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般真的可以吗?”一个貌似小厮的人站在空空如也的马厩里正急切地和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互换衣物。那男子也匆匆忙忙地更换着,并笃定地回应道:“放心吧阿凌,现在天黑他们看不清,你穿上我的衣服,独自一人快速朝相反方向逃去。他们即便抓到你,见你身上并无财物,也不会把你怎样。我则换上小厮的衣服,携带财物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你放心,等遇到官府我便进去报案救你。你莫要担心了,赶快换,赶紧脱下来!”
就在他们刚刚换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分别行动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喊叫声。“在那边,快追!”显然,土匪已经发现了他们。阿凌惊恐地看着少爷,少爷咬咬牙,推了阿凌一把,“快走!”阿玲穿着少爷的衣服,硬着头皮朝着相反方向狂奔而去。少爷则猫着腰披着干草躲在马厩角落,尽量隐藏自己。他急切地听着声音,瞧准时机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奔走,紧紧地抱着财物。
土匪们很快就看到了奔跑的阿凌,迅速追了上去。阿凌竭尽全力地奔跑着,但终究还是跑不过土匪的马匹。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阿凌心中充满了绝望,他回头不住地望向少爷的方向。而此时逃跑的少爷虽然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贸然回头,只能拼命地加快脚步。
土匪们追到了阿凌,将他团团围住。“哼,你就是那个少爷吧,别跑了,乖乖把财物交出来,兴许还能饶你一命!”阿凌咬着牙说道:“我不是少爷,我只是个小厮,少爷已经跑远了。”土匪们哪里肯信,于是几个人跳下马去对阿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逼迫他交出财物。
与此同时,少爷已经跑到了一处树林里,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紧张地注视着后面的情况,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摆脱土匪。少爷静静地躲在大树后,心脏剧烈跳动着,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就在他继续向前逃跑焦虑万分之时,不经意间抬头,竟发现树上正睡着一个身材强壮的男子。少爷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轻声呼唤:“壮士,求求你救救我!我有银子,只要你能救我,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那壮士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一个纵身跳下树来。少爷定睛一看,此人虽然身着粗衣,但体格精壮,相貌非凡,不禁又惊又喜。原来这壮士竟是将玉夜。将玉夜看着少爷,又听到远处渐近的马蹄声和呼喊声,当机立断,一把拉过少爷,纵身一跃,将他藏到了另一棵树上,他压低声音冷静地说道:“躲在树冠丛里面不要出声。”少爷连连点头,赶紧按照将玉夜的指示藏好。将玉夜则迅速另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自己,静静地等着地上土匪们的到来。不一会儿,土匪们气势汹汹地赶到了这片树林,他们四处搜寻着少爷的身影,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将玉夜屏住呼吸,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盘算着应对之策。而躲在树上的少爷,汗流浃背,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祈祷着这群土匪赶快离开此处让他逃过这一劫。
土匪们在树林里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少爷,便骂骂咧咧地继续向前骑马离去了。将玉夜和少爷在树冠上提心吊胆地待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确认安全后才爬下树来。少爷从树上下来后,心有余悸,想到以后路上还可能遇到危险,便急忙对将玉夜说道:“壮士,我想聘请你为护卫,只要你能成功将我护送到仙山,我就给你50两银子。”将玉夜听后,皱着眉头思索着,没有立刻回答。少爷见状生怕他不答应,赶紧从身上掏出10两银子塞到将玉夜手中。将玉夜有些无奈也没有拒绝,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和少爷结伴相行了。
一路上,少爷为了博取将玉夜的同情,不停地讲着自己有多么惨。一会儿说自己的马被偷了,一会儿又说为了救小厮自己多么不容易,最后还谎称自己的腿扭伤了。将玉夜看着他身着小厮的衣服,听着他这些胡编乱造,满口的谎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个少爷多了几分提防。而少爷丝毫没有察觉将玉夜的态度变化,依旧自顾自地编造着各种故事,同时还时不时地催促将玉夜走快些,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才经历的险境。
如意静静地吃着自制的干粮药丸,眼神有些黯淡地坐在自己那简陋的治病救人的摊位上,满心期盼着能有客人前来。她本以为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定能顺利地挣些银两当作回家的盘缠,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很多人路过她的摊位,仅仅看了一眼,便连问都懒得问一句,她的摊位前始终空空如也,几乎没有一个病人愿意光顾。
一整天下来,如意都没能等来一个客人,她看着周围其他摊位的热闹景象,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奈。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傍晚时分,当其他摊位都陆续收摊离去,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她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这只是第一天,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她一定要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
第二天,如意依旧早早地来到摊位,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积极地向每一个路过的人介绍自己的医术。哪怕一次次被拒绝,她整理下情绪后便又重整旗鼓,倔强的开始吆喝。她默默地在心中鼓励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哪怕落魄至此,也要勇敢地直面困难,相信总有一天,自己的医术会被认可,自己一定能挣到足够的盘缠回家。就这样,如意在窘境中不断挣扎,不断鼓励自己,绝不要放弃自己的目标和信念。
旁边卖胭脂的大娘看着如意落魄的样子,心疼地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孩子啊,你这样是行不通的呀。你想想,无论是贵族、士绅家庭,还是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都不会认可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呀,更何况是治病救人这么需要技术的活儿呢。别人不可能信任你,来你这看病的。听大娘一句劝,你还是另谋出路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如意听了大娘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她从未想过,自己不被认可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子。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有精湛的医术,就能够得到认可和尊重。然而此刻,她才如梦初醒。
如意默默地坐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她开始对人们的偏见有了初步的认识,内心也渐渐有了一些想法。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在外面施展自己的才华,为什么仅仅因为是女子就要被限制和否定。原来无论是贵族、士绅家庭中的女子,还是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似乎都被这种观念所束缚。她感到无比的不甘,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所有人觉得理所当然的要求所束缚。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子,我就不配有自己的才能和梦想吗?不,我绝不!”如意咬了咬牙,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未来的道路或许会更加艰难,挑战别人的偏见也许会发生冲突。虽然我现在还很弱小,但我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本事赢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