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你堕落了。”
李妙妙这样说道。
彼时他们正在苗圃路铁路小区得一处单元房内,面积九十二,小三室,装修简单,半旧不旧,除一个房间内有一桌一床外,另外两个房间皆存有东西,以白酒居多,另有香烟啤酒饮料饼干罐头方便面等速食品以及些许衣物。
另外还有两把枪和子弹。
最最要紧的是,贴着白酒,沿墙一摞纸箱,四个高共五列整齐摆放,十八个纸箱里面全是钱,或新或旧,共一千八百六十九万元。另有城区各处房产五套,手续齐全,证票皆有,钥匙齐备,但名字各有不同,不过都有相应的身份证和户口手续,可谓完整之极。
周文也觉得自己堕落了。
他揉揉鼻子,说出了推测:“若我没猜错的话,另外的五处地方,除过钱以外,应与此处大差不差,大同小异,也就是说,包括这处房产在内,王郑光共准备了六处安全屋,以做不时之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时也命也。”
“安全屋?”没经历过电影和小说充分熏陶的李妙妙还不太理解这个概念。
周文言简意赅的解释:“就是在某种时候藏起来保命的地方,很重要。”
李妙妙嘟嘴:“也可以藏女人呗。”
“妙妙……”周文拥住女人安慰,“这次我的确做得欠考虑了一些,没能考虑妙妙宝贝的感受,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呵!”李妙妙更不满了。
“你还敢说以后?”
“啊?不能说吗?”
李妙妙伸手掐他,抱怨道:“你们明明没感情的,这样你都可以……”
说罢掰指头算,“琪子、芳子……你看你看,这都多少了?才半年诶!”
最后跺脚控诉道:
“最气人你还每次都告诉我!”
周文心说不告诉你更完蛋。
“唉!这大半年的运势确实集中了一些,我觉得吧,这还得怪你。”实在没啥好解释的,周文只好把一切推到虚无缥缈的运势上,倒打一耙忽悠老婆。
“死男人!”李妙妙气得手脚并用,又掐又拧又踹,“这咋还怪我咯?!”
周文忙拥住她继续忽悠。
“你想呀,哪有人的运势会这么好的,酒色财气一时全占!我还不是因为有了你嘛,两人运势叠加才会如此的。不信你回去问问妈,古书上说,有些女人是会旺夫的,我想妙妙你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旺夫女人,你妈肯定也是,要不就你爸那水平,混不到如今模样。”
不小心又黑了老丈人一回。
周文心里向老丈人道歉。
“是吗?”李妙妙惊奇。
“竟还有这种说法?”
“一定有!”周文肯定的说。
“而且你就是,我无比坚信这点。”
“那,我回去问问。”李妙妙转而威胁道:“要不是的话,回头我挠死你。”
“挠!你尽管挠!”
“你且给我等着。”
似乎感觉好了一些。
但一想起那郭月,李妙妙不禁又一次跺脚:“可人家还是好气哦。”
周文只好糊弄道:“唉!都是阴差阳错闹的,以后当不至于如此了,你想呀,哪有人的运势会一直这么好的?”
“是哦,这钱我拿得心惊肉跳的。”
周文让李妙妙呆着,分几次把那些装钱的箱子抱了下去,四百多斤,跑了五趟,顺手还给老丈人搬了几箱茅台。
当然,所有房产手续也没拉下。
只有烟酒食品饮料那些没动。
来时他就有准备,特意开了辆金杯,所以,装十几箱货装起来轻松。
当晚,东西全部搬到了李家。
这样的事,李妙妙还没有足够能力处理,周文必须借助丈母娘的力量。
苟云儿看到吓了一跳。
问清楚原委以后,当即吩咐李乾坤道:“你去,趁热打铁,亲自跟周文跑一趟,另外几处地方也都看看去。”
“啊?我也去呀。”
李乾坤正抱着那箱茅台美呢。
苟云儿呲噔丈夫:
“你不去谁去?我吗?”
周文忙忽悠:
“爸,说不定还有茅台哟。”
“那咱走!”李乾坤当机立断。
事实证明,周文的判断正确。
东西确实大差不差,只是数量品种上有些差异,远没苗圃街那么多。
不过,还是收罗了一百多万出来。
烟酒自然是最大宗的物品。
让李乾坤来了个狗氪。
基本上把李妙妙以前偷拿他的那些好烟好酒一次性多几倍的全捞了回来。
当晚他们没回,就住在了李家。
临睡前,
李妙妙说:“蚊子,我错怪了你。”
“啊?娘子何出此言呢?”
