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出事了!”魏豹匆忙而入,脸神色慌张:“大金有异动!”
秦正早就吩咐人盯着大金,有消息,自然第一时间逃不过他的眼睛。
“金国开始调动兵力了?”秦正淡然品着茶,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魏豹点点头:“一切如您所料,大金将四散的兵力调动集中,一场大战恐怕难以幸免!”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这一切来的未免太突然了些,他们居然言而无信!”
他们还不知道孙婉婉还留在大周之事,走此怒意也是正常。
不过,秦正在看到孙婉婉连在大周的底盘身负重伤的那一刻,便也预料到此结果。
只是现在人想不通的是。
孙婉婉究竟是敌人为名正言顺攻打大周的借口,还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敌军蠢蠢欲动,还请大将军指示!”
“兖州城内兵力并不充裕,先修书回京城调兵。
至于现在,按兵不动。
若敌人敢来,唯有攻城,可城又岂是这么好攻的?”
他目光微微暗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豹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要属下在外埋伏炸药,竟有如此用意!
不愧是大将军,未雨绸缪,属下佩服至极。”
“少拍马屁多办事。”
“不过大金异动属于内部消息,在有些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暂时不必过多声张,低调行事。”
“属下明白!”
魏豹前脚刚离开,便听下人来报:“大将军,西厢房的人已经醒了,说是有事要见您。”
秦正勾起嘴角:“正好,本将也有事想找她弄个明白!”
他大步流星而去,周静雯也对孙婉婉盯得紧,两人正好在门口会面。
心照不宣,他们什么也没说,将其他人遣散出去,一同入内。
房门关闭,屋子里显得有些阴郁。
“想不到连陛下也来了。”
孙婉婉抬眸,扫了一眼周静雯,脸上说不出的冷意。
不过,目光在落至秦正身上时,却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憎恨。
她紧紧握拳头,情绪在蓬勃滋长,看着他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吞其血肉。
周静雯皱皱眉:“你便是如此对待你恩人的?”
自己是捡了她,可给她一条命的人是秦正。
如此目光,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孙婉婉面如白纸,嘴角泛起阵阵冷意:“究竟是救命恩人,还是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
她趁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朝着秦正步步逼近。
秦正开口提醒:“你身体尚未痊愈,当安心休养才是。”
话音刚落,孙婉婉犹如饿虎扑食,手中突然多了一枚瓷器碎片,直接朝脖颈而去。
然而,当事人早有准备,微微侧身一躲,擒着她的手腕稍微用力。
一阵酥麻感传遍手臂,碎片自然也砸落在地,被一脚踢开。
周静雯面色大变:“你做什么!”
“我们好心救你,迎来的却是大金兵戎相见,还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以为秦正一死,大金就能轻松拿下大周?简直痴人说梦!”
她还以为,孙婉婉刺杀秦正,只是想为大金拿下大周铺路。
一时又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朕变该娶了你的项上人头,为大军立威!”
庆幸的是,秦正没什么事。
从刚进门,秦正就发现桌面上的茶杯少了一只,地上有些许碎片。
尤其是孙婉婉眼神间流露的杀意,怎能让他不心生警惕?
孙婉婉怒不可遏:“少在这装模作样!”
她死死瞪着秦正:“你假意与我志同道合,骗我缔结两国盟约,却在目的达成暗中伤人!
如此卑鄙小人,枉我还与你议天下昌盛,简直可笑至极!”
她红着眼眸,恨意溢于言表。
谁知,秦正却突然笑了,甚至带着几分坦荡。
周静雯看傻子般凝视着他:“你似乎挺高兴的?”
“那是自然。”
“本来本将还怀疑,这一切不过是你们为了名正言顺开战做的局。
如今看你的态度便能说明,是本将想错了。”
“你什么意思?”
秦正向前靠了靠,孙婉婉被逼的靠在床上,仰视着他。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惶恐。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害你之人何必救你。”
“我说真想杀你,早在你初入兖州,多番计划行刺下毒时就动手了,又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
或者说,难道本将就不知你的大周出事,会挑起两国之争?
若真想打,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搞什么和平契约,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
他句句说在重点上,孙婉婉有些茫然。
他说的对啊……
“不是你们要杀我,那还能有谁?”
“你是真的想不通,还是不敢想。”秦正兴趣十足的盯着她。
孙婉婉犹豫的模样,其实已经将自己出卖了
她并非愚蠢之辈,大金一直都想要拿下大周来扩张势力。
这一次是大好机会,一旦成功两国必然开战。
所以,想要杀自己的人并不是敌人,可能就是大金的人!
她瞳孔微颤,紧抿着嘴唇,“陛下一定不会这么做,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
大金一向崇尚天道,身为圣主,我负责祈福祭祀,保佑百姓,在民生中威望颇高。
一旦出事,必定民怨四起,有心之人便可以此推波助澜……”
她心里波澜起伏,自己是在回大京的路途中遇害。
醒来时,她完好无损的在马车里。
那人想杀她,却又不敢当下动手,而是安排了刺客。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回大金的随行队伍中,必然有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周静雯听了她的叙述,也跟着分析道:“那人能悄无声息的将你置于荒僻之地,恐怕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不仅是随行队伍的人,还是能亲近你的人。”
孙婉婉陷入了沉思,“能亲近我的……”
“拓跋光?”
秦正则笑着否认:“那小子应该不至于。”
孙婉婉皱眉:“你怎就如此肯定?”
当事人耸耸肩:“还用说吗?旁观者清,那家伙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