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有回到院子之后,看到正在给挤奶的刘启铭,怎么看都不太正经的样子。提议道:“贤婿,要不还是雇个人来挤牛奶吧。咱们家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让别人看见,再去传闲话多不好。”刘启铭一边挤奶,一边点头答应道:“岳父,你说得对,等明天李婶子过来,我就教她挤牛奶,每天让她多领两斤回家喝。”
苦妞说道:“姐夫,我也想挤奶,看起来好好玩。”刘启铭说:“不行,你现在还太小,等过几年再说吧。”说罢,刘启铭把牛奶倒进水缸一半,一半带进了灶房。张秀兰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刘启铭煮了一罐牛奶,说道:“秀兰,一会儿多烧点热水,把剩下牛奶加进去,今天开始让苦妞先泡牛奶浴,岳父和咱们俩用牛奶洗手,洗脸和泡脚。”
张秀兰问道:“牛奶浴要每天都洗吗?而且洗完感觉身上黏乎乎的。”刘启铭说:“先坚持每天都洗吧,等长福叔把另外三个大木桶做好,咱们三个也开始洗。每天都洗一次,才能最快看到效果。如果感觉身上粘的话,应该是牛奶放多了,再用往里面多兑点水就行。”张秀兰答应道:“好,全都听你的。”
不久之后,牛奶煮好了。饭菜和牛奶端进院中,张全有点起了一盏油灯,大家开始吃饭。张全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贤婿,你不是还要讲新故事吗,好像是什么蛇的?”刘启铭回答道:“噢,是《白蛇传》。咱们快点吃饭吧,秀兰一会儿,我讲你记,我会讲慢一点。你记录好之后,现存好,等许大由过来再给他。”苦妞高兴地说:“又可以听故事了,大家都吃快一点。”
张全有看到,苦妞大口扒饭,害怕苦妞噎到,连忙说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张秀兰也赶紧递牛奶给苦妞喝。四人快速吃过饭之后,刘启铭自己开始收拾碗筷。其余三人都回屋拉起了肚子,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严重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张秀兰忙完之后,就拿来笔墨纸砚,开始磨墨。
刘启铭洗刷完以后,就从灶房端了一壶茶水和四个杯子出来。四人围坐在石桌上,张秀兰这边也已经准备完毕,刘启铭缓缓讲到:“故事发生在绍兴年间的杭州城,某日天明时分,西湖岸边桃红柳绿,风景如面,断桥上游人如梭,春光无限。突然,从西湖底升上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她们就是白素贞和小青。她们原本是蛇,因为修行多年,能够化为人形。白素贞在数百年前,在深山中修行,不慎受伤,层被一位年轻公子所救。两妹并无害人之心,只是羡慕人间的生活,才到西湖游玩。
白娘子和小青在西湖边走边看,心情愉快。可没想到老天爷突然下起雨来。两个人无处藏身,很快就被大雨淋得透湿。二人正发愁的时候,突然感觉头上的雨停了。白娘子转身一看,不是雨停了,是一位白净秀气的年轻书生在为她们撑伞呢。书生自己却淋湿了。青色的衣袍上洒满了水珠。
白娘子与书生四目相交,怔怔地望着对方。白素贞认出书生是曾经救了自己的公子转世,而许仙则惊叹于白素贞清丽脱俗的气质。小青见状,急忙接过伞来,对书生说:“谢谢!”白娘子也深深地施了一礼,说:“谢谢这位公子。”书生连忙还礼,说:“二位不必客气。”白娘子又问:“请问公子姓大名,家住哪里?改天好将雨伞还给公子,逢门道谢。”
白娘子和小青道了谢,操着伞就离开了。几天后,二人果然到许仙家中还伞。此后,三人常常见面,许仙和白娘子之间互生爱慕,不久就成亲了。婚后二人开了一间保和堂药店,日子过得幸福而安稳。由于许仙医术高明,心地善良,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对于那些付不起药费的穷人,还免费看病送药。因此,保和堂的名气越来越大,许仙很快成了百姓称赞的好大夫。白娘子帮助许仙采药、熬药,夫妻恩爱有加。”
此时,张秀兰开始发呆,幻想起来跟刘启铭的婚后生活。刘启铭见状,咳嗽两声。张秀兰不好意思地说:“铭哥,你继续讲吧。”刘启铭问:“前面没有遗漏吧?”张秀兰说道:“没有,我就刚才停了一下,写到了夫妻恩爱有加。”
刘启铭说:“那我继续讲了。但是,生意红火的保和堂惹恼了金山寺的法海和尚。因为人们的病都被许仙治好了,去寺庙里烧香的人就少了。原本靠着卖给百姓一些丹药、符咒维持生活的法海自然妒火中烧。有一天,法海来到保和堂,正好遇见白娘子在给人看病,法海仔细一看,这白娘子不是凡人,竟然是蛇妖。法海心思一动,有了主意。
