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郭盛打个电话，差点就死定了？
两人迷糊，不能理解陆恒的话。杜盼好奇心极强，她扯着苏雪的衣角。
“陆恒，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吗？我怕下一次接到这电话，就没这么好运了。”
苏雪明白杜盼的意思，她问起陆恒。
“因为他们打算违约。”
陆恒面上露出笑意，开口说道。
“违约？”
“郭盛果然是一个老狐狸。”
杜盼一听就皱了眉头。
“不是你想的这样，是他们老板想违约，而郭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想通知我们。”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我早料到他们会违约，所以下午我就清仓了。”
“对于天成私募来说，他们想违约，就不打算付这笔钱，等于下午他们白白损失了一千万。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账，不能计算的损失更大。”
“他们老板怀疑有人泄露消息，才有了你们所说的一幕。郭盛装着不认识你，第二次给你电话的应该是他的老板。”
陆恒平静地做了解释，苏雪与杜盼听着，不禁瞪大了眼睛，她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内幕，还这么凶险。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当初没注意，直接问郭盛有什么事，那郭盛会怎样？”
苏雪心有余悸，问了一句。
“一个手下让老板明面损失一千多万，外加无形损失不低于一千万。如果有人让你一天损失两千万，你会怎么做？”
陆恒笑了下，平平说了一句。
只不过，陆恒这话还是只说了一半，苏雪要是漏嘴，他也会惹上麻烦，比如什么内外勾结、操控股价等等，当然事实最终不会成立，就是麻烦事很多。
毕竟，当下所有私募工作室都是一般私募，都是靠信用二字赚钱，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走正当程序。
最为主要的一点，那是他最不能接受的，这行业算得上他半壁江山。
出了这种事，他在圈子内名声会很不好，想要混得开，难度会远超想象得大。
真正做大是要借助上市公司的帮助，要募集客户资金，而一个集团公司或金主几乎都不屑于与这样的人合作。
哪怕是被冤枉的。
陆恒的话只是说一半，苏雪早已怔住，就是杜盼也瞬间面色惨白。
答案不言而喻，在这个正常人一年都赚不到两万的年代，如若出现这样的人？
死十次都难解心头之恨。
苏雪被吓到了。
“陆恒，要不我们不要做这个了，我只想陆恒平平安安活下去。”
苏雪不安地说道。
“小雪，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还有，你什么时候买的手机，我怎么不知道？”
陆恒问。
“是……是郭盛给我的，本来我不想收……”
苏雪紧张地看着陆恒。
“郭盛给你的，还有这事？”陆恒一听，看着苏雪稍有思索之后笑开，“收了就收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陌生电话不要去回就是了。还有，苏雪你难道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号码？”
“我……我这就给你打过去，你存起来？”
苏雪笑着就要拿出手机。
“我手机晚上没带出来，你写给我，我回头给你存进去。”
“好，我马上写。”
苏雪一听，忙从书包拿出笔和纸，写下她的电话号码。
“四个六？”
“没想到郭盛海挺有心的。”
陆恒话说过就将那一张揣进口袋。
……
晚自习，班里同学都在埋头耕耘，陆恒只是拿着苏雪给他的纸条在思考。
股票是卖出去了，钱也进了一千二百万，剩下就是打扫收尾，郭盛的老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必须见上一面，天成私募，在他记忆里并没有印象，估计也是个不入流的小老板，只要他不太过分，那这事也就这么了了。
当初，他一眼就看出合同的弊端，那就是玩文字游戏，只是他并没有声张。
要想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他赚钱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要把名声打开。
一个默默无闻的游资，哪怕有再多钱也会被围剿得一丝不剩。
所以，手段是必须要有的，他最担心天成不违约，那就只能等下一趟不上进的老板了。
至于账目，后面他会和李良对账算清楚，顺带也说一些事情。
接下来要做的，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要考虑自立门户，怎么说抢筹这种事也不是长久之计。
陆恒在思考，却不知同桌王旭早就暗暗记下了他手里的手机号码。
对他来说，陆恒就是他的摇钱树，任何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都可能可以换钱。
更别说眼前这个号码，尾数四个六，极为特殊，怎么看都不一般。
这个星期一开学，萧雄就有找到他，他高价收购陆恒任何有用的消息。
只不过，这个星期他只探听到陆恒有什么炒股的，他不太懂，可是萧雄说这没用，已经进行中的消息都不值钱。
还有就是一个六位数的数字，上一次萧雄都不屑于，他也懒得提。
陆恒是个聪明人，王旭也不敢僭越，怕得不偿失，只得暗中观察。
这一次，他坚信得到了重要消息。
等着晚自习结束，王旭就找到了萧雄。
“都一个星期了，这次终于有消息了？”
萧雄对王旭的效率十分不满。上个星期六，他父亲晚宴回来就对陆恒极为忌惮，隔三差五就催他消息，只是他也无奈。
他对陆恒更是畏惧。
“这次的消息绝对有用。”
王旭的眼里冒着光。
“说来听听，我告诉你，我跟你是来真的，你别扯没用的来唬我。”
“如果没用一分不要，但你觉得可以这次要两百块。”
“两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萧雄一听这话，顿时扯开喉咙。
“是一个电话号码，很特殊的电话号码。”
“一个电话号码？多特殊？”
“尾数四个六，你就说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这晚自习还要蹬车回家，到家洗澡上厕所，等上床都几点了，想想就困，赶紧回家。”
王旭话说着，甩头就走，那把萧雄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哎呀，你这小子，长能耐了，你给我站住。”
之前一次的消息是萧雄大意，只不过这一次他不会了。
尾数四个六的号码，想都不用想，持有这号码的人绝对不简单。
他追上了王旭。
“怎么？”
“想要了，这次得加钱。”
王旭嘴角一勾，露出邪魅的笑容。
“你还坐地起价了啊。”萧雄郁闷。
“三百，爱要不要，我又不指望这发大财。”
“好，三百就三百。”
萧雄愤愤甩出了三百块，王旭笑着接过，从裤袋里掏出纸条。
萧雄接过，一看号码果然不一般，他露出了笑容。
“还有免费赠送的，一串数字，这个不收钱，你看有没有用，没用就扔掉。”
收钱爽快，王旭心情可以，他顺带从另一只口袋掏出了手机一张纸条。
萧雄接过一看，又是股票代码，他顿时心花怒放。
“有用有用，非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