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子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大声喊道:“衙役,衙役,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过来。”听到罗膑的喊叫声,三班房的衙役,手持长枪和木棍,就跑了过来,将张秀兰和李村长团团围住。罗公子怒喝道:“这小娘皮在衙门寻衅滋事,竟然还敢殴打官差,你们快给本公子把她拿下。”
众人见到地上,倒了两个衙役。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排好阵势,准备围攻张秀兰。张秀兰推开李村长说:“村长,你站一边吧,别碍事。把他们绑到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李村长无奈地躲在一旁,壮班的班头怒喝道:“这小娘皮,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兄弟们,全都往死里打。”
先是皂班的衙役们拿着水火棍,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张秀兰巧妙地,躲闪开他们的攻击,使出了借力打力。衙役们有的被张秀兰卸下胳膊甩飞出去,有的则是将水火棍,打在了自己人身上。这时,一个手握长枪的快班衙役,过来偷袭张秀兰。张秀兰侧身躲过,长枪扎到了另一个衙役的胳膊上,张秀兰往前一拉一带,两人就被张秀兰的肩膀撞了出去。
不多时,三班衙役倒在地上的越来越多,剩下的十来个壮班衙役,围成一个圈,一起拿了木棒冲了过来。张秀兰,凌空一个飞踢,落地后一记扫堂腿,衙役们全都倒在地上,呻吟哀嚎。
此时,王都头带着该去换岗守城的官兵,也赶了过来。罗公子给了王都头一巴掌,说道:“还不快去拿人。”王都头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说道:“末将这就去拿下贼人。”
王都头转身见到是李村长,就骂道:“李贵,你活腻了,还不快点让她住手。”村长想死的心都有了,两头都不好惹,迫于压力,只好倒在地上装晕。王都头大骂道:“你这老王八蛋真行,老子记住你了。”
张秀兰以为村长,是被王都头骂晕的。怒喝道:“你想死,姑奶奶成全你。”张秀兰踢起一杆长枪,握在手中直接朝着王都头冲了过去,王都头被张秀兰的气势吓了一跳,立刻吩咐道:“你们愣着干嘛,快上呀。”几十个官兵拔出刀或手握长枪,向张秀兰发起了攻击。
在张秀兰的眼里,这群官兵,动作慢吞吞地。简直就像一群,等待她屠宰的小羊羔一样。张秀兰也不想要他们的命,并未攻击他们的要害。张秀兰用长枪,不断挑飞他们的兵器,将他们打倒在地。有几个官兵,趁乱跑了出去,去搬救兵去了。
张秀兰已经杀到了王都头的跟前,王都头腿肚子直抽搐,心想:“早知道,这娘们这么猛,老子就去城门换岗了。”王都头见张秀兰的枪头指向了自己,立刻跪下来磕头求饶道:“女侠,女侠,饶命。”张秀兰说道:“错了,叫姑奶奶,女侠不好听。”王都头赔笑着说道:“姑奶奶,祖宗!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儿子,您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正在王都头,不断求饶的时候。在张秀兰背后的房顶上分别有两个官兵,拿着手弩扣动扳机,分别朝着张秀兰射了一箭。王都头正准备等张秀兰中箭,就开始偷袭她。张秀兰头也没回,另一只手直接一指弩箭,朝着背后一甩,打落另一支弩箭。
张秀兰说道:“两位还是下来吧,小女子还不想取你们的性命。”王都头瞬间被吓破了胆,怒骂道:“你们这俩王八蛋,没听见我姑奶奶的话吗?,还不快滚下来。姑奶奶,是我没管好他们,我该死。”说罢,就开始不停地,抽自己大嘴巴子。两个射箭的官兵也跑了过来,跪在张秀兰的面前,不停地抽自己,求着张秀兰饶命。
罗膑此时也是看清楚了形势,这些个衙役和官兵,全都是些酒囊饭袋,再来多少也是白给。于是赔笑着说:“姑娘,误会了,小生着实没有对您,产生不该有的念头,都是这两个下人不懂事。”说罢,罗膑就在两个跟班的身上,分别踹了几脚。两个跟班本来都疼得要死,现在更是被踹的嗷嗷直叫。
张秀兰的长枪对准了罗膑说道:“这是哪门子误会,你当姑奶奶是傻子吗?”罗膑吓得冷汗直流,颤抖着说:“这两个狗腿子,本公子已经教训过了,你别得寸进尺。我可是县令的儿子,伤了我,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此时几个跑出去的官兵,跑到了城门口,值班的李都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对这几个人就是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杂碎,咋不明天再过来,净耽误老子去赌坊耍钱。”一个官兵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哭着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李都头。