一天,他趁白娘子不在家,来到保和堂,将许仙骗到金山寺。他对许仙说:“先生,你家娘子是蛇变的,你要赶快离开她。”许仙根本不相信,听法海这么一说,非常生气:“你这和尚好没道理。我家娘子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是蛇妖?“法海见许仙不相信,恼羞成怒,索性把许仙关进了金山寺中。白娘子在保和堂焦急地等着许仙回来,但一天天过去了,就是不见许仙的踪迹。终于,心急如焚的白娘子打听到许仙被法海关了起来,赶到金山寺,苦苦哀求法海放了许仙。
法海不但不放人,还口出恶言。没有办法的白娘子只好动手了,她拔下头上的金钗一摇,掀起滔滔大浪,向金山寺淹去。法海见水漫金山寺,忙脱下袈裟,变成长堤一道,拦在寺门外。大水涨一尺,长堤高一尺,大水涨一丈,长堤高一丈,任凭波浪再大,也漫不过去。
由于有孕在身,白娘子斗不过法海,只得悻悻而归。幸好许仙趁法海不注意,逃了出来。回到家夫妻相见,禁不住抱头痛哭。没多久,白娘子生了一个男孩,许仙非常高兴,给儿子取名许仕林。不死心的法海变成一个卖东西的小贩,卖给许仙一坛子雄黄酒。许仙又买了一个金凤冠,将金凤冠送给白娘子。白娘子带上金冠之后,和丈夫许仙对饮起雄黄酒。由于雄黄本就克蛇,白娘子饮下一杯,便现出真身,变成了一条白色的蟒蛇。许仙吓得离开了房屋。这时,法海出现了拿出了金钵,他向金钵输入了法力,催动金钵将白娘子收了进去。”
苦妞生气地说:“法海太坏了,臭和尚,我讨厌他。”刘启铭安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许再打断我,否则我就不讲了。”苦妞委屈地说:“法海就是太坏了,姐夫你快去收拾他。”刘启铭讪笑道:“我至亲至爱的小姨子,你可真看得起我,法海可是会法术的好不好?”
张全有不满地说:“苦妞,别打岔。”苦妞噢了一声,刘启铭喝了一口茶,继续讲道:“从此,白娘子就被法海镇压在了雷峰塔下。为了能每天守着白娘子,许仙将孩子托付给亲戚抚养,自己跑到雷峰塔边询问白娘子为何会变成一条白蛇。白娘子告诉许仙,她就是许仙前世救下的白蛇。西湖边游玩,再次遇见时,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许仙懊悔不已,就留在雷峰塔下剃度出家。
小青逃离金山寺后,在深山练功几十年,最终打败了法海。但是,小青推不倒雷峰塔,只能望着塔空流泪。后来,小青遇到了观音菩萨的点拨,能破解雷峰塔的封印的人,是许仙和白娘子的儿子,许仕林。小青精心照顾许仕林长大,许仕林不仅相貌出众,心地善良,最后还高中了状元。小青告诉他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他悲痛不已。许仕林来到雷峰塔下,跪着磕了三个响头。只听轰隆一声,雷峰塔倒塌了。白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终于团聚了。”
刘启铭松了一口气说道:“总算讲完了,嗓子都快冒烟了。”张全又问道:“不是还有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吗?我咋没听到呢?”张秀兰也问道:“铭哥,是不是有漏讲的地方?”刘启铭又自斟自饮了一杯茶水,然后说道:“那个,这句话跟故事没关系,是这个故事的一首主题曲。”
苦妞问:“姐夫,啥是主题曲?”刘启铭解释道:“主题曲就是主题曲呗,就是能反映故事主题的歌曲。”张秀兰说道:“噢,我明白了,主题曲就是一首歌呀!”苦妞兴奋说道:“苦妞最喜欢姐夫唱歌了,姐夫你快点唱吧。”刘启铭鄙夷地问:“你最喜欢的事情,好像是吃我做的饭吗?”苦妞挠挠头说:“吃饭的时候当然是最喜欢吃饭了,嘿嘿。”
刘启铭说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那我开始唱了,这首歌叫《渡情》。”刘启铭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会儿感情,开口唱道:“啊哈啊!啊哈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哎!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张氏父女三人,都被歌曲的意境吸引住了。张秀兰竟然忘了把歌词记录下来,讪讪说道:“铭哥,你刚才唱得太好听了,真好听。”刘启铭白了张秀兰一眼说:“所以,你刚才就没记?”张秀兰点点头说:“是。”刘启铭只好又唱了一遍,坏笑着问道:“秀兰,你说咱俩算不算,有缘千里来相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