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听完之后醋意大发，酸酸地说道：“哟哟，这位公子，谁是你错过的爱情呀？”刘启铭愣住了，心想：“我怎么知道谁是周董错过的爱情呀！”张秀兰见刘启铭半天不说话，冷笑着问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这破歌肯定是唱给哪个野尼姑的？”
刘启铭委屈巴巴地说道：“有你这个小仙女在身边，我哪还敢想别的女人。”张秀兰欣喜地说道：“夫君，原来在你心里，我是仙女下凡呀。”刘启铭都快无语了，自己说她是小仙女是在反讽刺，但是张秀兰反而觉得是在夸奖她。不过见到张秀兰心情已经转好，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张秀兰看了看天色说道：“夫君，已经是酉正二刻了，咱们快些回家吧。”刘启铭和答应一声，就和张秀兰一起，往张家大院走去。等回到家之后，李婶子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俩回来。刘启铭和张秀兰洗过手之后，就落座和大伙一起开始吃饭。
天色已暗，院子里点亮了灯火，李婶子最先说道：“东家，咱们的食材已经快用光了，碎石滩没吃上饭的人，全都发了五文铜钱。”李杰说道：“师傅，您和师娘，还有师爷的大浴桶，全都做好了。还有火炕的搭建，经过程师兄的指点，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两个茅厕也已经可以用了。”
刘启铭笑着说：“人家炼铁的，怎么可能不会搭炉子，还有什么好消息吗？”李杰说道：“咱们施工队的兄弟和打猎队的娃子们，正在我们家的院子里，里正和村长，正在教他们读书识字。”
张秀兰问道：“我爹和苦妞呢？”李婶子哭笑不得地说道：“全有大哥，去教那些挖石子的村民们读书识字，苦妞一开始教那些拔草的孩子们做体操，然后拿着几个纸飞机，带着他们疯玩。狗蛋也是，整天就会跟在苦妞屁股后头跑。”
刘启铭又问道：“胡裁缝和程大牛吃过饭没？”李杰说道：“师傅，大郎哥已经在一刻钟前驾着牛车，带着胡婶子和程师兄他们走了。”刘启铭吩咐道：“李婶子，你去给我们烧四桶洗澡水，里面都要加牛奶。小杰，你去照看苦妞和你弟，别让他们光顾着玩，多教其他孩子们点东西。”
李杰答应道：“是，师傅。”起身便走。李婶子问道：“东家，要加多少牛奶，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洗牛奶澡吗？”刘启铭说道：“你每天要记录好，牛奶和水的比例。咱们最好尽快尝试出，最佳的比例。这样牛奶浴池，也可以尽快开业。”
李婶子又问道：“这会不会有些太浪费了。”刘启铭笑着说道：“现在三头奶牛的产量，每天都快八十公斤了，以后咱们养牛场成立了，奶多的会让你发愁的，哈哈。奶光挤出来没用，必须要卖出去才能产生价值。咱们这么做，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李婶子一脸懵地说道：“什么绸缪，俺不明白。”
张秀兰解释道：“未雨绸缪是说，天没下雨之前，为了不淋湿衣服，提前准备好伞。夫君走一步看三步，连以后牛奶多了，怎么卖出去，都提前想好了。”李婶子讪笑地说道：“东家真聪明，俺这就去烧水了。”刘启铭和张秀兰就开始，一起吃饭。
下山村的夜校已经开展了起来，里正和村长教过课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五个孙子，返回了家中。村长和张全有，继续教最后的一批村民学拼音，写自己名字。由于人数太多，打猎队和施工队划到第一批，优先学习。挖石子和种地的成年村民划到第二批和第三批，拔草和疯狂的小孩子们，划到了第四和第五批。
经过一个晚上的辛苦教学，全村除了四五个瞎眼的老大爷，老大娘和十多个三岁以下的孩子们，没去学习之外。其余人都已经认识十个阿拉伯数字，拼音声调，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张全有带着苦妞和狗蛋回到院子之后，就把夜校的进度，简单地说给了刘启铭：“村民们都已经认识十个阿拉伯数字，拼音声调，还有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可把老汉给累坏了。”
刘启铭问道：“岳父，目前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没有？”张全有想了想说道：“缺文房四宝，几乎所有人，上课的时候，都是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还有，里正叔说了，最好人人手里，都要有书，效果会更好。”
李婶子此时从灶房里出来了，说道：“东家，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刘启铭笑着说道：“李婶子辛苦你了，你也带点牛奶回去，牛奶可是有润肤养颜的功效。”李婶子笑着答应道：“呵呵！不辛苦，不辛苦，俺这就回家去了。”
