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真的假的？”
冯楚挂断了电话，现在的骗子真是太没水准了，你要是弗格森，我就是派斯利。俱乐部所有的公事都是经由劳拉过手转接进来，他这部私人手机还真没接过什么电话。
劳拉激动地冲了进来，朝他喊道：“阿历克斯弗格森爵士给您打来了电话，请注意接听。下次我会敲门的，克莱沃先生。”
冯楚镇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记得敲门。”
看到劳拉走远，冯楚才慌张地掏出手机打了回去。
“您好，弗格森爵士，刚才手机信号不好，断线了。”
“没关系，你的工作很出色，克莱沃。”
“嗨，你太高估我了。”
“就是做的再聪明一些就好了。”
“还得请您多多帮衬，多出建议才行啊。”
作为全欧洲眼力最好的教练之一，弗格森要是早点给出建议，冯楚肯定就能意识到自己在转会期的操作能打多少分了。
丢，都是弗格森电话打的太晚。
“今天晚些时候，英足总会发布公告。你禁赛十五场，罚款五万英镑，没有意见吧？”
冯楚听着弗格森平静的声音，躁动的心也平静了下来，说：“没关系的，反正我又不上场比赛。”
“这是我和他们沟通后得到的结果，你可以让俱乐部替你支付罚款的账单。此外，马里纳不会再出现在英超的赛场上，他可以提前退休了。”
弗格森的声音很平静，但声音下却蕴含着惊人的能量。
曼联能在英超二十年屹立不倒，与他强悍的能力，超群的人脉脱不开关系。
“现在，你是曼联的老大了。在我刚来到曼联的第一个赛季，我也差点忍不住冲到场上和吉翁打起来，但是我知道那是球员们的工作。天呐，想起他来我就忍不住要说他真的好丑。总归，你得冷静一点，未来是你的。”
电话被挂断，耳中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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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穆里尼奥上任曼联，弗格森就鲜有出现在老特拉福德的看台上。
除了第一战和夺冠的关键战，人们几乎无法在与曼联有关的地方看到他。有人说弗格森的身体尚未恢复，只能深居简出。有人说老头子还没从退休的冲击中走出来。总之，关于弗格森淡出的原因众说纷纭，没人能说出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
但在俱乐部内部，这从来不是个秘密。
在莫耶斯离开之后，曼联身上的弗格森印记就逐渐黯淡。
弗格森的教练团队被莫耶斯送走，他留下的旧将也在退休之后的几年里被大幅度清洗。无论是哪种原因，弗格森的影响力都大幅度下降。
穆里尼奥的上台，更是加剧了这一点。面对这位昔日的对手，如今的接班人，弗格森很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影响到穆里尼奥的权威。他深深知道在曼联这样的俱乐部想要取得成功是艰难的，而成功的第一步就是团结一致。
因此，弗格森几乎从不在公开场合谈论球队，也很少出现在球队的比赛现场。
事实上，穆里尼奥也做的不错，没有辜负弗格森的一番苦心。
倒是他的几个弟子不让人省心，经常在媒体上和穆里尼奥对着干。人各有志，他已经老了，雏鹰长大有了自己的家，就不会再为了族群考虑，这是自然规律，也是社会规律。
冯楚刚才灵光一闪，他想把弗格森请回俱乐部。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弗格森和穆里尼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难免产生冲突。
但他马上打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
一个穆里尼奥已经足够了不得了，要不是裁判还能拦着点，球队都得上天了。要是再把弗格森请回来，那他还怎么搞事？
呸呸呸，馊主意！
【恭喜您，您已获得价值50000英镑的处罚奖金，请及时查收】
哦？
冯楚连忙掏出手机，自己的账户果然多了五万英镑，打开英足总官网首页，就能看到官网悬挂的头条已经变了。
一条崭新的金光大道在他眼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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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顿阿尔比恩是一支英乙球队，在他们球队六十多年的历史中，从未登上过顶级联赛。因此，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对阵曼联。
穆里尼奥不会轻视对手，但也不会高看这样的对手一眼。
这几天的训练中，穆里尼奥少有的温和，这让球员们受宠若惊。
说到穆里尼奥反常的态度，就不得不谈到鲁尼。
