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现在在做什么?”鬼使神差的,问题脱口而出。
玉兰音有些后悔了,偏偏伺候的宫女回答很快:“太监回报,大将军出门了。”
虽然已经确定了友好关系,不过该防的还是得防着。
秦正一直被暗中监视,有什么消息自然第一时间掌握。
玉兰音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如今夜色已深,他不休息,出去做什么?”
就像自己大半晚上问他在干什么一样,本就是无厘头的事情。
秦正此人心思深沉,恐怕趁夜出去有所不对!
宫女摇摇头:“大将军身法很快,无法具体捕捉。”
因为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
略作思量片刻,她问道:“大致的去除可有?”
“回帝君,好像是向米菲大人的居住之处而去。”
虽然身为朝臣,米菲常年伴君左右,在宫中也享有一处住宅。
因为方便照见,所以她的住处就在自己寝宫附近,说来也不远。
否则,之前自己遇刺时,米菲也不会是第一个带人赶到的。
玉兰音百思不得其解,秦正为何会朝那边去?
她忽然起身,“本君出去走走,宫内熄灯,无人之事莫要声张。”
此时,秦正落在米菲住处的屋顶上。
虽然两国局面已定,可在暗地里搅浑水的脏东西不足,终究是个隐患。
就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般。
还有两天就要走了,他势必要把暗中的害虫揪出来,才能走得安心些。
掀开瓦片,行屋子里一阵氤氲水气萦绕。
非礼勿视!
米菲居然在这个时候沐浴?
如今已过子时,怕是时辰不对吧。
不过转瞬,一个男子晃荡的走入浴盆前,替女人揉搓头发。
米菲面色潮红,浮在水面的花瓣,遮掩了她半截身子,却也盖不住女人独有的成熟韵味。
“周郎,今天是你真是贴心。”
周寻浅笑,“你为我被困此间,我又怎会让你失望?”
“不过,秦正再过两天就要离开,这件事情刻不容缓,可不能再耽误了。”
他在这里没有自己的势力,都是利用米菲暗中布局。
那些人都只听她的,米菲需要掌控那些人,而自己只需要掌控她一个。
“放心吧,他活不过明天了。”
“你就如此自信?”
“别忘了,他手里还有那威力强大的东西。就算出其不意,也未必能得偿所愿。”
昨日冷宫一事,米菲的人已经传达。
虽然他两位亲眼所见,可隆隆炸裂声清新入耳,足以说明炸药的威力不容小觑。
米菲冷笑,“秦正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我这一局,必叫他毫无翻身余地!”
“到时候,不用我很动手,有人自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他!”
听着两人掺杂暧昧的密谋,作为当事人,秦正脑瓜子嗡嗡的。
虽然知道会被算计,不过她这么自信,搞得自己有些不自信了。
女人心,海底针,有些时候是防不胜防。
周寻想要继续追问,米菲却故作神秘的不愿多加透露。
接下来,便是两人暧昧的戏码。
看多了长针眼,秦正收回视线。
为避免打草惊蛇,他默默离去。
不用多说,那小白脸应该就是米菲养的小情郎。
被换为“周郎”。
能感受到对方提及自己名字时,恨意滔天的态度。
和自己有仇的姓周的人,除了大周女帝之外……应该就只有死绝的周昊天一家子吧?
回想起来,周昊天第三子周寻的尸体尚未找到,莫非就是那人?
秦正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宫内,本想传唤飞鹰细查,好巧不巧就撞到玉兰音。
“大将军好雅兴,夜色散步,颇有情调。”
她嗯打量着秦正,隐约带着几分试探。
当事人不紧不慢,“帝君不也是如此吗?”
夜色朦胧,玉兰因身着宽松的绸缎,没有华丽的装饰整个人素雅了一些。
柔和的月光倾泻在她身上,犹如仙子下凡,确实有种别样的美感。
古代不仅不缺美女,而且这些女子美的有特色有韵味,绝对不是自己时代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秦正咽了咽口水,说不心动绝对是违背男人本性。
如此露骨的眼神,看的玉兰音一阵羞愤。“大胆!”
咳咳。
秦正干咳两声,理直气壮:“咋了?”
“亵渎本君圣颜,居然还敢问?”
她侧过脑袋,明明是羞愤的,却又提不起多少怒意。
那种又气又恼,却又像在说服自己妥协的样子,傲娇中又带着可爱。
秦正忍俊不禁,“还真是难得,能看到传闻中的女暴君如此娇怯模样,实乃本将之幸。”
“一派胡言!”
她也懒得表面客套,直接跳转话题:“夜半三更,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本来,她也没想过要用这种态度。
只是气氛都到这了,自己要是不装一下,实在过不了那个坎。
她才不信秦正是真的有雅兴踏月闲逛!
当事人耸耸肩,老实巴交道:“偷窥啊。”
“难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正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翩翩话语中的神秘感又颇为诱人。
米菲一直都藏着秘密,莫非是被他窥视到了?
玉兰音心底好奇,扭捏地询问道:“说来听听。”
“此事事关重大,你且凑过来。”
玉兰音将信将疑,即默默向前挪了两步。
反应过来后,也不知自己咋那么听话,明明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啊!
不过都已到了人跟前,玉兰音懒得多加计较。
主要是了解真相更重要!
“赶紧说吧!”
秦正的身高压她一个脑袋,弯下身子附在她耳畔。
轻拍的气息混浊着滚滚热闹扑打在她脸上,他还特地压了压声音,带几分低沉沙哑的感性:
“我看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在……行造人之事。”
起先,玉兰音还没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白皙的脸仿佛镀上了一层厚重的胭脂,红的不像话……
她怒目相视,“你敢调戏本君!”
“这怎么能算调戏呢,是你要听的?”
“闺房之事,岂可大声喧哗呀,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