李都头是本地乡绅,李记粮铺,李员外家的第四子,从小就是听岳飞的故事长大。酷爱习武,七八年前就曾中过武举。由于大宋朝廷重文轻武,再加上自己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说话不小心得罪了,负责武举的郎官。成绩直接从第二直接改成了最末,然后就被打发回了原籍,当了看守城门口的都头。
心里巨大的落差感,让李都头慢慢淡忘了习武的初衷,渐渐地又跟着手下的官兵,染上了赌瘾。赌场也是见人下菜碟,没必要得罪的人,就让他们输输赢赢,最后差不多,落个不赔不赚。没势力的普通人进来,才会倾家荡产。
李都头听到衙门里来了个绝顶高手,立刻手痒难耐起来,吩咐底下官兵道:“你们给老子好好执勤,老子去去就回。”李都头提着宝刀,骑上军马,就往县衙飞奔过去。
此时,县衙里围了吏员和主事,在六房门口看热闹,有些年轻的吏员们想上去帮忙,给罗公子留个好印象。有些年纪大的吏员巴不得看到罗膑吃瘪,连忙阻止那些年轻的吏员,不要多事。罗公子见过来无人帮忙,立刻哀求道:“姑娘,你就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才能揭过这件事。本公子只要能做到,全都答应。”
张秀兰说道:“本姑娘大人大量,你只要跟这位王都头一样,就行了。”周围的文吏,有的震惊,有的噗嗤一乐又赶紧收了回去。罗膑见周围这么多人,立刻摇头说道:“赔些银子,可以商量。下跪认错,免谈。”张秀兰也是个见好就收的,说道:“那就数数地上多少人,一个人一两,不过分吧。”
罗膑咬牙,掏出了一张银票道:“不必了,这是一百两,只多不少。”张秀兰还是自顾自地数了起来:“九十三,再加上刚才还跑了六个。”张秀兰数完以后,就去接过罗膑的银票,见罗膑欲走,喊了一声:“公子且慢!”罗膑站住,扭过头问:“姑娘还有何事?”
张秀兰掏出一两银子,一脸真诚地说:“公子,小女子数了总共九十九个人,这一两银子是找给您的。”那些盼着罗膑倒霉的吏员,哈哈大笑起来,打趣道:“姑娘好样,买卖公道,童叟无欺呀!”“罗公子,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美意呀,哈哈!”
罗公子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见到小跑过来的李都头,立刻发怒地吩咐道:“欺人太甚!给本公子,剁碎了这娘们。以后你去赌场的钱,老子全包了。”李都头压根就没注意听,罗公子刚才说的是啥。见到躺了一地的官兵和衙役,兴奋地把出长刀,喊了一声:“看刀!”
张秀兰手握长枪,原地不动,等待李都头向自己冲过来。长早就醒了过来,见状大喊一声道:“秀兰,小心,快躲开。”李都头的刀劈到了张秀兰的跟前,张秀兰用枪头格挡开了几次,由于李都头的大刀是高价打造镔铁宝刀,张秀兰的枪头就被劈断了。
张秀兰扔掉枪头,摆好太极起手式。李都头笑着说:“姑娘,你还是找件趁手的兵器吧,李某不愿乘人之危。”张秀兰说道:“用兵器,太欺负你了。”李都头瞬间炸毛,大喝一声:“受死吧,横扫千军。”就指着朝着张秀兰扫了过去,张秀兰侧身躲过,一脚踢在刀背上,李都头被震得倒退几步。
李都头心中震惊:“这位小姑娘,看来也是个一流高手。”决定不再留手,直接飞身而起,朝着张秀兰就劈了下去。张秀兰这次不闪也不避,众人都以为她会被劈成两半的时候,张秀兰双手一合,夹住了大刀的刀身,准备空手夺刀。李都头快要落地之时,张秀兰一脚踹中李都头的腹部,一掌劈在李都头的手腕上。李都头松开刀之后,张秀兰一个右揽雀尾将,他推倒的在地。
李都头起身,鞠躬行礼说道:“这位前辈,李某输了。”张秀兰疑惑地问:“你不是这位公子,找来收拾我的吗?”李都头讪笑着说:“不,不是。刚才有属下禀报,说县衙来了一个高手,打伤官兵和衙役百十人。我一听,就飞马前来,想找您比试比试武艺。”张秀兰把刀扔到了李都头的面前说道:“既然是误会,那你就走吧。”
罗膑大骂:“李老四,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李都头的爹,好歹是个五品员外郎,就算是虚封的,也用不着给罗公子面子。淡淡说道:“罗公子,这位姑娘是个大宗师,小的可不想送死,对不住了。”李都头拉起王都头说:“王兄,咱们该换岗了。”
王都头心领神会,吩咐道:“弟兄们,咱们不能让李都头的人久等,快起来去接岗。”三个班头也趁机说道:“弟兄们,咱们也该干嘛,就去干嘛!”百来个官兵和衙役,互相搀扶着起身,然后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