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场荒诞的戏剧,人们像被金钱与欲望操纵的木偶般麻木的活着。
哪怕鲜血的流淌也无法唤醒沉睡的白鸽。
他们悲鸣、他们怒吼、他们哭泣、他们恐惧……它们狂笑、它们嘲讽、它们漠视、它们不屑一顾……
虚伪的“美好”引领的狂欢之下是无尽绝望。他们快要饿死了!它们还在吐着信子调戏荷官,以他们的付出汗水得到的一切作为赌注,赢家是他?不!是她?不!是它?对!
佳人、美酒是标配,豪车、名表是点缀,善意、初心或许早被贪婪替代,不问“白鸽”死活的纸醉金迷是它们的最爱。
“为什么还不去干活!”
“快啊,快啊!付出你全部的价值!”
他们没有白天,他们看不见太阳!因为手脚上无形的丝线在操控他们的行动。或低头赶路、或忙于工作……连享受一丝温暖的时间都没有,他们早已失去大脑的控制权。
烟酒、药物、疼痛是短暂脱离丝线的剪刀,他们在每个角落大声痛苦呐喊不公与辛苦!
意识消散,眼神涣散,从身体流出的鲜血预告死亡的来临——你打算就这样走了吗?
你甘心吗?
他们之中有人选择站起,抓住生的机会继续成为权利的奴隶。有人选择闭上双眼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空虚的舞台。
它们会伤心吗?不!它们会摇晃酒杯大笑“不值一提”的路人,走到闪闪发光的镜头前施舍哀伤试图安抚内心不稳的“白鸽”。
斥责声、谩骂声、恳求声它们听见了吗?当然听见了,只是它们将这些当成口中吐出的烟雾般稍纵即逝。
他们眼里重要的情感却是它们拿捏自己最方便的工具,无需耗费一兵一卒就可让一只“白鸽”放下武器,低下骄傲的头颅向自己示弱。
“我们只要一点点粮食!只要一点点!”
“求求你们了!给点吃的吧!”
“你们拖欠的金钱什么时候还给我啊,我家里还有亲人呢!”
你看,又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到门口闹事了,赶出去?不,她长的有几分姿色我想近距离看看……
父母与苍天赋予的美貌成了黑暗中最刺眼的白色,反抗又如何到最后非死即伤。
保不住亲人、爱人、朋友,如今连拥有美貌的自己都保不住,憎恨的种子即使发芽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们只是提线木偶!是它们桌上的美食;是它们饭后的谈资;是它们手指的笑话,更是它们不屑一顾的蛆虫。
可它们忘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是踩在一只又一只“白鸽”的尸骨得到的,鸟声划破天空并未得到上天的回应反而是更加暴虐的酷刑。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可鳄鱼的眼泪却能轻易引得他们忘却伤痛萌生怜悯。
也曾有“白鸽”张开洁白的双翼想要救赎沉溺于污泥之中的苦难者,可最后迎接她的是剥去羽毛送去餐桌的结局。
下雪了……
名为“平等”的战争开始。他们试图推翻它们的统治,想要换来平等的对待而非不公的奴役。
勇敢的“白鸽”手握武器冲在最前面,洁白的羽毛逐渐染上不适的鲜血。
他们赢了?不……是它们赢了。
舞台上的主角是战无不胜的!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主角一人足矣歼灭全部,这就是世界的现实。
白皑皑的棉雪之下是长满罂粟罂粟的尸骸,让它们兴奋到忘记幸存者的火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既然“白鸽”无法伤它们分毫,那有朝一日我将以百人性命为祭,请出那黄泉的统治者,那云层之上的审判者!
只为……所爱报仇雪恨。恶是杀不完的,恨又何尝不是。
它们吃着“白鸽”的血肉长大,却还要告诫自己不能与他们为伍。明知食何处来、水何处来、衣何处来……
每一片土地的创造并非它们,而是他们。可为何它们坐收渔翁之利,抢走烈日下汗水滋养的成果。
他们有的脊背已经弯曲,内心的抱负无法施展。
我在一声又一声无奈的叹息下长大,我深知微弱的火苗还不足以点燃森林。
我像一条卑鄙的鬣狗等待捕捉猎物的最佳时机,一举皆灭太过轻松不会让高高在上的贵族感同身受。
要让它们生前饱受折磨,死后入地狱依然无法逃离愤怒的火焰!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在黑暗中成长的我明白凭借自己与朋友那微薄的经济来源无法支撑父母将要弯曲的脊背,我决定为了心中的正义铤而走险。
融入夜色杀了地主,望着脖子喷出的鲜血一股难言的兴奋让我无法控制自己,在接连捅死三个贵族之后我逃跑了。
父母害怕我受到报复,在第二个大雪天含泪送走了我。那时我明白自己办了一件无法挽回的措施,我的冲动并未没有得到夸奖反而让父母的眉头皱的更紧。
我不明白……明明只要所有人和我一样举起武器大开杀戒就能得到解脱,为什么他们选择退缩?
哪怕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心中牵挂,不是害怕。”
我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雪白的头发在黑夜中散发微薄的光亮。
她认为我在发愣,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又用那好疼的嗓音重复一遍:“他们心里有了牵挂,不想招惹祸端,并不是害怕。”
“你是谁?”
“我说我是在未来会拯救你们的神,你信吗?”
别开玩笑了,神或许早就抛弃我们了。
“是真的,你信我。”
她站了起来目光看向远方,眼睛里装满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等我长大,我就会回来。”
可我深知贵族对于漂亮女孩的手段,趁着巡逻的士兵并未发现她的存在一把拉下带去废弃的房屋里藏起来。
我承认在某一瞬间我信了,我们做了一个约定只要我放弃猎杀无辜的人,等她长大就会回来解救我们。
“太阳要升起来,我得回家了!”
“再见!谢谢你陪我看星星。”
“好的,期待下次相见。”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神发生的一切,她忽然变的很轻飘到空中变成一团泡沫消失了!就像!就像……虚构出来的童话故事一样。
虽只认识了一个晚上,可我们无话不说她像大人口中的知己一样懂得我心中所想,为我解开各种疑惑。
我开始放下刀具做起画师,用绘画的方式模拟出她拯救世人的模样。
我知道我的行为在很多人眼里十分可笑,甚至有人骂我是疯子。
可我相信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就像她承诺的那样。
因为她深知一个道理——渺小的缝隙也渴望太阳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