在消失了近一个月之后，鲁尼终于回归球队参与合练。回归的鲁尼让所有人感到陌生，与之前那个胖子相比，眼前这个下颌线清晰可见，脸上的肉都少了许多的人真的是之前那个球队队长吗？
鲁尼在减重之后，奔跑起来都轻快多了，逐渐远去的球感也慢慢找了回来。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训练，他从83公斤减到了76公斤，其中大部分都是脂肪。由于他天生骨架大，这已经是他不损失对抗下能达到的最低体重。
穆里尼奥对鲁尼的自觉很满意，他不喜欢混子的队员。
在训练结束后，穆里尼奥认真的总结了训练内容，并且发放了关于上场比赛的球员报告，其中包括了场上个人表现与关于个人战术的改进意见。
这在上个赛季是没有的，因为上个赛季大多数球员经验丰富，略一提点球员自己就能领会。这个赛季，球队引进了许多新血，他们需要更清晰更全面的指导。
鲁尼坐在自己的更衣柜下，穆里尼奥讲话的时候，他低着头，看上去好像在走神，没听穆里尼奥唠叨。穆里尼奥也没管他，他知道自己的训练强度很大，对于许多老将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事实上，鲁尼全都听进去了，他只是还不习惯这种方式。
老头子还在的时候，他只会跟队里的几个老人交代训练要点，之后加里这些人就会在训练中将要点传授给新人，不需要教练自己费心费力。
“前场的防守要更加积极，博格巴和姆希塔良都会更积极地投入到前场进攻中，我们在前场的第一条线就必须要遏制对手发动反击的速度。”
“与天赋相比，防守的态度更加重要。没有天赋，可能确实是防不住。但没有态度，是一定防不住。”
这话似乎是说给博格巴听的，很多时候，他感到疲惫后就不自觉的懈怠了，回追也没那么积极。
洗完澡，在停车场，记者们堵在出口，注意力放在了上一场表现亮眼的基耶萨身上。
上一场比赛，基耶萨晃倒基恩的那个球，和梅西在欧冠比赛中晃倒博阿滕的画面放在了一起。两者的动作如出一辙，只是一个用的是左脚，一个用的是右脚。
似乎，卡灵顿又要有一个足坛新星出现，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全都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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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巴刚坐进车里，准备开车回家，就发现副驾驶那边有人敲了敲车窗。
“保罗，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博格巴定睛一看，居然是鲁尼，他打开车锁，让鲁尼坐上来。
鲁尼一眼就看到了中控上摆着的博格巴公仔，笑着夸奖道：“真可爱。”
“嗨，前几天拉师傅和特奥来我这做客，送我的纪念品。他们两人捣鼓了个节目，叫作WingMan。你别说，还弄得挺有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做球队的队长，保罗？”
博格巴一愣，随后连忙表示：“我肯定是支持你的，韦恩。我之前还在曼联时，你就是球队的领袖之一，我是懂规矩的。”
“没有，你不要误会。我是真心觉得你现在是时候了。”
鲁尼其实并不像他外表一样粗犷，内心纤细敏感，这个样子时常和人们印象中不同。
而博格巴与他不同，这位球场上的艺术家其实内心强硬倔强，认定的事情绝不改变。
所以他两人在与球队出现分歧时，博格巴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英格兰，登陆亚平宁。而鲁尼选择和老头子面谈，选择留下。
博格巴喜欢车，喜欢开快车，但他对于车子没有特殊的癖好。从小，他就喜欢奥迪，但当他长大了，想买几辆就能买几辆了，反倒又不在乎车子了。
现在的他，就希望能在曼联取得成功，成就儿时的梦想。
他不恨弗格森，反倒感谢弗格森解放了自己，放自己去尤文图斯成长。但不恨，不代表他不想让弗格森看清自己，他才是曼联的中场答案。
鲁尼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现在球队名义上我是队长，但我出场次数比较少，德赫亚更像队长。德赫亚终归还是太老实了一些，而且他还是守门员，很难影响到全场。在目前的球队里，我觉得你最适合成为下一个队长。”
“我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博格巴不想草率的答应，因为他答应的每一件事，都得做得到。队长？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当然。”
鲁尼收回手，说起了一段过往：“加里离开的时候，把队长袖标留给了我。当时，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韦恩，其实我不是很适合做队长。瑞恩才是那个人，他很大方，好像什么都能做到一样，所有人都喜欢他。和他相比，我就像个普通人。但我还记得基恩是怎么说的。”
“这个基恩，是罗伊...”
