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象突然改变。
一座处在黑色水面的岛屿出现在眼前。
几束白色光线照射下,天空黑云翻滚,水面浪潮沸腾。
哗哗水声拍打礁石,激起黑色水花。
左手持刀向前,右手竖指朝天。
身影化做阴影,融入黑暗。
暗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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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过礁石,穿过嶙峋怪石。
眼前灯火通明,哨塔、炮楼、碉楼、石屋,不一而足。
对着前面探照灯一指,随即,灯光熄灭,喧闹人声打破寂静,潜入阴影。
向前,对着持枪四顾的人,捂嘴,一刀,血液喷涌,轻轻放倒。
随后拔刀,刀不染血,继续蹲伏。
又来一人,摒气凝息。
人影回头,阴影快速移动。
同样,手起刀落,放倒,拔刀。
看向楼顶,收刀,爬楼。
一人站立张望,同样捂嘴,出刀,穿头而过。
由高下看,又有一人,持刀警惕。
阴影跃起,双手下劈,至地收刀翻滚,回头。
人,由上而下,由一化二,倒地。
动静惊人,快速移动。
至黑,人头攒动,竖指。
大指一挥间,人头攒动,四落。
继续蹲伏,待一刻,无人而来。
遗憾,站起,河风吹拂,衣袂飘飘,负手而立,眼神邪魅,嘴角微倾。
吟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
【后又诗云:】
【无故寻仇觅恨】
【有时似傻痴狂】
【纵然偶得神书助】
【脑内原来空空】
【庸憨不识好歹,】
【怠惰怕做任务】
【行为乖僻性长扬】
【早晚都有一死】
【幸得还有一命】
【还不纳头便拜】
吟罢,化作阴影离去。
前有阶梯,拾阶而上,阶尽于门。
开门而入,另有洞天。
洞明无暗,竖指四看。
背忽有声,回望无人。
便前而去,移步轻微。
洞长而曲,忽明忽暗。
初极宽高,复行数步,便有人声。
从容无惧,毅然前行。
只见二人,勾肩搭背。
竖指爆头,却不见倒。
正欲前看,只觉不对,触手出头,漆黑悚然。
缓步而来,再竖中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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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人影爆头后,俄见一青年竖指而来,生得骨骼不凡,只行为迥异。
来到这尸体旁边观察,片刻,便知其原,是其噬脑虫和人完全化做黑色诡异,可挡一次中指不死,却无能挡二次。
又继前行,洞逐潮湿狭小,忽有人声传来,见洞壁灯火映射出一黑色人影,吓青年一跳,那影子前来,青年看清不过是一普通提灯的人,竖指爆头,也不见漆黑触手。
青年深呼一口,继续前行,便到了洞口尽头,正欲找路,抬头竟有一楼梯,连接凿开的洞口,拾梯而上,至洞口,有一人正放哨,青年恐惊他人,手便出现一把冷锋寒刺的的长刀,悄然移至身后,一刀人首分离,鲜血四散。
青年甩甩长刀,但刀却无血,不过是青年的习惯。眼又观四周,右旁便有一条无光小道。
走去,青年便与黑暗相融。
稍走片刻,只见前又有一碉楼,但光线四射,身影不便藏于黑暗,又有机枪,火炮于前布阵。
刘离不觉他们有什么用,待中指一指,他们待消亡无于。
想着,便只觉他们有点可悲,这大抵是时代的悲凉,枪炮日渐无用,诡异却又当行其道。
想罢,自己现在便着手送他们一场,却找一个好举指之地,一面走,一面看,只觉炮手与机枪手最具危险。
找好地,是一块大石之后,眼便由去那炮手,只一指,那炮手黑圆头颅又开出了花,这花是极残忍的,看不得久。
周围的人,见眼神麻木,也却不一点悲伤,只忽看这块石头,是这石头有什么过错吗?
是了,又枪声大作,石屑纷飞,石头本无错,打的人多了便有了错。
刘离又不住见那机枪手,从石头另一半,却已见了,又来一指。
这一指歪偏了,打在身后,却又未偏,又横过来,机枪手脑袋如夏天那夜的西瓜,被那刺猹的少年,失了手,开了瓢。
此二危险已去,刘离却又指一挥,将其余与碉楼划作了两半。
见又无声息,刘离便觉惆怅,自己终是那个视生命如草的刽子手,自己不吃人,这世界却强自己来杀,有错不知,却无法,无地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