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小白菜忽然被来历不明的猪给拱了,该怎么办?
答:宰了吃肉!
反正李乾坤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哪怕抛开老丈人情结不讲,李乾坤自小穷困,长大后靠双手创立家业,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身无长技,靠小意儿温存讨好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从而博取欢心上位的小男人。
那是拆白党的勾当,为他所不耻。
所以,一见公路上那扮演行走的水果货架的小男人,李乾坤就一阵腻歪。
尤其人家还把他家小白菜给迷的神魂颠倒,花蝴蝶一样欢实得在路上跑。
那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但他是社会人,讲究谋定而后动,于是李乾坤抓起二哥大,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似乎是在打牌。
“喂,乾坤呀,啥事儿啊打电话,有话快说,我正忙着呢……二饼!”
“二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那不能,俺老张瞒谁也不会瞒自家兄弟……别动,幺鸡我要了,碰!”
“那我问你,妙妙真的住你家?”
电话那边似乎受了侮辱一般,“李乾坤,你啥意思嘛,俺老张一口唾沫一颗钉,啥时候说过瞎话,不信你来。”
“就她一个住?”
“可不。哦,你也知道,我家子琪和妙妙好得像一个人,相互串门住一起那是也是常有的,不过这也没啥吧。”
“张建国,别扯淡,我问你,是不是就妙妙一个人住,一个人!”
见李乾坤恼了,电话那边一滞,但立刻态度强硬的回复道:“李乾坤,你吃错药了吧,不放心那你索性过来把你闺女接走好了。”
李乾坤索性把话挑开:
“有没有别的男人!”
“我是租房的诶,全出租给女人,我当然想了,可沈雪她也得愿意呀。”
“张建国!”李乾坤咆哮了。
“还想不想做兄弟!”
电话那端忽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说道:“事儿吧倒确实是有点事儿,不过我敢保证,妙妙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个……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一趟吧,咱好好聊聊。”
俩轧马路的终于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李妙妙只顾玩耍,东西倒没吃多少,倒是某人一路充当行走的货架,些实给累得不轻,因为后来妙妙忽然说累了,自个儿做了水果,打定主意非要蹭一回便车,快乐的一天得有个好的结尾,周文只好勉为其难了。
若非体质大幅提升,他真挺不住。
但人还没进村呢,又出了幺蛾子。
李妙妙说她饿了。
“要不咱吃水果?”周文建议。
“晚上不宜多吃主食。”
“我不,我要放屋里闻味儿。再说人家走了一路,消耗很大的嘛。”
是老子走了一路好吧。
“那咱在外面随便吃点儿?”
周文打算把那三十块也花掉了。
要不,李妙妙肯定会一直惦记的。
他已经清楚,李·资本家·妙妙不想他手里有钱——除非是她借给他的钱。
“没胃口。”果然又被否决了。
明白了!
“那要不咱回去下面吧,用荆芥,炸点花生米,你不是喜欢吃肉嘛,我做点肉卤,既方便快捷又好吃好消化。”
“鸡蛋番茄卤也要。”
“满足!”
“看在你如此听话的份儿上,今天和那服务员眉来眼去的事儿,咱就算揭过了。”
石破天惊!周文被雷得外焦里嫩。
“那个……请容我狡辩,啊,不是,请容我解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数分钟后。
“这么说来,你是一心为公喽?”
“当然!你是出了钱的,作为第一责任人,我自然有义务为李总收罗精兵强将,以实现生意兴隆,大发横财。”
“真没其它心思?”
“妙妙,你要对我有信心。”
“那丫头呢?你就那么信她?”
周文心说当然信了,老熟人了。
“企业管理依赖的是制度,不是信任,这属于另一套学问,妙妙,你应该知道我学的是啥,我非常有信心。”
“好吧,姑且信你,现在去买菜。”
鉴于周文往日信誉还成,李妙妙选择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放了他一马。
于是,两人拐菜场买了点肉馅儿。
“我这肉臊子,包你吃了还想吃。”
“那前几天为啥不做?”
“这不没想起来嘛,我会得有些多。”
“呵呵,那今天咋又想起来了?”
“这不是驾照有消息了嘛,心情一激动,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也是你有口福。”
回来的路上,妙妙说委托她办的驾照有消息了,周文确实也想表现一下。
关于驾照,周文认真想过了。
他是会开车。
但考驾照得花钱,更得花时间。
周文两样都缺。
因为在李·资本家·妙妙的持续压榨之下,时间等于金钱,金钱等于自由。
他距离卖身还债之日已经不远了。
于是,只好曲线救国。
李妙妙神通广大,搞个驾照应该不难,贿赂她一下,搞个驾照,很划算。
再说都已经九七年了,谁还老老实实的考驾照呀,那得多傻才会那么干。
于是乎,他就求上了女邻居。
李妙妙实地考察了他的驾驶技术以后,满口答应包在她身上,只要周文同意所有相关花费走贷款,Noproblem!
现在终于有了消息,他得表现呀。
妙妙喜欢吃,几乎不忌口。
女房东则更胜一筹。
他打算做点臊子。吃面时,不论汤面捞面,随便加上一勺,味道就来了。
尤其出餐快,省事得紧。
此时天凉,一次多做些,用猪油盆盛了,差不多能吃上一星期,极方便。
通常到家五分钟就能吃上饭。
重点是便宜。
在某人的持续谋算之下,周文钱包日渐缩水,他实在是买不起其它的了。
不过,生活中永远有意外。
让周文没想到的是,做点肉臊子而已,竟还惹出另外的事来,且还是俩。
唉,事情越来越脱离掌控了……
进村子前,李妙妙忽然接了个电话,后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拿定主意。
两人到住处的时候,张家一切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一进屋,周文就张罗着做臊子。
李妙妙进门就扔小包,摘手套,扯下米色风衣,踢掉鞋子,抽掉小棉袜。
赤脚大仙般踩在地板上。
这妮子一辈子都这习惯,从不改。
但让周文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人家的脚却一直是白白粉粉,细细润润,连稍微厚一点茧子都没有,煞是奇怪。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比如女房东也是,怎么吃都不胖。
李妙妙洗罢手脸,擦着香香过来。
“这肉臊子好奇怪呀,好香嘛。”
“妙妙同志,你住隔壁。”
“知道知道,啰嗦,反正都一样。
来,盖个戳。”
李妙妙贴上来求抱抱,周文躲开。
小女人抽抽鼻子,有些不满。
“周文,你还没回答人家呢。”
周文看看地上,白白粉粉。
“穿拖鞋,凉。”
每天都提醒,每天还这样。
李妙妙的脚丫恰到好处的小巧。
丰满细润,白粉粉,肉嘟嘟,趾儿如丹如蔻,蚕儿般卷曲着,很漂亮。
周文觉得,他能玩上一辈子。
出身都市乡村的姑娘,天生丽质,像那草窝里的金凤凰,也就学历低点。
记忆又泛花儿了。
雨夜、恋爱、家争、独走、凋零……
忽觉后背一暖,幽香袭来。
一双手臂悄然前伸,春藤般缠住男人的腰,有鼻音呢喃:“有地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