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珍珍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殿下要送什么给我?”
赵拓目光含着深意地看着她,“珍珍想要什么都可以。”
傅珍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对方逗弄了,一张俏脸忍不住红了。
杜夭看得目瞪口呆。
赵拓这厮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当着傅璟琛的面,调戏他妹妹,就不怕对方一气之下,不扶持他了?
傅璟琛淡淡瞥了赵拓一眼,“殿下,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也该走了。”
赵拓闻言,这才收敛了些,一脸正色地说:“难得今日大家齐聚在此,本王做东,请你们去春华楼吃个饭吧。”
杜夭心动不已,连忙要点头,却听傅璟琛不紧不慢地说:“我记得殿下还有皇上交代的差事没有完成。”
赵拓噎住,“傅相,本王能不能明天再……”
“不能,万一明早朝上皇上问起,你要怎么回?”傅璟琛蹙眉,俊脸严肃。
赵拓:“……”
傅璟琛面色缓和了一些,“殿下辛苦了,尽快去完成吧。”
赵拓双肩一垮,“本王知道了。”说完,目光看了看傅珍珍,发现对方并不看自己,顿时有些悻悻然,失落地带着清风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杜夭抬肘拐了下傅珍珍的手臂,凑到她耳旁,笑嘻嘻地说:“看到没,人家瑞王殿下很舍不得走呢。”
傅珍珍有些不自在地说:“兴、兴许还想留下打麻将吧。”
杜夭眨了下眼睛,“人家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瑞王殿下打麻将是假,看人才是真。”
傅珍珍总觉得她是在打趣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的话。
好在哥哥嫂嫂走开了,没听到杜夭说的话,否则她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梅花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打趣我?”她忍不住道。
看着她涨红的脸蛋,杜夭耸了耸肩,“好吧。”
等苏晚走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扬声道:“今日我来请客,咱们去春华楼吃烤鸭吧。”
傅珍珍眼睛一亮,刚要点头,但很快想到还受着伤的王氏,顿时迟疑了下,“可是我娘一个人在府中……”
苏晚知她最喜欢吃春华楼的烤鸭了,便宽慰道:“没事,小莲会照顾她,吃完我们马上回去便是。”
傅珍珍心里还是有些负罪感,娘在家里受苦,她却在外面大吃大喝,感觉不太妥当,“但是……”
傅璟琛温声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去照顾娘。”
傅珍珍闻言,终于放下了顾忌,“那我们赶紧去吧。”
“等等。”杜夭突然道,见大家看来,便拍着面前的箱子,喜滋滋地对苏晚道,“晚晚,我们先将这金条分一分吧。”
苏晚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用,就放在你那里吧,当作是我们开分铺的启动资金。”
杜夭一听,觉得有道理,因为后期开分铺,肯定还要投入很多银钱,便也没再劝她。
她将金条收好后,几人才出了门。
待她将门锁好后,一行人便去了春华楼。
春华楼并不远,很快便到了。
只是几人刚踏进春华楼,便看到顾明珠一个人坐在大堂的一角,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鸭。
“这丫头还真是个吃货。”杜夭挑眉道。
这时,正低头在吃东西的顾明珠,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顿了顿,抬头看去,便见苏晚等人正站在不远处看她。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眨着眼睛道:“好巧啊,你们也来吃烤鸭吗?”
杜夭有些嫌弃地说:“你这个丫头,吃烤鸭也不叫上我们。”
顾明珠讪讪的,“我以为你们没空嘛,现在遇上了也一样啊,反正我也才刚开始吃,你们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啊。”
傅珍珍看向她一片狼藉的桌面,一言难尽地说:“才刚开始吃,怎么只剩下鸭头和骨架了?”
顾明珠讪讪的,但很快,她便理直气壮地说:“我吃得快嘛。”
苏晚笑道:“你还吃得下吗,吃得下的话,跟我们一起坐坐。”
“当然还吃得下。”顾明珠立即蹦跳着走过来。
苏晚等人刚要往二楼走,这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苏姑娘,我们又碰到了。”
苏晚顿了下,抬头看去,便见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刚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这时,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傅璟琛,突然跨近一步,宣示主权般,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柳公子。”他淡淡颔首。
苏晚一愣,这才想起来,对方不就是原主喜欢过的那位柳时意吗?上次在街上遇到过一次的。想不到现在又遇上了。
杜夭几人惊讶地打量着柳时意。
柳时意看到傅璟琛搭在苏晚肩上的手时,眉头蹙了蹙,有些不喜,但还是问道:“你是……”
“柳公子还真是健忘,上次在街上,我们不是有见过么?我是这位苏姑娘的丈夫,我姓傅。”傅璟琛不疾不徐道。
柳时意一怔,终于想起来了,目光顿时复杂地看了看二人。
“我们要去吃饭,柳公子若是有空,可以一起。”傅璟琛接着又开口道。
柳时意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一脸落寞地看了看苏晚,低声道:“苏姑娘,其实那一年,我回去后,便说服了家父,想去三里屯求娶你的,但没想到,却传来你已婚嫁的消息,我便……”
他便怎么样,没再往下说。
他可能也觉得没有意义了,他看了看夫妻二人,诚挚地说:“祝福你们,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罢,他近乎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气氛静了静。
便连咋呼的杜夭,此时都觉察到了异样,乖觉地闭了嘴,没有发出声音。
苏晚回过神来,看着身旁沉默无言的男人,顿了顿,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即便她跟柳时意,其实并没有什么牵扯。
但这个男人醋起来,不是她能招架的。
想着,她刚想解释,但傅璟琛却突然捏了捏她的肩,并瞥了她一眼。
苏晚见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男人是想说,他都明白,都理解吧。
她心里松了口气。
她刚才真的挺担心,听了柳时意说的话后,这个男人会不高兴。
但她明显低估了他的气量。
有时候,这个男人的气量还是很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