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第二次意大利统一战争打响,撒丁尼亚王国(在法国的支持下)为了夺取伦巴弟地区和奥地利人打成一片,而也是在这一年,沃克吕兹亲王君士坦丁二世·波拿巴的二儿子夏尔·波拿巴诞生了。
作为大贵法国南部的大贵族,沃克吕兹亲王的后代,夏尔的日子甚至不能用锦屋绣榻、钟鸣鼎食来形容,因为那样说的话是对他们的侮辱。毕竟他们家族光是住处(主体为天主教教皇曾经在阿维尼翁的居住地教皇宫)都大到可以让人迷路,那些由家中管理的产业(尤其是投资的海外殖民地)能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地位上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沃克吕兹亲王是先祖盖乌斯·波拿巴是拿破仑一世皇帝的次子,这使得波拿巴家族沃克吕兹分支在法国有着超然的影响地位。
不过...这一切和夏尔没啥太大关系,因为他是二儿子。
根据拿破仑制定的1815宪法,贵族子弟只有长子有继承权,剩下的孩子有且只有一种方法获得爵位:贡献国家,和普通人一样。虽然在夏尔长大后法国和普鲁士爆发了一场大战,但他并没有选择向其他人一样为自己赚取军功,打仗这些事对年轻的他来说太冒险了,他选择了另一条对家族同样有利的发展路线:经商,而且是远洋贸易。
沃克吕兹盛产葡萄酒和香皂,虽然不是特别出色但包装一下卖到赛里斯去还是也暴利的,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往返于法国和法属印度(他最早计划的目的地是中国,因为那里更富有,但当时赛里斯正在爆发着规模空前的太平教战争,为了活命只能在印度洋和南中国海转转了)。而在法属信德,他接触到了一种特殊的运动:瑜伽。这是一种靠呼吸来修身养心的方法,在当时的欧洲已经稍具流行性,而夏尔则在印度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瑜伽。不过他学瑜伽倒不是为了修身养心,而是为了...治病,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自第二代沃克吕兹亲王起,他们家族就陷入了一种重要部位发挥不佳的困惑,两代君士坦丁·波拿巴都只有一两个孩子,而且都是老来得子,自己的哥哥尤里乌斯·波拿巴结婚十几年了都没有孩子,遥想家族的先祖卡洛·波拿巴,统共生了整整13个孩子,再加上在某些活动时也确实时间短攻击力差,想必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所以夏尔一开始的目的非常纯粹,而事实上这种疗法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他光是与正妻亲生的孩子就有5个,而且这段时间他还一直在航海,就可以看出疗效的显著了。
不过实际上..瑜伽貌似是没有这种效果的,至少不至于这么明显,那是为什么呢。后来在一次前往吕宋的贸易中,他才在当地华人的口中详细解到了“气”,也就是“灵能”的概念。其实作为贵族能够受到完整教育的夏尔还是知道灵能的存在的,但当时对于灵能的认知还非常的浅显,人们的研究重心还在这属于生理现象,还是“神的赠礼”亦或是“恶魔的诅咒”上。其实那些赛里斯术士们也不怎么懂原理,但长久以来大量的道士术士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实践经验让他们能给出一些过程错结果对的答案。事实上,夏尔所锻炼的“瑜伽”虽然完全没有学到什么内核,但其独特的呼吸法却可以有效促进心脏血液循环的同时增加体内灵能的天赋和心境。最重要的是他之前为了治病长期在吃的各路偏方虽然对生理疾病没有效果,摄入的一些不知名成分还让他住院过,但同时另外一些成分却可以促进灵能的产生,并通过其锻炼出的更优秀的血循环,换句话说,夏尔在不知不觉间修炼了灵能。那些华人们对夏尔的灵能天赋感到惊叹,一面作为交换也提供了赛里斯人对气功的修炼法。就这样,夏尔作为一个法国人带着从印度人和中国人拜师学来的灵能修炼术(和一大堆术士推销的护身符桃木剑)回到了沃克吕兹,对灵能产生极大兴趣的他开始尝试专心研究灵能,然而他很快就放弃了,次要原因是他本人的天赋其实不算高,也无法天生的使用灵能,而想要后天突破这一屏障的契机又很随机,难以找到方法;主要原因则是他兄长去世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夏尔并没有把这套技巧教给哥哥,使得尤里乌斯·波拿巴死后膝下无子,他就兄终弟及成为了第五代沃克吕兹亲王,同时也继承了哥哥的财产、公司、政府官员等事物,就忙不过来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孩子们,夏尔就没有隐藏了,他的孩子们都学习过这套被他总结命名为“天鹰术”的秘籍,而纵使他们都不是天生的灵能者,体内增加的灵能也足以被动增加他们的身体素质提高,甚至小力度的使用灵能。
