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悲歌、无名、阿秋联和其他人组成调查小队开始搜集贵族欺压百姓的证据。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很骨感。每次行动无论白天黑夜都会被士兵发现遭到驱赶,就好像预料到他们会来。
就算隐藏的再好,时间拿的再准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本就疑心重的无心开始怀疑自家队伍出现奸细,旁敲侧击的审问每个人可都未发现异常。
悲歌是前来审判罪孽的神不可能出错,阿秋是跟自己交好十年的老友更不可能出错,一定是有小人不知躲在哪偷听计划。
早就得知真相却被命令不许外说的特维奇心里憋的慌,每天深夜都要吐槽一般。
“他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还不让我说等到事情浮出水面他只会更难受。”
“倒不如现在就说出来让他自己处理或者我去……”话未说完,特维奇一脸阴狠的朝悲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还是算了吧,我们不要插手太多事情。让他们自行调查。”
“哦,真没意思。”
等特维奇气愤的消失在原地,本打算如往常般睡下的悲歌发觉有人偷听,眼珠子一转假意躺下装睡实则瞬移到无名房间告知他此事。
“什么!谁那么大的胆子!”
“嘘!”
确认好人没走后,悲歌开始拿出放在桌上的纸笔写下一行字:叛徒是谁你自己一看便知。
本就因为接连碰壁积攒了一肚子火的无名,此刻得知叛徒就在门外拿上绳子立马冲出去势必将人活捉!
一阵骚乱过后走廊忽然陷入死一半的寂静。
悲歌淡淡茗了一口特维奇带来的茶水,明知故问的朝外喊到:“是谁啊?”
见久久为未得到回应正欲起身亲自前去查看,察觉到门外明显的杀意特维奇将悲歌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门口:“别出去,有问题。”
早已料到现状的悲歌只是一言不发,表情淡淡的看不清喜怒。
门外的人等了半天发现屋里没动静,害怕目标逃跑便踹门进来,来人正是无名的手足兄弟无心。
“你果然是贵族派来的巫师!”
“不然你身后凭空出现的男子怎么解释?”
面对一群大汉提剑威胁特维奇心中早已饥渴难耐就等他们下一步动作,只要任何人敢动再往前一下地底的荆棘将会刺穿身体。
似是被特维奇的杀气震慑没有一人敢贸然前进,他们在踹开门的一瞬间就感知到自己的死亡将至。
反观悲歌只是静静的品完眼前这杯红茶,站起身学着当初帕裴特的气势蔑视他们。
“跪下。”
没等各位做出反应,身体不受控制的丢下武器重重朝悲歌跪了下去。
无法言语,无法抬头。他们仿佛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现在才认识到什么是来自云层之上的审判者的压迫感。
“巫师?我是神,你记好了。”
这句话如同恶魔低语围绕在每人耳畔,挥之不去。
面对这场面特维奇倒是淡定,他给无名解除言术的禁锢跟随悲歌一同离开旅馆直奔贵族老巢。
“生气了?”
“无心的捣乱让我留在这里整整三天,我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被他们自以为是的突袭耗尽。”
只要想到自己放了伯母的鸽子心里就不由得烦躁,明明提醒过自己要在晚饭前回去偏偏要搞什么调查,真是烦死了!
早知如此就该在当天让特维奇把贵族一并猎杀。现在好了事情没办成,还辜负了帕裴特一家对自己的好意。
无名被悲歌冰冷的杀意吓的后背发凉,朝特维奇小声开口生怕得罪她:“这是怎么了?”
“没吃上晚饭就来了心里有怨气,别惹她小心引火烧身。”
“话说你是谁?”
“她的武器。”看着对方质疑的目光,不满的强调“化形而已。”
路上偶遇巡逻的士兵没等人家警告的话说出口就被悲歌掏心死亡。
回头一看路上全是被悲歌掏心而死的士兵,虽然他们平常对百姓凶恶但死相着实让无名产生一丝同情。
“确实有点可怕。”
“歌姑娘,贵族们就住在前面这座城堡。”
“我知道了。”
“现在我直接开始召唤。”
这话说的让无名摸不着头脑,召唤什么?神兽还是士兵?
“艾斯萃娅姐姐!帮帮我!”
天空被撕开一条巨大的口子两只由星空汇聚成的大手紧握在一起抬高,随后朝整座城堡重重砸下。
怕有书里的天选之人存在又朝着沾满鲜血的废墟重重一拳,处理完竖了个大拇指便化作满天烟花消失。
“完事!无名我该回家了拜拜啦!”
悲歌身体忽而变得轻盈慢慢离开地面。十五年!这是他等了十五年才得到的重逢,有些话必须再此刻说出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鼓起勇气朝悲歌大喊“等下!请听我说。”
“嗯?”
“我承认当初是为了自由与平等才和你相识并等待,可这不足以让我从15岁的少年孤身一人等到现在!”
“我知道现在30岁的自己配不上你,但是!请你停下离开的脚步聆听15岁的我最真挚但无法所说的爱意!”
“求求你!”
本欲离开的悲歌听到这话只是无奈的笑笑,她拉起无名的双手将他一同带入烟花之中。
“我……“带着少年气的声音让无名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如今正是15岁的模样。
“你曾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知己,也是我唯一的导师。”
“我只恨夜晚过于短暂没能跟你畅谈人生种种。我从你的话里学到了很多,如今也是威震四方的统帅。”
无名还想说些什么,不知为何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明知这是离别可依旧不愿面对。
“我很高兴。”
这话看似轻飘飘的却给予了无名说下去的勇气。
眼泪顺着少年脸颊滑落他只是满怀悲伤与委屈望向悲歌的双眼,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化作一滴相思泪。
“我爱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没办法对你或是对其他人的爱负责,因为我得先为所有生灵考虑其次才为个人。”
“若要一个一个回应,那我可有的忙了,你说是不是?”
无奈的语气和脸上温柔乖巧的微笑在无名看来是那样动人,他不知如何回应。
“你以后成为片天的王替我好生管理大家可好?我需要你,需要一个知苦楚、有抱负、体恤人民的君主。”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等无名问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那是高高在上的神怎么可能会再见面。
察觉到无名突然情绪失落,悲歌轻轻叹气打破质疑:“待你寿终正寝来到黄泉就可以见到我。”
“我该走了,记好了要寿终正寝噢!”
再次化成泡沫消失只不过这次泡沫轻拖着他回到地面,看着月亮咽下一抹哭诉“再见……”
水面映出的15岁对于他而言虽有一颗赤诚之心但太过弱小。如果能回到25岁好了,经历了风霜又有强壮的身体和使不完的精力。
这么想着他真的回到25岁的模样,同时水面出现悲歌的脸轻轻说出一句话就消失不见。
这是对你等待15年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