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上官希尧蹙眉,虽然在发现裴谦踪迹的时候,她便第一时间亲自带人将皇宫翻遍了,但是人没有找到,兴许真的还藏匿在某处。
大公主的身份非同一般,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苏晚闻言,也没了逛御花园的兴致。
那裴谦,当日在飞鹰岛上,她匆匆见过一面,看到他带着宫樱跑了,再结合宫樱逼宫一事,她已不难猜出裴谦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此人野心勃勃,并不是真的想襄助宫樱,定是想利用她,达到目的。
宫樱如今入了宗人府,等待女皇发落,但是裴谦却逃了,这时又出现在皇宫里,定是在筹谋什么。
此人确实是个隐患,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举动,这时候,她也委实不好在宫里乱逛,免得生事,给大家惹来麻烦。
上官希尧护送她往芙蕖殿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多久,迎面走来一个太监。
看到苏晚和上官希尧,那太监连忙低着头,作势欲跪,“见过大公主、统领大人!”
苏晚原本并没有在意的,却在看到那人下颌上明显的胡茬痕迹时,顿时想到了什么,心头一凛,“上官统领,快将他抓起来!”
上官希尧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并密切观察着周边的动静,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太监的异样。
这时听得她的提醒,立即也想到了什么,连忙拔剑,并将她护在身后。
那太监眼见被识破了,倒也不装了,抬起脸来,赫然便是裴谦。
只不过他剃了胡子,但脸上还是有青色的痕迹,而太监是没有胡子的,所以才会被苏晚看出端倪。
看到对方正是女皇下令全天下通缉的裴谦,上官希尧面色变了变,“大胆狂徒,本将正要捉拿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她一边喊着话,一边做了个手势,身后的禁军立即冲了上去,将裴谦围在中间。
裴谦倒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似乎并不受威胁,反而笑眯眯地说:“上官统领可是在下的手下败将,我也劝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
上官希尧冷笑,“若非本将故意让你擒住,就凭你这鼠辈,如何会有机会?”说着,她的手往前按了按,禁卫得到指令,立即对裴谦发动了攻势。
一时间,裴谦跟禁卫打斗在了一起。
上官希尧转头对苏晚道:“微臣先送殿下回寝殿。”
苏晚看了眼被禁卫包围住的裴谦,点点头,“嗯。”
然而二人才走了几步,便听身后传来禁卫惨叫倒地的声音。
苏晚一惊,回头看去,便见禁卫们倒了一地,脸上已出现了溃烂的症状,明显是中了毒。
而裴谦已经突出重围,朝她们这边掠了过来。
上官希尧也是吃了一惊,见裴谦冲过来了,连忙举剑迎敌。
“上官统领小心他的毒药!”苏晚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她话音刚落,便见裴谦一边与上官希尧周旋,一边朝她洒出了毒粉。
不过上官希尧有所防备,并没有中招,还步步进逼,欲取朝谦性命。
“大公主,咱们先走吧。”跟着苏晚的宫人,很是着急,连忙劝道。
苏晚想到自己现在有了身孕,跟以往不同了,自知帮不到上官希尧,便还是不要给她添乱的好,因为那裴谦像是冲着她来的。
“好。”她应了声,跟着宫人,快步朝芙蕖殿走。
可就在要进芙蕖殿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紧迫风声。
她心头一惊,转头看去,果见是裴谦。
她连忙推开跟着她的宫人。
就在她准备迎上裴谦的时候,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肩头。
紧接着,一个凌厉的掌风,已然击向了朝她抓来的裴谦。
苏晚一愣,回头看去,见竟然是女皇,不由放下心来。
裴谦受了宫宓一掌,“噗”的一声,吐出血来,却没敢恋栈,纵身迅速逃了。
上官希尧赶了过来,看到苏晚毫发无损,放下心来,单膝在女皇面前跪下,“微臣捉拿贼子不力,还请女皇降罪。”
宫宓虚抬了下手,“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先起来。”
“多谢女皇。”上官希尧站起身来。
苏晚见她手臂上殷红一片,担忧地说:“上官统领受了伤,还是尽快找太医给包扎一下吧。”
上官希尧瞥了眼手臂上的伤,不甚在意,“微臣没事,倒是那些禁卫,中了毒……”
宫宓皱眉,“这裴谦当真歹毒,速请太医给他们诊治。”
“是。”上官希尧领命下去了,一边让人去请太医,一边加强人手追缉裴谦。
这次,她定要将裴谦抓住!
“晚晚没事吧?”宫宓扶住苏晚的手臂,关切问道。
“我没事。”苏晚摇摇头,“只是那裴谦好像是冲着我来的,不知他意欲何为?”
宫宓担心她受了惊吓,便陪着她回了寝殿,“不要担心,我会派人加强保护芙蕖殿,不让那贼人靠近。”
“嗯。”苏晚点点头,倒不是很担心。
因为那裴谦中了女皇一掌,已然受了不轻的伤,此番肯定是走不了的,但是他要再来抓自己,也不可能那么快。
“对了,药引您取来了么?”她转而问道。
“已经交给傅璟琛了。”宫宓点点头。
“那皇夫现在……”
“傅璟琛在给他针炙,打通经络,一会儿后,应该就可以用药了。”
苏晚闻言,点点头,“那就好。”
宫宓刚要再说什么,这时,宫人来禀,“禁卫们所中的毒十分棘手,太医束手无策。”
苏晚想起禁卫们中毒时的惨状,心里也有些担忧起来。
“朕去看看。”宫宓说完,让苏晚留在殿内休息后,便跟着宫人出去了。
苏晚知道她也是会医术的,见她亲自去看禁卫了,想来那毒,她应该是能解,心里不由放心了不少。
她素来不是会添乱的人,今日发生了遇刺的事情,便没再到处乱跑。
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刚要到院子里面走走,便看到女皇回来了。
她心里惦记那些禁卫的伤势,便迎上前问道:“怎么样了,那些禁卫中的毒能解吗?”
宫宓有些尴尬,“恐怕还是得让傅璟琛去看看。”当年,医术她只学了一半,后来回到仓澜国后不久,她便接任了女帝的位置,一心都便放在朝政上,医术的事情便荒废了。
普通的伤寒感冒,一些小病小痛,她还能看,但是像禁军中的那种毒,于她而言,便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