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开篇

只是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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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愿成为第一层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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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加纳•米迦勒作为二代光明神的次子本该与哥哥洛尔加纳•帕裴特一起作为继承者培养。

奈何哥哥诞生时圣光照亮世间赐予生灵温暖、灼烧不公与混乱,他的光芒让黑暗畏惧、让“混沌”感到威胁。

父亲说哥哥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他也无法超越的存在,后面发生的一切也正式了父亲的说辞。

在哥哥诞生的第三年他得到初代光明神留下的圣剑的青睐,后续又打开了圣殿的封印唤醒沉睡的光明十二神。

哥哥学习速度极快,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这让其他神口中愚笨的我感到自卑,只要哥哥在的地方那我必定会是被遗忘的那个,他们笑话我连做哥哥影子的资本都没有,我太平庸了。

每当我低头难受的时候,高大的哥哥就会把我举起放在肩上带着我到处玩耍。

“有什么难过的,只要哥哥在的地方你就永远是最亮的那颗星,只要哥哥在我们可爱的米迦勒就永远会是无忧无虑的小孩。”

“为什么要急着长大,我们的米迦勒明明很可爱啊。”

我很爱哥哥,我相信哥哥,那些恶言恶语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强大的哥哥会逆光而来保护我,把我高高举起带着我去摘果子。

可战争无情,刀剑无眼。战场上的厮杀折磨的哥哥身心疲惫,这是他诞生的第七年。每天哥哥都会在深夜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回来,而我会在哥哥睡下后用自己仅有的那点治愈力量抚平每一道可怖的伤疤。

另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在长辈们口中开始,他们觉得哥哥年纪尚小无法担此重任并且哥哥不听从前辈们的命令与指挥,而圣殿其余十二神又只听主神位的哥哥的话……于是能力尚未发育完全的哥哥成了他们口中在待宰的羔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敬重的长辈因为“自身利益”露出贪婪恶心的嘴脸。他们开始打击哥哥的自信心,尖酸刻薄的语言变成一只只无形的手不停捶打着哥哥的脊背,在战争与言语打压下哥哥临近崩溃。

在第八年里支持哥哥的人变的寥寥无几,腐败的气息让我感到窒息。我试图寻找“生命之母”求救可她早就不参与任何纠纷只是默默观看,只在必要的时候出手。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我想到一个点子:只要出现一个足够强大邪恶的敌人,让他大肆破坏现在和谐的生活等到所有人都意识到危险,哥哥出面正好解决了敌人就可以了!

可……谁会愿意做这个恶人呢?

“哥哥好久不见。我不在的日子你过的还好吗?还没有人说哥哥的坏话。”

“为什么是你……”

造化弄人,分别十年再见已是敌人,帕裴特双手颤抖连拿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敢面对这个曾经最爱的弟弟也不愿面对,他逃跑了。

他成了逃兵,回到房间将自己锁了起来,愤怒的砸碎一切看得见的东西唯独床头柜上和弟弟合照安然无恙。

我亲爱的弟弟,我最爱的弟弟,我最信任的弟弟成了虐杀苍生、残骸昔日旧友的凶手。

一旁的圣剑颤抖了一下剑身化形,冷冰冰的开口:“所以我的主人,你是要弃天下于不顾吗?”

“他杀了你的旧友,打伤你们的母亲,虐杀了无数星球的生灵,他让人们的信仰成为笑话,让黑夜吞噬白天。”

“你现在可以躲在家里哭泣,可被残害的孩子们再也没有家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去哪哭,因为眼泪快流干了。”

经历了一夜的心里战争,帕裴特终是握紧圣剑一路杀到米迦勒面前。

“我曾经以为你是乖孩子……”

“哥哥,多说无益,大家都看着呢。”

在帕裴特攻击的刹那,米迦勒没有防御和反击而是张开双臂欣然扑进哥哥怀里,他忽视腹部刺穿的疼痛,开始诉说思念。

“我这么多年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不枉我做了那么多铺垫。”

米迦勒伸出手擦去帕裴特流出的眼泪脸上挂着解脱的微笑:“我好高兴,我的哥哥马上要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了。”

随着鲜血咳出米迦勒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愿成为哥哥登顶的第一层阶梯……太好了再也不用做违心的事情了。”

再次化形的圣剑轻抚去米迦勒的伤口,看着抱着尸体失声痛哭的帕裴特点头承认了他为自己的主人。

从米迦勒的记忆中脱离,帕裴特大口喘气仿佛脱水的鱼儿重获新生,他抬头撞进恢复原样的悲歌双眼的图案中忽然明白“生命之母”的话。

直面死亡才能获得新生。

“前辈,你没事吧?”

帕裴特望着指尖被抓破的伤口意识到了什么,“你和我共鸣了?然后从我的记忆里又共鸣到米迦勒,对不对!告诉我!”

“是的,这是梦里的母亲告诉我的方法。我年龄太小没办法控制住共鸣这项能力,因此我的双眼会与所看到的任何生灵的伤口产生共鸣,体验到同等的疼痛与绝望的同时窥探记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的,醒来发现前辈受伤了自己则处于共鸣的状态。”

“我看到的记忆片段里前辈抱着另一个前辈痛哭,所以我就试着将共鸣运用到更深的一层,很幸运我成功了。”

“我看到了洛尔加纳•米迦勒前辈的记忆并传输进你的大脑里。”

“谢谢,谢谢你。”

帕裴特正要抱住告诉自己真相的恩人却发现悲歌的双眼在不停落泪,腹部出现与当时的米迦勒一模一样的伤口正在滴血。

“他很疼,对吧……”

“与记忆中的生灵共鸣的代价就是:我会受到同等的伤,腹部真的很痛……可以看出前辈的弟弟是个很伟大的神。”说完她如同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昏迷。

那可是凝聚了圣剑全力的一击受到攻击后不死也活不长了,帕裴特脱下衣服试图给伤口止血疯狂大喊奥罗拉的名字。

赶来的众神看着陷入昏迷的处于濒死边缘的悲歌毫不犹豫抱背到“治愈之神”的领地。

察觉自己留在小家伙身上印记开始求救,艾斯萃娅动动手指就得出了结论,一边赶路一边暗自感叹小家伙真是大爱无私啊都把自己搭进去了。

“都让开吧,我来救小歌。”

闻言“治愈之神”疑惑抬头,发现说话的竟然是神秘之巅的“星辰祭司”即使内心再不安也只能退开。

毕竟她可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老太婆。没有神知道他们是怎么诞生的,为什么诞生。

唯一的答案是:哪怕死亡来临也只会变成孩童的模样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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