鲁尼解释道。
“罗伊说：‘想当队长，首先得学会怎么做一个男人。什么是男人？成功吗？女人也可以成功。区分传统意义上的男人与女人是根据普遍意义上的特质来区分的。女人是什么？体贴温柔。男人呢？能承受其他人不能承受的，能为了事业奉献出自己的全部，这就是男人。我不懂得怎么当队长，但我知道怎么让我的球队，我的队员们表现的像个男人，而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你知道的，其实我不是很适合队长。加里坚韧无比，队里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努力了。我是个爱玩耍，贪图享受的人。在我职业生涯这么多年里，我一直没法和啤酒说再见，一直没法让自己像其他人那么努力，不能像他们那样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当然，每个人都有做选择的权利，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更高的可能性。”
博格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一样贪玩，他也舍不得夜店的声色犬马。
“如果你感兴趣，我会询问全队的意见。如果可以，我会在穆里尼奥教练面前推举你成为球队的第三队长。我不会在球队停留太长时间了，我是个好面子的人，我无法接受自己成为球队的累赘。”
“别这么说，我觉得你还没过巅峰期呢。”
鲁尼打断了博格巴的劝慰，拉开了车门：“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
车门关闭，博格巴久久无法发动汽车。
队长？在他印象里，队长应该是基恩那样的，温和点应该是皮尔洛、基耶利尼那样的。如果他做队长？会是什么样的？带着队员一起逛夜店的那种吗？
博格巴开车回到家里，从拉伊奥拉派遣的前任助理滚蛋之后，他的哥哥也回到了俱乐部。
现在家里只有女友玛利亚等着他，两人像往常一样拥抱，亲吻。
玛利亚来自玻利维亚的一个富裕家庭，两人是今年夏天在迈阿密认识的。整个夏天，两人都待在一起，无论球队走到哪里，玛利亚都跟在身边。
对于自己的球星男友，玛利亚从不约束他的行为。因为玛利亚知道，像博格巴这样的男人，是拴不住的，只要他每天还记得回家，两人的关系就能一直维系下去。
“保罗，明天还要训练吗？”
“没有，明天球队休息，后天就要比赛了。”
“好的，那我们明天....哦，对了，今天有个叫洛特比的人打电话到家里，说是明天要到家里来拍摄纪录片。他说这是俱乐部的安排，他是俱乐部本赛季纪录片的导演，而你是球队的绝对核心，所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有些饿了，宝贝。”
“好吧，我这就去。”
博格巴坐在沙发上，刚准备打开自己的PS4，就想起来了球队本赛季的新议程。
“纪录片？什么狗屎提案。”
博格巴还在为马夏尔的离开愤愤不平，同时他还没有原谅克莱沃，但他不得不承认克莱沃确实是个天才。凯恩和佩里西奇来了之后，球队踢的比上个赛季舒服多了。
“绝对核心？”
2K16启动，博格巴坐在沙发上傻乐，活脱脱的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