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宇,在村子里那是出了名的大胆莽撞,且争强好胜,还总爱跟人打赌,凭着这股子冲劲儿和不服输的性格,在村里也算小有名气。
那天,村里向来爱挑事儿的赵三儿又来找我的麻烦。
“陈宇,都说你啥都不怕,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今晚去村头的乱葬岗睡一宿,这一百块钱就是你的。”赵三儿斜着眼睛,抖着手里的钞票,一脸的挑衅和不相信。
我一听,这可关乎我的名声,哪能退缩,脖子一梗,大声回道:“赌就赌,谁怕谁!”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劝我别冲动。
“那乱葬岗邪乎得很,去不得啊!”
“陈宇,别为了面子丢了命!”
可我心意已决,双手抱在胸前,根本不听劝,心里想着:我陈宇啥场面没见过,还能被这点事儿吓住?我非得让赵三儿对我心服口服!
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幕,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弯弯的月亮躲在乌云后面,偶尔探出一点微光,像是在窥视着大地。我拿着手电筒,迈着大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乱葬岗走去。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自己“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风呼呼地吹着,阴冷的气流穿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幽灵在低语。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嘴里嘟囔着:“哼,有啥可怕的,都是自己吓自己。”但心里其实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终于到了乱葬岗,一座座坟墓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墓碑歪歪斜斜,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我故作镇定地找了个空地,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
“呜呜呜......”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吧?”但随即又晃了晃脑袋,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肯定是风声,别自己吓自己。”可那哭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我耳边,犹如冤魂的哭诉。
“谁?谁在那儿?”我大声喊道,声音却忍不住颤抖,拿着手电筒的手也开始哆嗦,那束微黄的光在黑暗中晃来晃去。
这时,一个黑影从旁边的坟墓后闪了出来。
“妈呀!”我吓得跳了起来,手电筒差点掉地上,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陈宇,是我,赵三儿。”黑影说道。
“赵三儿,你个混蛋,想吓死我啊!”我怒目圆睁,冲过去就要揍他,挥起的拳头带着风,此刻的愤怒中夹杂着被吓到的惊恐。
赵三儿灵活地躲开,笑着说:“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害怕。这一百块钱你别想要了。”
“谁说我怕了,你等着,我今晚就在这儿睡定了。”我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双手抱在胸前,可心里却在犯嘀咕:这赵三儿也太损了,真不该这么轻易答应他。
赵三儿见状,撇了撇嘴说:“行,那你慢慢呆着,我走了。”说完,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
赵三儿走后,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不停地东张西望,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挖土。
“咔咔咔......”
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脚步小心翼翼,却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真有鬼?”我心里开始打鼓,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想着:要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地下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脚。
“啊!”我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恐惧瞬间占据了我的全身,大脑一片空白。
“哈哈,陈宇,吓到了吧!”原来是赵三儿扮的鬼。
我怒不可遏,眼睛瞪得像铜铃:“赵三儿,你太过分了!”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赵三儿笑得直不起腰:“谁让你爱打赌,这次服了吧?”
我咬着牙,狠狠说道:“不服,有种再来!”其实心里已经有些后悔打这个赌了。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嘻嘻嘻......”
这笑声不是赵三儿的,我们俩都愣住了。
突然,周围出现了好多白色的身影,飘飘忽忽的。
“这......这是什么?”赵三儿的声音都变了调,双腿开始发抖,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我也吓得不知所措,牙齿直打颤,心里充满了绝望: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那些身影慢慢靠近我们,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们打扰了我们的安宁,都别走......”
我和赵三儿吓得抱在一起,浑身颤抖,拼命求饶:“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此刻,我们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就在我们觉得要命丧此地的时候,天突然亮了,那些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我和赵三儿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跑回村里。
回到村里,我们把事情跟大家说了,可大家都不相信,觉得我们在瞎编。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奇怪的事情不断发生。赵三儿总是在半夜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嘴里说着胡话。我也常常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头。他看了我一眼,说:“你们惹上了大麻烦,那些东西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们。”
我心里一紧,拉住老头的衣袖,急切地问:“那怎么办?”
老头摇摇头,说:“糊涂啊!你们惊扰了不该扰的人……”
我开始怀疑,那晚的经历难道不仅仅是赵三儿的恶作剧?那些白色身影真的是......
后来,赵三儿突然失踪了。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线索。
我越发觉得恐惧,难道是那些东西把赵三儿带走了?
一天晚上,我梦到了赵三儿,他满脸是血,冲我绝望地大喊:“陈宇,跑,快跑,它们来了......”
我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和那晚在乱葬岗听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