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絮放出灵力,意图和幽国男人对决,却发现对方出手狠辣,自己的灵力似乎伤不了对方分毫。
这也不能怪林空絮,她本就不擅长打斗。
她一把将林寒酥抱住,淡淡的粉紫色光晕将她们笼罩。
月行没有及时被保护起来,被对面那人抓住脖子拎了起来。
“额……啊……”月行挣扎着,然后被那人往一边丢去了。
“月行!”
林空絮的防护罩没有死角,任凭对面怎么施展巫术都攻不破,只发出难听的碰撞声。
这引起了对面的暴怒,他大吼一声:“啊!~”
接着连续而来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使得林空絮的防护抖了抖,攻击碰撞的声音变得更加难听。
林寒酥的头被林空絮按在了肩头,她努力扭头过来看他们之前斗争的进程,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让她十分不适应。
“这位公主殿下,”对面的男人对林空絮说,并指了指林寒酥,“我若是杀了她,可是在帮你呀,让你在圣后之位上少一个和你争的人了。”
听了他的话,林空絮看了看林寒酥。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把你手里的小公主交出来,我放你走。啊哈哈哈~”那人仰天笑了几声,”我知道你们灵国人也要讲礼义廉耻,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只要小公主一死,就没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
林空絮按住林寒酥的手动了动。
林空絮见过她长大之后的模样,她很强大,强大到有些恐怖,一旦他们的计划和她有些对立就会变得很麻烦。
“出去就说是小公主没能逃掉,被我所杀,这和殿下您不会有任何关系呀~”对面那人摊开手说道,“您还在犹豫什么?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借他人之手除掉她呢?”
林空絮看着林寒酥,她小小的身体害怕得有些颤抖。
她居然也会害怕啊,她那时可是谁都敢杀呢,她以后是一个让别人害怕的人。
“我呸!”林空絮对着对面那人远远地啐了一口,“你脚下是灵国的疆土,要在我国家的疆土上,杀我的妹妹,你还好意思说帮我?!”
“哦?”
“不过,我觉得以你们幽国人的卑劣品行,恐怕没有打算有什么交易吧?”林空絮挑了挑眉,“你打算在打开防护罩的那一刻,先将我杀掉,再慢慢杀剩下的,不是吗?”
幽国男人咬咬牙:“怎么可能?”
“你猜,我方才为什么要等你说完所有的话?你说了那么多话,声音那么难听,真是一点都不想多听。”林空絮狡黠地笑,“我都好心好意没有打断你。”
“那是为什么?”
“为了……”
林烬燃带着一小队人出现,他们兵分两路,从前后包围了幽国男人。
“等援兵!”林寒酥抢答了。
林烬燃提着剑走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把剑削了他的小腿,为了防止这人再作乱。
“有些事情,你能不能走一边去做,还有孩子在呢!”林空絮埋怨林烬燃。
“一点血都见不了?那是应该练练胆子了。”林烬燃对此不屑一顾,事实上他对林空絮说的话全都表现出不屑一顾。
“我是怕她学坏了,去!砍!别!人!”她贴近他,着重强调地说,而且这话她绝对是出自真心的。
“诶!好歹是我救了你吧,你还要说我这说我那的。不感谢一下你哥哥?”林烬燃没好气地说道。
“哥哥救妹妹是应该的。”林空絮轻飘飘地说,然后将脸转向一边。
“谢谢哥哥,”林寒酥仰着头说,她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有些冒虚汗,“二哥哥最好……”
她一下子晕了过去,往后倒。
林烬燃:“!”
“应该是刚刚在我的护罩下待太久了,受不住我的灵压。”林空絮拖住她绵软的身体,看着她说。
灵力释放在空气中会产生灵压,灵力修炼太弱的人遇到太高的灵压,轻则使不出灵力,重则丹田出血,甚至会暴毙而亡。
“你用单面的护罩挡攻击就好了,你给她全部罩住干什么?这种方法还要消耗大量灵力。”
“怪我太强咯?”
他们把林寒酥送回去,请太医来看,然后两人走出房门继续吵吵。
“你要是不想来救我,你刚才别来啊,让我灵力耗尽,最后给那个人宰了呗。”
“你这人怎么和林青山一样,有一种……”林烬燃皱眉看着她。
“有什么?”
“说到死毫不避讳,好像真的不怕死似的。”林烬燃摇摇头。
林空絮笑了:“对,就是不怕死,有时候还很烦自己死不了。”
“那我现在掐死你!”说着,林烬燃要上手。
“诶别别别!”林空絮抬手护住自己的脖子,“他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圣王不希望他们几个谁一家独大,想看他们相互争斗。为此常常派人给林烬燃制造麻烦,希望将他拉入斗争中,然而林青山如今权势过大得消减些。
“他说,‘他想看争斗,我偏不让他看,他给我制造麻烦,我就死给他看。’”林烬燃将林青山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这是打算死在哪里呢?战死沙场?”林空絮挠挠头,“那不是要和圣爵一样。”
提及圣爵,林烬燃突然就沉默了。
林空絮看聊不下去,就转身离开了他,走进屋中去看林寒酥。
林寒酥已经醒了,嘴唇仍然有些发白。
她趴在偏房的床边,看着床上宫女装束的月行静静地躺着。
圣妃将林空絮拉到一边,低声说:“这宫女受伤太重,流了太多的血,大夫说很难治好了。”
大夫直言月行应该活不过明日,下人开始准备她的后事。
夜里,林寒酥趁着所有人睡着了,偷偷跑去看月行。
这时的月行躺着,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捧了一把花生,塞进月行手心里:“你是不是喜欢吃这个,我之前塞给你的时候,看你挺开心的。”
“嗯~嗯,”月行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但喜欢殿下塞的。咳咳!”
“你就要死了吗?死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是不懂就问。
“我杀过挺多人的。”月行笑了,缓缓说,“殿下不会害怕吧……我自小无依,被培养成刺客,叫月行刃。”
“然后秦意让你来跟着我?”林寒酥问。
“是保护你,也是监视。我本是要去刺杀秦大人,可我不是别人那般的高手,只是派出来填补空缺的。刺杀失败后,我本应该服毒自尽,结果被秦大人救活了。”
月行说到这里,突然变得精神了,索性坐了起来,握住了林寒酥的手。
“可是秦大人审问了我们很久,见我们都没有交代出上面,他就没有追究了,问我们愿不愿意为他做事,还帮我们解了门里用来控制我们的蛊。后来,我就被他弄了宫里的假身份,来到殿下你身边了。”
月行握住林寒酥的手紧了几分。
“殿下,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
林寒酥:“因为你没见过那些比我还可爱的。”
“我多庆幸,我本来只能藏在黑暗里的一生,竟然能遇到你,和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林寒酥:“可是你不和我来这里,就不会死了。”
“我看不懂秦大人到底对你是什么态度,他是极力护你的,却又看不出他有几分喜欢你,甚至还一直让我防着你。但是如果他和殿下你对立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殿下。”
月行说完这些话,又躺下了:“好累呀,我得歇下了。”
林寒酥看着她将双手放好,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渐渐没了呼吸。
林寒酥离开了她,独自回去睡觉,等第二天其他人发现月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