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有感概道:“多少习武之人,一辈子能顿悟一次,都已经是家里的祖宗保佑了。秀兰竟然又顿悟了,不仅创出新的拳法,还能做到合二为一,运用自如。太不可思议了。”
刘启铭弱弱地问道:“岳父,您要不要再偷袭一下秀兰试试?”张全有给了刘启铭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说道:“你自己咋不去,秀兰已经到了老汉都不知道的境界,恐怕只有传说中的老怪以外,天下再无敌手。”
张秀兰打完拳之后,盘腿闭目凝神,似乎是睡着了一样。刘启铭上前想要去叫醒她,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浪弹开,踉跄后退几步,根本无法靠近。刘启铭将要摔倒的时候,张全有见状立刻扶住他,稳住了身形。
张全有问:“贤婿,你这是怎么回事?”刘启铭喘了好几口粗气,额头汗水直冒,稳住气息之后,说道:“岳父,我刚才遇到了一股气流,使劲往后推了我一把。”张全有惊诧道:“秀兰不会,不会!”
刘启铭见张全有吞吞吐吐,着急问道:“不会什么,岳父您快说呀!”张全有继续说道:“秀兰已经进入了,传说中的化境。以前杨百户跟弟兄们说过,突破一流以后就是宗师,宗师之上就是化境。不过他也只是见过一个宗师,化境只是他们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说,谁也没有真正的见过。”
刘启铭问道:“您是怎么判断,秀兰是不是进入了化境呢?”张全有说道:“秀兰周身围绕的气,可以随意为她所用,这就是杨百户说的,化境高手才能做到的内力外放。”
刘启铭和张全有,翁婿二人正在闲聊之时,张秀兰从自己打坐而产生的幻境中,缓缓清醒过来。张秀兰问道:“夫君,爹,你们两个不睡觉,在这聊什么呢?”张全有见到张秀兰已经清醒了,开心地说道:“哈哈,秀兰,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刚刚你已经突破化境,武道已经登峰造极了。”
张秀兰无所谓道:“这都是铭哥的功劳,我只不过就是碰巧罢了。”张全有疑惑地问:“贤婿,秀兰这次突破,也是因为你,你都给秀兰讲了什么?”刘启铭也是一脸茫然,说道:“我让她两只手同时,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呀!”
张全有,有点不相信地问道:“就这么简单?”刘启铭见岳父不相信,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和笔,说道:“看那儿,石桌上有秀兰画的方和圆。”张秀兰也说道:“爹,我之前就是和铭哥一起,画图来着,然后铭哥让我两手,同时画方和圆的。”
见刘启铭和张秀兰都这么说,张全有走到石桌跟前,看到一堆自己不认识的图纸,和几张纸上的两个圆形,或者两个正方形。最后两张纸,一张左边圆右边方,一张左边方右边圆。张全有突然也想尝试一下说道:“秀兰,为父也想试试看。”
张秀兰把桌子收拾好,张全有双手拿笔蘸墨,双手的频率根本无法同步,而且根本就画的歪七扭八。尝试三次之后,张全有直接就放弃了,说道:“还是别浪费纸和笔墨了,老汉我还是回屋吧。”
张全有回屋之后,继续编写打猎队训练内容和山里的注意事项。而刘启铭和张秀兰,也各自回屋睡去。
第二日清晨,刘启铭和张秀兰就起床烧水,带着苦妞一起洗漱。张全有见到他们都起床了,兴奋地拿着,昨晚通宵写出来的手稿,递给了刘启铭。刘启铭接过先是看到第一章纸上,写的是下山村打猎队的队规,便粗略地看了一遍。
纸上面写道: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十棍。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十棍。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十棍。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十棍。
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十棍。
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十棍。
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十棍。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十棍。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十棍。
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十棍。