李妙妙嘟着嘴说:“妈说,你只有那样做了,才能让那女人死心塌地。还说女人都是需要依靠的,没男人的女人很苦,她也不容易,让我不要歧视……”
忽又问:
“蚊子,你是不是被她拿住了短?”
老子是被那王新春拿住了短儿。
周文把关于王新春的事说了。
“所以,他应是在治疗审讯期间,猜或者推断出了些什么,说到拿短倒也不至于,算是阳谋吧,他吃定了你男人讲原则讲义气,面授机宜给了他老婆,那郭月性子恬淡,与世无争,确也需要个男人做依靠,你男人又这么的优秀,看一眼就拔不出来了呗……”
“呸!自吹自擂,真不要脸。”
“我有妙妙老婆就成,脸就不要了。”
“信你才怪。起开,三天别碰我。”
这哪会依着她嘛。
对于李妙妙来说,某些地方就是周文全控的领域,只要上去她就没辙了。
注定沦陷。
第二天,李妙妙指挥着周文去装烟装酒,吓得李乾坤忙向闺女求情,要求高抬贵手,说“多着呢,我又没全搬”。
周文也帮着老丈人求情,这才留下了一半。路上问了才知,是丈母娘特意下的懿旨,不让李乾坤喝那么多的酒。
烟更是在遇赦不赦之列。
下午,周文带一百万现金给郭月。
女人眉梢眼角似乎尤有余韵,手托香腮懒懒的问:“为什么给我这些?我有。”
“见者有份儿呗,家里人都有,哪能就缺你的,给我倒点茶,渴死了。”
郭月笑,水样眸子瞟人。
“就这么渴着吧,人家还不成呢,没见过你那么能折腾的,到现在身上还麻着呢,你还是回去折腾你老婆吧。”
话虽如此,对于周文能把她看做家里一员这件事,郭月还是相当满意的,越发的觉得没赌错,算是得遇良人了。
“夸张。”
周文根本不接她的茬,只问:“我干儿子呢?不会又在你老舅家吧。”
郭月依旧懒懒的。
“人家还没来得及去接呢。”
“至于嘛你,快两天了都。”
“吃撑了呗。”
郭月说的一半是实话。
周文身体又强,主意又多,以为她已是成熟妇人,所以诸般不敢用在李妙妙身上的手段全用她身上了,简直层出不穷,折腾得那叫你个酣畅淋漓,所以只半晚时间就让她做了好几回神仙。郭月虽已结婚十年,但毕竟那时还小,又只一个男人,后来基本上跟分居也差不多了,故而不免有难以应付之感,如今再一见人,就条件反射般的腰膝酸软。
刚一接电话,就自动进入状态了。
手软脚软。
要不,她早就起身端茶了。
但她哪里知道,她那些看似实诚实则憨憨的话,听在男人耳内不啻神药,一句“吃撑了呗”,当即就引起了一场风暴。
抱她往床上一扔,周文自己也扑了上去,使出些手段,不多时,妇人已浑然忘掉人间一切,忘乎所以起来,半晌后女人受不了,连着逃跑几回,都被抓了回去,直折腾得她美目翻白,香舌半吐,神魂俱颤,直接就醉了过去。
又半晌才“哎哟”一声还了魂儿,
周文还不理解呢,问:“你咋……”
郭月连翻他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有气无力的问:“你老婆……那个小小的李妙妙……她咋受得了你嘛……”
“别说,这方面你还真不如她。”
“放屁!”郭月气坏了。
“你就是存心折腾我。”
“你都结婚十年了……哎呀……”
郭月越发的生气了,干脆一口咬在他肩头上,周文使出绝招,围魏救赵才解了围,歇息了一会儿,郭月又双叒叕着起身,被周文揽回去,“干嘛呀你。”
“天都黑了,给你做点吃的。”
“我有得吃呢。”
“呸!你放手。”
“好吧,看在你如此贤惠的份上。”
郭月还真就去了。
小妇人这时显然是快乐的。
卫生间稍微清洗一下就出来了,一边欢快分哼着不知名歌儿,一边粉面含春,手软脚软的淘米做饭,准备吃食。
周文起身洗刷,刚一回来,身边香风刮过,手边立时就多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水,于是一边啜饮,一边惬意的看小妇人忙碌。在家都是他伺候李妙妙,如今翻身做了皇帝,感觉自是不同,虽都是享受,但感受的确不同。
望着小妇人甜滋滋的忙忙碌碌,男人眼神里一点点又发起光来。
那光尤如实质,似有温度。
郭月明明背对着男人,一时之间也不觉又有些灼热起来,心里明明在害怕,想着“才刚折腾完,咋又来了?她怎受得了这等连番折磨?”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摇摆起来,越发显得腰如水蛇,臀如蜜桃,刺激得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