被瑞莱因•西瑞斯送回神界后大家过了一段开心的和平日子,偏偏黑暗军团来犯,帕裴特携圣殿众神出征。
三日大战最终以光明方胜利落幕,帕裴特将剑身插入土地如往常般要震碎灵魂同时杀死苟延残喘的敌人。
就在这时阴风吹来他们出现在黄泉,青灯与红灯早已等候多时。
红灯站在左侧引导生者来她这边,而青灯带来瑞兽开始给逝者修复面貌进行安葬事宜。
忘川上悲伤幽远的小提琴声传来逝者灵魂得以苏醒,虽疑惑但还是走到等候的青灯身旁站好。
奥罗拉拿出纸笔提醒一脸懵的大家:“咱们不会活不长了吧?”
“这可是黄泉,逝者为大。”
亚伦自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躺在草坪上喝着小鬼端来的美酒休息,用手指了指站在忘川河上拉小提琴的悲歌。
“十有八九是她干的。”
猜出真相的塞伦学着亚伦一起听歌品美酒:“我的遗言是主人见到我后不要因为我的帅气感到自卑。”
老实写遗书的希尔伯特受不了了,把纸笔砸到地上掐着塞伦的脖子骂骂咧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虽然你有那个资本。”
亚莎琳德拉指着青灯那旁的亡灵们感慨:“好多熟面孔啊。”
“小姑娘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要知道昔日的被震碎的灵魂足足有上亿片。”
“她竟然能找到并一一拼凑起来。”
负责登记轮回事宜的鬼差累的快口吐白沫了,今天的工作量比得上以前的一年了。
虽然是鬼差,但是此刻好想一死了之,可惜就是死不掉。
苟延残喘的敌人得到救治恢复生机,他们抱着那些逝者灵魂哭泣。那些是自己昔日战死的挚友、亲人,若非迫不得已他们此刻也期望和平到来。
看着周围忙碌的鬼差他们意识到自己并非起死回生,而是拥有离开神界转世成人的机会。
黑暗的将士们丢弃手中的武器向忘川上演奏哀歌的悲歌行君臣礼以表忠心。
“伊邪那美大人若我们真有来世那并将忠臣献于您!”
“献给黄泉,献给慈爱的主人。”
“以物为契,服从您的命令!”
这呐喊声差点盖过琴声,孟婆赶忙摆摆手让想要成人的将士来自己这里喝汤,想成为鬼、妖怪的将士去其他鬼差那里留名。
虽是死亡,可周围却异常温馨。
温馨到帕裴特有些莫名:“这是在干什么?”
青灯走过来将一切娓娓道来:早在几日前伊邪那美大人就知道黑暗一方要发动战争。她孤身前往边境询问缘由,得到的回复只是一句话……
若光明方是舍小我得大义,那我们便是舍大义为小我。
后又得知“神律”大人默许神界战争的逝者入黄泉转世投胎,她便亲自去往时间的河流观望以往的战争。
后又说服“时间之神”大人带她前往保存灵魂碎片的遗迹中,在您的弟弟洛尔加纳•米迦勒的帮助下将心存善念的灵魂拼凑,带回黄泉管理。
“伊邪那美大人告诉我们,风带来远古的声音与气味。”
“她将所有逝者悲伤的过往谱写成成歌并亲自演奏。”
“只为让风传递下去,让风保存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一旁度化鬼魂的地藏接下青灯的话:“伊邪那美大人不喜,甚至厌恶战争。”
“她想让以最理性的方式让和平来临,可她在其他神的过往中清楚认识到一件事……”
“世上并无真正的和平,哪怕的片刻也只存在于胜利者手中。”
“她能做的只有给予逝者最后的体面。”
若非立场不同,谁又会喜欢战争的残忍。
至高无上的神赐予她能感受他人伤痛的共鸣,究竟是好还是坏。
记忆中的她时常哭着。为逝者、为不公、为绝望……如今她为战争的牺牲者哭泣、凑歌。
之前米迦勒对自己说过的话重新浮现在帕裴特脑海中,视线慢慢移到圣殿众神身上。
他们感受到了,但是他们装作不知因为害怕。总感觉是不好的事情。
“算了……下次震碎敌人灵魂的时候,记得保密。”
“遵命!”
“不过说到心存良善的……那些极恶之徒怎么样了?”
说到这黄泉的众鬼只是露出一抹诡异阴森的微笑,轻飘飘说了一句:伊邪那美大人穿的是白裙。
帕裴特看向演奏完一身鲜红衣裙的悲歌,等她走进才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
甚至脸上的两道泪痕都是用鲜血染上的。
“伊邪那美大人所做的远比光明神大人残忍许多。”
“灵魂拼凑好后用他们最鄙夷的人类发明的武器打断四肢,后按照残害生灵的数量强迫他们吞下带有剧毒的银针。”
“最后将头部和身子分开让万虫啃食殆尽,真正做到一点碎片都没有留下。”
全部都如此是不是有点残忍了,伊桑开口询问鬼差们罪责稍小的处理方式。
“剥去神力变得跟凡人没两样,打入地狱受尽折磨。”
“同事们一听到折磨的灵魂是作恶多端的神都干劲十足。”
这画面光想想就毛骨悚然,塞伦等神突然感觉帕裴特一招制敌很仁慈,起码他们走时没有任何痛苦。
罗兰打断帕裴特的窃喜:“但主神你还是摆脱不了暴力狂这个称号。”
“……”
他承认自己打仗、处理逆贼有些暴力,可治理方式明明很仁慈。
不过帕裴特很快抓到重点:倘若她有权将亡灵的力量剥夺出来若回收利用……
“那些被分离出来的力量在哪?”
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帕裴特的声音,从兜里拿出一颗玄色的小球。
“你们要这个吗?”
二把手尤赖亚接过小球确认无误后传给大家一一观看:“就只有一颗吗?”
悲歌发现他们对这个有兴趣便抬手指向河边的一个大箱子:“我打算当垃圾丢进河里来着。”
“伊邪那美大人朝河里乱丢垃圾会让处理的鬼差很苦恼的。”夜游神说完便前往人间巡视。
等到凌晨帕裴特将大部分小球交给圣殿众神研究,自己则揣着三颗回家给父母看。
卡洛斯先是力量试探,然后从仓库里拿出各种工具试图物理制服:电锯、斧头、火攻、水淹、制造爆炸、撞击等,无所不用其极。
二老一整鼓捣无果后将目光看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的米迦勒。
过于强烈的视线让米迦勒十分不自在,短短三秒内复盘了自己这些天干过的事。确认自己不是犯错才颤抖的拿起遥控器将肥皂剧换到父亲最喜欢的法治频道,心慌但面不改。
没等米迦勒想出完美的认错方式就被卡洛斯抓住后脖领提到桌子旁:“用你的净化力量试试。”
“我还以为我忘啥大事了。”
一阵白光过后玄色小球变得素白,身为母亲的厄尔庇斯用自己做实验将小球吸收。
担心妻子的卡洛斯见她没反应有点慌张:“怎么样?什么感觉?”
“像被太阳照射一样温暖,确实能回收利用。”
“那就这么决定了。”
这天开始米迦勒和悲歌被以想要清理遗迹的柯罗诺斯为首的众神抓起当苦力。一个负责提取,一个负责净化。
堪比奴隶的日子足足过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