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十棍。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十棍。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十棍。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十棍。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十棍。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十棍。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十棍。
刘启铭看到之后一脸黑线说道:“咱们这是打猎队,又不是军队,不能提倡棍棒的。”张全有不满地说:“你懂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一顿怎么可能长记性。”刘启铭劝道:“岳父,他们毕竟都是些孩子,罚点钱,罚他们抄十遍军规就行了。打伤了,还得咱们养。”
张全有呵呵乐道:“还是你小子损,那就改成罚十文钱,罚抄十遍军规,不怕他们记不住。呵呵”刘启铭又说道:“岳父,每一条队规下面,都应该有注解,这样的话,也方便他们去记。”张全有说:“这个主意不错,你快看看下一张。”
刘启铭看第二张纸,写的都是训练项目,跑,跳,练枪,爬树,射箭等等常规项目,也没什么好再修改的。于是看第三张纸,它上面写的是进山之后的注意事项,比如不要随便吃,自己不认识的东西。如何寻找和等待猎物,如何寻找水源,如何生火等等。
刘启铭看完之后说道:“岳父,咱们这一段先训练孩子们。等村长以后,挖几个大夫来咱们村,一边教人,一边治病。咱们再大规模进行围猎,这样做就可以万无一失。”张全有问道:“这还需要多久?”刘启铭说道:“等长福叔来了,我让他们多招工,医馆也要同时开工,晚上我就把医馆的图纸画出来。还有就是其他村,愿意来打猎的孩子也一起招进来,纸和笔如果不够用的话,再大量采买就好。”
四人洗漱完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刘启铭跑去开门。十个打猎队的孩子,站成两队,整整齐齐地过来了。似乎都在憋着劲,准备当上副大队长。刘启铭见状,笑着打招呼说:“你们,早上好呀!”孩子们也笑着说:“启铭哥哥,早上好。”
进院之后,刘启铭说道:“咱们先做广播体操和眼保健操,然后你们的老师兼大队长,开始教你们咱们的纪律和武功。”前排第一个男孩问道:“启铭哥哥,什么是那个什么操的?”
苦妞跑过来开心地说:“你们可真笨,那叫广播体操和眼保健操。”中间一个男孩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说我们笨?”苦妞说:“你拜我爹为师,我就是你们的二师姐,你还敢顶嘴。”这个男孩正要反驳,旁边稍大的孩子拉住了他,小声说道:“咱们是来学打猎的,又不是来跟小姑娘斗嘴的,哄哄她就过去了。”
这个男孩正在气头上,小声嘀咕道:“要去你去!”稍大点的男孩说道:“二师姐,您说的对,一会儿还请您多多指教。”刘启铭笑着打趣道:“哎哟!小苦妞,人不大,谱不小。这么快就端起师姐的架子啦!一会儿,我让他们和你单挑,打赢了你就是他们的师姐,你看怎么样?”
苦妞一听就不乐意了:“我还小,过几年肯定能打过他们。”刘启铭撇撇嘴说:“这几年,你就老老实实的当小师妹吧。”苦妞哭着跑去找张全有说:“呜呜!爹爹,我不要当师妹,我要当师姐,我要当师姐。你快说,让我当师姐好不好?”
张全有说道:“好个屁,军中讲究个强者为尊。想当师姐,先打赢了再说,你能打过哪个,哪个以后就是你师弟。”苦妞不服地说道:“苦妞可不可以先当师姐,以后再挨个打倒他们。”张全有板着脸说:“你想得挺美,去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刚才那个不服气的男孩,起哄道:“小丫头,快去睡吧,梦里当我师奶奶都行,哈哈!”此时,张秀兰走了过去,说道:“不得扬声笑语。念你们初犯,暂且记下。”
十个男孩,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立刻站得笔直,排头的男孩说道:“谨遵大师姐号令。”其余人有样学样,生怕反应迟了会挨揍一样,立刻答应一声:“谨遵大师姐号令,我们再也不敢了。”
苦妞羡慕地说道:“姐姐都不用打他们,他们就乖乖叫大师姐啦。”刘启铭说道:“你姐,做晚变得更厉害了,再来一百个他们,也打不过你姐。”苦妞哦了一声,就跑到众人前面说道:“我宣布,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二师姐啦!你们打不过我姐,就等于打不过我。”
十个男孩立刻说道:“二师姐好。”刘启铭心道:“卧槽,你可真会扯虎皮,拉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