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叹了口气,对傅璟琛和司野道:“你们快去换身干爽的衣衫,莫要着凉了。”
“走吧。”司闲拍了拍司野的肩膀,两人一起回了船舱。
苏晚便也陪着傅璟琛去换了衣衫。
那飞鹰岛路途不近,因此决定去飞鹰岛后,几人都留在船舱,养精蓄锐了起来。
苏晚在休息的时候,傅璟琛却拿了从官府借来的另一副航海图,仔细研究。
好在官府一直想剿灭飞鹰岛,所以这官府的航海图上关于飞鹰岛的地形,画得倒是很详细。
苏晚睡了一觉醒来,见他还在看海域图,蹙眉催促了一句,“你昨晚不是没睡好么,赶紧歇一下,养养神。”
傅璟琛含笑看了她一眼,“我不碍事,一会儿再休息。”
苏晚见他如此,便没再催他,而是凑近了,同他一起看那飞鹰岛的地形。
飞鹰岛并不大,之所以叫飞鹰岛,是因为这座岛的形状,像一只在海上翱翔的飞鹰,它主要就是地形较复杂。
苏晚陪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问道:“我们要不要等他?”
傅璟琛知他是指谁,摇了摇头,“不用特地等,若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到了火离岛,他随便抓一个侍卫问,就会知道我们的去向。”
苏晚闻言,点点头。
火离岛上那些侍卫,中了傅璟琛特制的迷药,没那么快醒。
这两天,端木冥烨差不多也该到了。
到时候,他随便找个侍卫一问,就会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想着,她又踏实了下来。
端木冥烨既然想她去仓澜国,自然会先帮她解决了此事,将她爹救出来。
“晚晚,要不要一起再睡会儿?”这时,傅璟琛放下了海域图,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软滑的脸。
苏晚本来想去甲板上看看的,闻言,对上他漆黑的眼睛,顿了下,拒绝,“不了,我刚刚已睡过……”
“陪陪我,嗯?”傅璟琛抓起她的手,放在脸上。
苏晚目光落在他脸上,看到他眼下的黑影,这才想起来什么,点点头,“嗯,你枕到我腿上来,我给你揉揉。”
傅璟琛一愣,不确定地看着她,“我很重的。”
“不要紧,你赶快。”苏晚在床头坐好后,便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
傅璟琛见状,眸内闪过笑意,依言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紧接着,女子绵软的手指,便划过他的脸,力道适中地在他眼睑处揉按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心~猿意马,但是没想到,在她轻柔地按揉下,他很快便睡着了。
听着男人轻缓的呼吸声,苏晚笑了下,动作越发轻柔了。
这段时间,其实他最累。
为了陪她来这里救她爹,他马不停蹄地安排朝中的事情,再然后,便陪着她日夜兼程的赶路,而昨晚在驿馆,他都没能好好休息。
这次,傅璟琛睡得有些沉,等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苏晚竟背靠着床柱睡着了。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枕着她的腿,连忙起身来。
见她还睡着,刚想将她抱到床上来睡,她却突然醒了。
才睡醒,她有些迷糊,茫然地与他眼神对视了一下,而后,突然轻嘶了声。
“怎么了?”傅璟琛紧张问道。
苏晚动了动腿,苦着脸道:“我、我腿麻了……”
傅璟琛会意过来,突然轻笑了声。
苏晚听到了,立即便皱起了眉,“我腿麻了,你还笑?”
傅璟琛唇角勾了下,没说话,却是扶着她的腿,给她轻轻按摩,为她舒通筋脉血液。
苏晚见了,这才没说什么了。
只是想来也是有些好笑。
前头,她帮他按揉眼睛,现在,轮到他给自己按摩腿了。
片刻后,她终于好些了,便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走了走。
发现她的腿果然不麻了。
傅璟琛放下心来,带着她去用晚膳。
出得船舱时,已经是满天星斗了。
虽然此行,苏晚没什么心情,但眼下还是被这么美的夜空,给吸引了,忍不住停下步子,仰头看了起来。
傅璟琛负手站在她身旁。
她仰头看着夜空的时候,他却看着她,漆黑眸内,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这个女人以为夜空很美,但她却不知,她亦是很美。
直到一个清凉的吻,印在额头上,苏晚才收回了视线,惊讶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傅璟琛握住她的手,温声道:“走吧,去吃饭。”
苏晚跟着他走了两步,突然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嗯?”傅璟琛不解地看着她。
苏晚看着他俊美的脸,突然眨了下眼睛,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便在他的唇角处,轻轻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吻,亦是很动人。
傅璟琛挺意外的。
其实二人挺久没有温存过了,更别说,她此刻这般主动。
他黑眸深了些,看着眼前浑然不知点了火的女人,他有些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这般,让我不想去吃饭了。”他声音微哑。
苏晚不解,“你不饿?”
“我饿。”他黑眸紧紧盯着她,只是饿的地方,不同罢了。
“那赶紧去吃。”苏晚拉了他的手,往船尾处跑,“我好像闻到烤鱼的香味了。”
傅璟琛被动地被她拉着走。
是司闲和司野,并几个官差,在烤鱼。
二人到的时候,将将烤好。
几人便围坐在一起吃鱼。
……
此时飞鹰岛。
宫樱焦躁地在屋里踱着步子。
按理说,苏氏应该已经到了。
可她现在还没有收到消息。
那些被她留在火离岛的手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在她思忖着那边的情况的时候,屋门被叩响,紧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门外邀请道:“皇太女,时间尚早,出来一起喝酒。”
听到这个声音,宫樱便觉得心烦和厌恶。
若是可以,她才不想来这个什么破岛。
但是对方还有利用的价值,她便是再厌烦,一时也好表现出来,只敷衍地说:“我要睡了,你自便。”
然而她话音刚落,屋门便被推开了。
一个脸上留着络腮胡的魁梧男子一脚跨了进来。
“皇太女明明还没有要目垂嘛,为何诓本座?”男子有些不满地说,“还是说,皇太女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