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拉回到现在,南天朴再次向火铳里填装一发弹药,青鸾半跪余地,铳口对上青鸾的脑袋。
南天朴上扬着嘴角看着重伤的青鸾,“此物名为火统,大宗师也不过如此!”
随之扣下扳机,黑色的弹药从长管飞出,青鸾拼尽全力瞬身消失,黑色的弹药深深的嵌入地面上,南天朴皱眉,青鸾出现在他身后一剑斩去,南天朴握着火铳的手臂掉落在地,惨叫声不断回荡着,南天朴用剩余的一只手握着被斩断的缺口,蜷缩在地,全身不断的抽搐着,但不管怎样鲜血一直倒流。
青鸾调动体内真气,将体内的弹丸从伤口中逼出,鲜血已经染尽了整片胸膛处的衣服,站在一旁的李文苍已经瘫软在地,表情惶恐,难道自己也要落得此等下场吗?青鸾强撑着身体走到李文苍面前用剑指着他,“带路。”
李文苍从语气中并没有感到一丝杀伐之意,随后颤抖着站起身体,“大人这边走。”
南府地下宝库中青鸾一剑斩断锁着的铁门,点燃周围挂在墙上的烛火,满屋的珠宝黄金,青铜,瓷器,李文苍从无数的宝物中拿出一个紫色的木盒子。
青鸾吩咐道:“打开。”
李文苍颤颤巍巍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发黄的地图,甚至有些字迹都看不太清了。
青鸾眼神犀利的看着李文苍,“这就是你交给南天朴的地图?”
李文苍十分真诚的道:“大人,此图千真万确,若是假的大人现在就可杀了我。”
青鸾看着李文巷十分真诚的眼神,姑且再信了他一次,将地图折叠放入自己的衣袖中。从地下宝库离开后青鸾在南天朴的书房中写了一封信交给李文苍,顺带连南天朴的火铳也转交给也让他转交给仙乐楼掌柜,在伤口未处理的前提下匆匆的离开了楚都。
第二日,李文苍也是应青鸾之托将信件交给了江少泽。书房中江少泽看着那沾满鲜血的火铳与信,我在楚都的事已经了结,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早已离开,不必牵挂,有机会再相聚,信内草草几字,但旁边的火铳却似乎告诉他昨晚是一场血战。清晨时分南府的下人重新回到南府,可推开门便是一股恶臭味,随后便传出南天朴以死,消息传遍了整个楚都,最让人们不敢想象的的是竟然有人直接在楚都行刺,真是有够大胆。
皇城天师殿
“启禀主上,南天朴死了,而且在他旁边还有一位大宗师名为吴渊也死在他旁边,从伤口上看吴渊是被南天朴所杀。”
“哦?”
“除此之外在事发场地只发现了一颗弹丸,但从射击的轨道上来看这一发应该是后打。”
“也就是说有第三个人在场?”
“是的主上,这第三者应该擅长用剑,应该不楚都人,主上可否要继续调查?”
“不必了,对了那把火铳可还在?”
“回主上,我们的人到时并没有发现火铳,应该是被那第三者拿走了。”
“好了,你可在先退下。”
“是。”
楚都郊外一处河畔边青鸾看着河中的清水,回想着昨晚出去那把名为火铳武器,若是将来这种东西多了起来,想必各国之间都得动荡了,青鸾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起身向来时的港口走去。
因为伤口的原因青鸾花了不少的时间才赶到港口,港口的不远处林安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树荫下,看来已经等上了一段时间,青鸾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让其看上去没有受伤然后走到林安,一个身影照在林安头上,林安缓缓抬起头竟发现是青鸾随后性情高兴的站起身来。
“你受伤了?”林安问道。
青鸾有些惊讶,他自认为自己的伪装应该过得去,可没想到林安一眼就看得出来。
青鸾疑惑道:“怎么发现?”
林安指着青鸾的左胸膛,“你看你左胸膛比你的右胸膛要略微的鼓起,一定是做了一下处理。”
青鸾倒没想到林安尽观察的这么仔细,“确实如你所说,受了点伤。”
林安关心道:“那没事吧?”
“有劳林大人关心了,没事。”说着就向港口那走去。
二人登上回到南国船,在相谈见林安问道:“南天朴在昨晚是被你杀了对吧?”
青鸾拿着茶水的手停顿了一下,狐疑的看着林安,这家伙的消息这么灵通,“楚都的探子告诉你的对吧?”
林安看着泛起的河水:“那是自然,毕竟这也是关心朋友的一点。”
这种犹如跟踪般的关心,青鸾简直嗤之以鼻,但脸上还是笑口常开,“那还真是有劳林大人关心了,我有些累了,先且告辞。”
话了到一半,青鸾直接干脆的结束,林安本想继续聊聊这几日的趣事,可也只能无奈的目送青鸾回到房中。
房间内青鸾也是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疲惫,躺在床上仰头看着木板缓缓睡去。好似一场梦让他再次回想到那一个夜晚,火光云起,一群黑色衣服的人不断追赶着其他人,犹如狼不断追赶着羊群,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与鲜血四处飞溅,弱小的自己只能躲在夹缝中偷偷的望去,无能为力的看着,也希望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脚步声缓缓靠近,脸上的汗水不断的流下,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心脏止不住的疯狂跳动,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希望不被发现,可渐渐的脚步声缓缓离去,神情也得到了短暂的放松。
整整一夜的大火将一切都烧了一个干净,年幼的自己拼尽全力推开被压住的夹门,站在一片灰烬废墟中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漫无目的的走着,每一处的风景都让心脏骤停,眼泪犹如江水般止不住的流下,脚停在一个未被烧尽的令牌上,上面隐隐约约刻的字成为了心中不可磨灭的伤痕,那一颗复仇的种子埋了下,它会渐渐的发芽逐渐的成长,直到机会到来的那一刻他将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