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做了。”赵拓道。
“嗯。”傅璟琛颔首,旋即又提点了一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若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可找肃王商议。”
“好。”赵拓点点头,“那你自己要保重。”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傅璟琛道。
赵拓没再多留,告辞离去。
待他走后,傅璟琛便回了兰院。
苏晚拿了拨浪鼓正在逗孩子。
两个小家伙已经有两个月了,肉眼可见的比之前长大了很多。
他们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娘亲手里的拨浪鼓。
拨浪鼓移到哪边,他们的眼睛便转到哪边。
玩了一会儿,看到傅璟琛回来,苏晚有些讶异,“今日怎么这么早?”
傅璟琛没说话,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并排躺在软榻上的孩子们。
苏晚正有些疑惑之际,忽听他淡淡道:“晚晚,明日我要出发去漠北。”
苏晚愣住,“什么?”
“我要去一趟漠北。”傅璟琛转头看着她,正色道。
苏晚回过神来,不解地说:“为什么突然要去漠北?”
她知道漠北毗邻北疆,虽然傅璟琛没有跟她说过,但她听到了一些风声,听说因为羌芜与大晏起了战事的关系,北疆也在蠢蠢欲动。
对此,她是有些忧虑的。
她没想到,最终,大晏还是与羌芜开战了。
虽然不像原书里那般被动,但是两国开战,却不是小事,加上还有北疆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处理不好,大晏将腹背受敌。
此时听说傅璟琛要去漠北,她便联想到了跟北疆有关。
傅璟琛将她的手,握进掌心,良久后,叹了口气,“你可能听说了北疆欲兴兵的消息了吧,我去漠北,就是为了此事。现在大晏在与羌芜打仗,若是再同北疆开战,那大晏将危矣。”
苏晚虽然猜到了他去漠北的目的,但想到他此去漠北,将危险重重,很是不放心,可是阻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他已经决定了,她便是再怎么不愿意他去,他也不可能改变,况且,大晏此次面临的危机,确实非同小可。
若是无法与北疆议和,那大晏将陷入危境中。
“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良久,苏晚只说了这一句。
“会的。”傅璟琛叹息着,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怀中。
这个女人,是那么的深明大义,又善解人意。
他知道她担心,又不舍得,但什么也没有说。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温声嘱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便交给你了,记得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的。”苏晚在他怀里点点头,末了,抬头补充了一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否则,我会带孩子改嫁的。”
傅璟琛黑眸微眯,语气危险,“你敢?”
“你若不平安归来,看我敢不敢?”苏晚硬下心肠道。
回应她的是,男人霸道又炙烈的吻。
与此同时,宁王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弟怎么来了?”看着来人,赵显神情寡淡。
赵世不以为意,“二哥似乎不欢迎我。”
“三弟多虑了。”赵显淡淡道。
赵世叹了口气,直接道:“我今日过来,其实就是好奇,你为什么愿意去漠北?”
赵显哂笑,“父皇的旨意,是我能拒绝的吗?”
“若你不愿意去,父皇想必也不会为难你。”赵世挑眉。
赵显嘴角勾了下,“三弟是觉得我应该抗旨?”
赵世打量了他一眼,忽而说道:“二哥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赵显不动声色地问:“三弟何出此言?”
赵世耸了下肩,“我就是随口一说,二哥可别介意。不过二哥此去漠北,可要好好保重才是,当然,即便二哥到时候能平安归来,京中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意味深长地说完,他便告辞离开了。
赵显面色晦暗难明。
赵世虽然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的,但是他有一句话说对了,便是到时候他从漠北回来,京中的变化怕也是翻天覆地。
他前期做的那些铺垫,也将是无用功。
想到此,他伸手揉了揉眉心。
……
翌日一早,傅璟琛便出发了。
随行除了宁王赵显外,还有云国公父子,以及云家军。
此次,虽然是与北疆议和为主要目的,但若是谈崩,便还是要用到武力。
而云国公扎根漠北多年,在漠北有很深的根基,所以皇帝还是让云国公率军返回了漠北。
傅璟琛出发的时候,苏晚没有去送他。
该说的话,昨晚上已经说了。
况且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她带。
可不管她表面上如何淡定,但内心却异常焦灼。
毕竟是要去跟北疆议和,万一北疆不卖账,傅璟琛便会陷入危险当中。
傅珍珍和杜夭听说了这件事情,还特地跑来相府,安慰她。
“别担心,傅相那么聪明,肯定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当中的。”
“是啊,我哥会平安归来的。”傅珍珍也道。
苏晚见她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特地跑回来看自己,不禁有些无奈,“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傅珍珍见她确实不担心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晚晚,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你想怎么过?”杜夭忽然问道。
苏晚想了想,道:“到时候你跟爹过来,大家在府中一起吃个饭吧。”
杜夭觉得有些没劲,但想到傅璟琛去了漠北,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呢,晚晚自然没心情过生辰,便没说什么,“好。”
然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宫里来了人,传皇帝口谕,明天南疆那位美人生辰,邀请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进宫,一起热闹。
苏晚很是惊讶。
那位南疆美人竟与她同一天生辰?
送走了传旨的宫人,王氏也是一脸惊讶地说:“怎么那位与你是同一天生辰?这也太巧了。”
苏晚抿唇。
傅璟琛与她说过,那位南疆美人有些古怪,而且皇上对她很是宠爱,不但让她住进了华清宫,还为她连续罢朝了几日。
现在又听说,那位的生辰跟她同一天,她这心里便越加古怪了。
“确实挺巧的。”良久,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