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亲关心,孩儿无事。”听着贾赦关心的话语,贾琮心里有一股暖流淌过,连忙摆了摆手,然后如实道来,
“孩儿与诸兄弟已经完成了所有课业,打算不日启程往边疆参军。先前父亲曾说在去辽东前要来见您一面,故而孩儿今日前来一是向父亲道别,二来也是想要听父亲教诲。”
“这样么······”贾赦恍然,然后掐指一算,惊讶道,“竟已经过去六年了?”
随后,贾赦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了贾琮。
贾琮接过玉牌,发现上面刻着“徒沐之子徒贤”六个字。
贾赦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你的皇室身份玉牌。以前为父担心给你会会暴露你的身份,故而一直贴身保管着。现在你长大了,我便把它交给你。你即将远行,要保管好它。”
贾琮接过玉牌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于是小心地将玉牌贴身放好。
放好玉牌后,贾琮向贾赦笑着道:“父亲,放心吧,孩儿不会弄丢的。”
“那就好。”贾赦点点头,然后继续道,“在去辽东前,你可以下一趟江南找巡盐御史林如海,你可以叫他姑父。殿下--也就是你父亲--在起事前曾经把一笔物资交给了他保管,他可能把那些东西带去了江南。本来那些物资是用来以防万一的,谁成想后来真的出事了······不过也算是福兮祸所伏了,如今琮儿你正好能用得上。”
贾琮眯了眯眼:“林如海吗······孩儿知道了。”
接着,贾琮又与贾赦聊了聊家常,分享了平日里遇到的趣事。
因为平日里多是在习文练武,因此多是贾赦在说。尤其是贾赦说到二房的贾宝玉摔玉的时候,贾琮忍俊不禁。
眼看天色将晚,贾琮起身告辞,贾赦送他到院门口。
来到院门口后,贾琮转身对贾赦笑着说道:“父亲便送到这里吧,后面孩儿自己回去便是。”
“好······好。”贾赦右手拍了拍贾琮的肩膀。
一时间房内安静下来。
贾琮看着地面抿了抿嘴,还是抬起头来对贾赦劝说道:“父亲,您还是把二哥接到身边教导吧。无论如何,琏二哥都是您和母亲的亲骨肉,将来都是要继承您的爵位的,似这般大了还给二房做管事终归不是个事啊······父子毕竟没有隔夜仇,更何况这都快十年了。父亲还是让琏二哥回来吧,就当是帮孩儿培养一个帮手。”
虽然贾琏不是害死张恬的罪魁祸首,但张怡毕竟是在生贾琏的时候难产血崩而亡的,所以贾赦也恨贾琏。而继母邢氏又是个看贾赦脸色的,自然也苛待贾琏,于是贾母就把贾琏抱给二房养了,贾赦则无动于衷。
贾琮作为亲历者自然也是知道事情始末的,但他认为贾琏始终是无辜的,因此从永正二年开始就多次劝说贾赦。
只是每次贾赦要么直接拒绝,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总的来说已经慢慢软化了。
而这次,贾赦松口了:“好吧,为父答应琮儿就是,就当是看在你的面儿上。”
“琏二哥知道了定然欢喜不!”贾琮开心地笑了,宛如正午阳光,看的贾赦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弧度。
最后,贾琮看着贾赦好一会,然后深深鞠了一躬:“孩儿此次离京,不知何时才能返回。还请父亲保重身体!”
贾赦身子微微一颤,只回了一句:“嗯······刀剑无眼,吾儿要多加小心。”
贾琮起身抱拳笑道:“孩儿遵命!”
随即,贾琮转身离去。
走出三丈远,他又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贾赦也在看着他。贾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带上了门,转身大步离去。
另一边,贾赦也上了马车朝着荣国府而去。马车中,贾赦紧闭着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
回到石头庄后,贾琮先是检查了一下行李,确认要带的都带齐了后,贾琮便拿出那块身份玉牌查看了起来。
半晌,贾琮忽然一笑:“原来是那个碗呀······”
原来,这份玉牌便是孟婆给他的碗,虽然变成了玉牌的形状,但那份熟悉感是做不了假的。而在贾琮想到那个碗后,玉牌便真的变成了碗的形状,赫然便是他从孟婆手里结果的碗。
贾琮原先一直很奇怪,跟着他一起过来的玉碗怎么不见了?甚至要不是亲眼见过,他都以为那玉跑贾宝玉嘴里去了。原来来到这个世界后,这玉牌虽然没有跟着他衔玉而生,但还是成为了他的身份玉牌。
贾琮把玩了一会玉牌。忽然,玉牌冒出一团白光,在贾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钻进了他的脑袋。
“原来如此。”许久,贾琮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个碗名叫忘忧碗,是后土娘娘用女娲娘娘炼石补天剩下的边角料炼制而成的后天灵宝。此碗能吸收天地之精华,每天生成三滴忘忧露水,有滋养灵魂之功效。人们在轮回前喝的孟婆汤中就掺杂忘忧水,用来保护灵魂,以免在轮回中受伤。当然,也不用担心孟婆把忘忧碗给了贾琮后后来人怎么办,后土娘娘在炼制时不止炼制了一个碗,还有一个桶,每天能产一忘忧海······
说起来贾琮能够顺利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是多亏了每日的三滴忘忧水,否则贾琮即便没有魄荡魂飞,也会被在穿梭诸多世界中看到的世界玄妙给迷了心智,成为痴呆。同时,在他穿梭世界的过程中,忘忧水虽然一直保护着他,但也在被动滋养着他的灵魂,这也是贾琮过目不忘、才思敏捷的原因。
当贾琮睁开眼睛的时候,手里的玉牌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玉碗,碗中的忘忧水已经满了。(贾琮出生已经11年,一个中型碗500ml,十年差不多)
贾琮服下一滴,确实感觉十分舒适,灵魂一阵放松。贾琮继续服用,当喝下第三滴后,他有了一种发自灵魂的饱和感。贾琮知道这是自己的极限了。(别纠结怎么从一个碗中取出一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