苦妞高兴地说道：“又可以洗牛奶浴了，苦妞越来越白了。”刘启铭笑着说道：“变白了好，以后澡堂子开业，就让你当形象代言人？”苦妞好奇地问道：“姐夫，什么是形象代言人呀？”
刘启铭回答道：“就是活招牌的意思，苦妞你往咱们澡堂门口一站，别人一看见你那么白，什么也不用多问，就会进来洗牛奶浴啦。”苦妞说道：“哦，苦妞明白了。”张秀兰说道：“你这个奸商，为了赚钱连小孩子都利用。”
张全有说道：“你们少说点吧，再不去洗，水都凉了。”四人分开回屋之后，刘启铭和张全有一个屋，张秀兰和苦妞一个屋，泡起了牛奶浴。
里正一行九人，在返回的途中，互相说着今天发生的事。里正是刚上完课，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一路上听着儿孙们的闲谈。
里正的夫人，三个儿媳和七个孙女都没有睡觉，坐在院子中，一边做着女工，一边闲聊着。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兰子和呼喊道：“娘，媳妇快开门。”大儿媳妇，听到是自己丈夫的声音，便放下手中的绣活，说道：“娘，是爹和夫君他们回来了，我去开门。”
一家人聚在一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商讨一番，明日的计划。里正说道：“明天一早，老大找些大夫，稳婆和兽医回来，咱们再一起带到下山村。老三去县里的铁匠铺，去找程大牛。老二和五个娃子明天一早去下山村，要好生多学点本事。”
里正喝完茶水之后，问道儿媳妇和孙女道：“你们之中，可愿有人学稳婆接生，挤牛奶，去生火做饭吗？学徒一天三十文，管三顿饭，教读书认字。小孩也能捡石子，拔草，待遇都差不多。”
大儿媳妇说道：“爹，家里总要有人照看。我和娘留在家，您把大丫，二丫她们都带过去吧。女孩子能赚钱，以后嫁到别人家，也能过得好点。”二儿媳妇说道：“大嫂说的对呀，以后咱们家都是大哥一家的，俺们不出去赚点，以后总不能一直找大哥一家吧。俺想学接生，爹您看成不？”
里正说道：“具体做什么，也是你们以后的东家决定的，爹只是先问问你们自己的想法。”三儿媳妇说道：“我跟二嫂一样，也想学接生，当然挤牛奶也行。”里正和颜悦色地又问道：“乖孙女们，爷爷以前没多大本事，只能让你们跟着过苦日子。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爷爷听着，呵呵。”
大丫说道：“爷，俺和二丫，都已经订了亲，现在去做工，恐怕会惹到婆家不喜。”里正说道：“去做工，都是靠双手赚钱，总比一直在婆家吃白饭强。你们就说说看想做什么，爷爷抽空去跟他们两家商量。不同意的话，咱们就退婚，重新再找便是。”
大丫哭着说：“爷，俺想读书认字，做什么工都成？”二丫，三丫，四丫和五丫都说道：“俺们和大姐的想法一样，做什么都成。”里正又笑呵呵地问道：“六丫，七丫，你们俩呢？”
六丫说道：“俺俩练武，跟昨晚那个张姐姐一样。”三儿媳打断道：“你个女孩子，成天打打杀杀的，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六丫反驳道：“那就找个赘婿呗，说不定能和启铭哥哥一样呢。”三儿媳说道：“你还敢跟你娘顶嘴。”说罢，便拉着六丫，打她的手心。婆婆王氏说道：“住手，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三儿媳只好松开手，六丫小跑，躲在奶奶身后。
三儿媳消停之后，七丫奶声奶气说道：“爷爷，俺想和启铭哥哥一样，给大伙当东家，发工钱。”三儿媳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赔钱货，一个想招赘，一个想当善财童子，唉哟！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呀，我不活了，呜呜！”
王氏怒喝道：“再嗷嗷，就滚回娘家去！”大儿媳劝道：“老三家的，不是大嫂说你。大丫和二丫，太过老实，以后难免受人欺负。说实在的，俺还真有点羡慕你呢？最起码，六丫和七丫，都胆大，也敢想是不。”
三儿媳哭着说：“大嫂，她们俩整日里，就知道调皮捣蛋，跟我这个当娘的顶嘴，一点女孩子的样都没有。”王氏说道：“老婆子就觉得六丫和七丫最好，将来的出息最大。老头子，咱们有七个孙女，也没必要各个都跟大丫一样吧。”
里正点头道：“夫人说得是，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既然六丫想习武，那就去打猎队。七丫以后想当东家，那就跟着启铭这孩子学点经商。”
六丫亲了奶奶一口说道：“还是奶奶最疼六丫，我最喜欢奶奶了。”王氏笑着说道：“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奶奶可一点都不喜欢你，呵呵！”七丫也说道：“七丫也最喜欢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