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退!不许退!都给老爷我上,谁再跑就没收家产逐出领地!”
霍纳坦爵士收回目光,大声呵斥着那些在骑兵追砍下逃跑的步兵,一边握紧佩剑,对着护卫在身侧的侍从和骑兵们喊道:“随我上,让我们干掉那三个该死的混球!”
说罢,他们策马冲向战场,而在战场上,骑士老爷的恐吓还是起到了作用,那些逃跑的步兵虽然心中仍然充满了恐惧,但他们更害怕被驱逐出领地,因此都硬着头皮回身朝着那三个骑兵包围过去。
一边包围,还有身着皮甲的私兵大声鼓舞着周围的农兵:“他们只有三个人,只要把他们从马上打下来,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干掉他们!霍纳坦爵爷不会吝啬封赏!发家致富就在今朝!”
在私兵们的鼓舞下,农兵们看向刘易斯三人的眼中除了恐惧之外,也浮起了贪婪的神色,他们盯着三个骑兵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会行走的银币一般——只要能够干掉那三个家伙,他们就发财了!
想到这,农兵们纷纷举起草木叉,嗷嗷叫地围了上去,刘易斯三人在人群中冲杀一阵后,战马所依仗的机动性大幅度削减,被困在人群中无法再提速奔跑。
刘易斯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目光对上那一双双贪婪的视线,无奈地感慨着真是一群穷疯的家伙,清楚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不然即便是最低贱的农兵,都能用草木叉把他叉下马。
“随我冲出去!”他对着一直紧急跟随在身边的两个骑兵喊道,顺势回头看了一眼村子的方向,科斯塔正在带领佣兵朝这边杀来。
“去死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农兵大喊着举起草木叉朝他狠狠刺来,刘易斯反应迅速,闪身躲开了刺来的草叉,反手挥剑斩断了他的手臂。
他还未收回武器,肋下就传来一阵轻微疼痛,另一个农兵满脸兴奋地用草叉刺中他的肋下,但草叉的木质尖头的力道大部分被锁甲卸下,并没有给他造成伤害,刘易斯勒紧缰绳,让战马吃痛嘶鸣着扬起前蹄人立而起,挡住跟前敌人的攻击。
右手顺势收回武器,毫不客气地刺向那个满脸兴奋的农兵,剑尖插进他张大的嘴巴,从脑后穿出,上面还带着斑斑白色的脑浆组织。
“冲出去!”
刘易斯大喊,在战马前蹄落下后,双腿夹紧马腹,催动战马不顾一切朝着前面冲了过去,前面的几个农兵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想要闪身躲开,但还是慢了一步,被战马用力撞倒在地上。
阿诺德和马蒂厄也紧跟着让战马奔跑起来,追赶着刘易斯突围,但才冲出几步,阿诺德身前突然冲出一个身着皮甲的私兵,私兵怒吼着举起长矛朝战马刺来。
战马受惊,嘶鸣着扬起前蹄强行停下,而马背上的阿诺德猝不及防被甩落下马,背后着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阿诺德!”
马蒂厄的余光看见了阿诺德坠马的一幕,失声喊了出来,同时勒停战马想要去将他救出来,跑在前面的刘易斯听见了他的喊声,连忙回头查看,见阿诺德坠马也顾不得其他,调转马头又朝着人群冲了进去。
周围的私兵和农兵见他调头,连忙围上来,想要合力将他杀死,但刘易斯宛如杀神附体,催马撞倒撞翻多人后,挥剑砍翻数名试图拦住他前冲趋势的农兵,吓得他们止步不前,面露嘁然。
刘易斯与马蒂厄很快回到阿诺德身边,后者坠马后遭到数人围攻,好在有锁甲护体,虽然身上多出负伤,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他的那匹马在受惊以后就撒开蹄子冲出了人群,只能勉强和马蒂厄同挤一匹马,在他们乘马之时,周围的敌人都被刘易斯给杀怕了,居然只敢围在外面而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两人乘马突围。
在上马之前,阿诺德不忘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他让马蒂厄负责驾驭战马,自己坐在后面用长矛攻击,两人一马随即又跟在刘易斯身后向外突围。
但他们耽误这会功夫,霍纳坦爵士已经带人杀了过来,这名中年骑士身先士卒,从左侧杀出,挥剑直取刘易斯首级,刘易斯反应迅速,举盾格挡开他的攻击,顺势反击。
铿!
霍纳坦爵士同样反应极快,攻击被格挡后当即回手架住刘易斯的挥砍,两把利剑重重劈砍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嗡鸣声并擦出星点火花。
这一击让骑士的脸色登时一变,对方的力量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大,直接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没握住剑柄,刘易斯甚至还在继续往武器倾注力量,将他的佩剑不断往下压。
“去死吧!”
就在这时,霍纳坦的侍从从一侧杀来,挥剑砍向刘易斯持剑的右手,刘易斯心下一惊,连忙收剑躲闪,但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瞬,剑刃重重砍在他有着链甲护臂的手臂上,被光滑的锁环弹开。
“该死的是你!”
尽管这一击没有给刘易斯造成伤害,但还是让他怒不可遏,他一边大声回呛,一边回身砍向霍纳坦的侍从,侍从赶忙将剑横在身前,格挡住刘易斯的攻击。
接连几次攻击都被格挡,这让刘易斯不免有些憋屈,这种脊尖武装剑一点都不趁手,等这场战斗结束以后,他一定要到附近的城镇里订购一把双手重剑,一剑一个小朋友,哪里还会再被人轻易格挡开。
一击未成,刘易斯故意卖一个破绽,引诱对方攻击,那侍从果然中计,迫不及待挥剑刺来,刘易斯闪身躲过他的刺击,反手砍在他的肩膀上。
这名侍从的身上同样穿着锁子甲,因此刘易斯这一击没有破开锁子甲的防御,但其中的力量还是让侍从肩膀受伤,一时无力持剑,在侍从失声惨叫之际,刘易斯收剑再砍,这一次剑刃正中其面门,几乎要将他的脑袋从中间劈开。
鲜血混合着粘稠的脑浆溅到刘易斯脸上和身上,让他本就狰狞的形象变得更加可怖,好似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