之后,就是前第六代沃克吕兹亲王,凯撒里昂·尤里乌斯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有着于家中完全不同的银发和蓝瞳的他的灵能天赋也极其强大,以至于夏尔选择请家庭教师来秘密教育孩子,就是不希望他的能力暴露另当时仍保守的法国社会警觉。这虽然令他的异常不会暴露。但也使得他无法得到足够的教育,尤其是对如何控制灵能的教育,夏尔找来的老师大部分连灵能都不知为何物,这让年幼的尤里乌斯无法理解自己独特的力量,这样下去最可能的结果是他会如一座没有冷却机制的反应炉般,迟早被自己体内庞大的灵能撑破。
幸好,在夏尔死后,尤里乌斯的父亲找来了一位来自东方的老师传授其防身术和灵能,东方的武术多半都会练气来强化肉体,彩荣虹莲拳也是如此,其内部分为拳腿气心四决,其中拳决腿决都是战斗技巧,气决则是东方的正统气功,不但比当年夏尔教的更有效,还有如何使用,如果将其用作强化肉体等实用内容,而心决则是最重要的内容,教导着尤里乌斯如果成为个“应该成为的人”。
尤里乌斯不仅吸收了师傅所教导了内容,还将其与祖父传授的天鹰术融合,天鹰术中有个实用的能力,将自身的能量提前出一部分,作为一发“气弹”并在掌心引爆,这个技巧是夏尔的子辈们研究出来的一个战斗机巧,通过这个方法他们能在可能遇到的互殴中尽快的解决战斗,这枚气弹的威力并不大,即使可以将气弹全力注入别人体内或让其穿过某些固体,威力也不大,只够让人感受到痛楚,这也正常,毕竟发明这招的本就不是专门的战士,只要能吓跑一些混混就足够了。
但当运用上虹莲拳中对灵能的控制技巧和爆发性的招式,就能将强化至能击倒杀敌的灵能弹按自我控制的在敌人面前或体内引爆以极敌。利用这招,只要能击穿对方的护体力量,尤里乌斯就能战胜比他更有战斗经验,更强大的敌人。
就如现在这般,尤里乌斯先是通过在剑身同一位置的两侧制造两股相反的力直接将剑折断,再一击击中弗雷迪丝的腹部,这一击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了,但对灵能者来说还不至于,因为许多认真修炼的灵能者在战斗时都可以做到无时无刻的用灵能保护和修复自己的身体,但尤里乌斯本来也不太想置人于死地,他没有资格夺取人的性命,只要能保护自己和亲友就行了,所以这样也蛮好的。
弗雷迪丝被这一击打中后选择主动退开距离后跪倒在了地上。或许危机解除了?没有武器的她应该不会追击自己吧。
“啊...好痛...”对方低语着,“好强的战斗力啊,比一般的雇佣兵或保镖都强得多,难怪他们都抓不到你呢。”
“额...我...抱歉,但竟然如此,我可以走了吗?”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也有灵能这击觉得不致命,但对方那带有痛苦感的语气瞬间让自己陷入了混乱,不管怎么样自己该是时候开溜了。
弗雷迪丝没有给出什么反应,似乎因为疼痛反而身子更低了,难道痛的已经无法说话了吗?
不过作为灵能者,弗雷迪丝绝对有给自己疗伤的能力,尤里乌斯也“感应”的到对方的灵能正在消耗,所以绝对没有生理上的危险....或许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手的攻击吧,如果这样也好,或许等到她恢复过来之后自己也已经跑远了。
虽然脑子中似乎总有种意识告诉他这样做一点都不绅士和人道,但理性和本性都告诉他别傻了,赶紧趁现在跑吧,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趁脑子里还有方位感与其他人会和才是最重要的。
尤里乌斯轻手轻脚的从弗雷迪丝身边走去,希望这样不要惊动她,也是在留神她有没有别的武器偷袭自己。而弗雷迪丝除了一直半蹲在地上之外,也没有做什么特殊动作。
只是她的那只手,被挡着看不见,或许还是放在肚子上吧...
就在他还在纠结于要不要就这样离开时,突然感觉自己被绊了一下,这很正常,因为这片天然树林中被树叶覆盖的地表下藏着什么东西也不奇怪,无论是树枝藤蔓还是石头。低头看了一眼刚刚绊到自己的东西是一根藤蔓而不是蛇后,尤里乌斯便打算继续向前走了。
但这个回头却给了弗雷迪丝契机,她转过身来扑向了尤里乌斯的手臂,而后就是听见咔的一身,一个银色的,链接着锁链的护臂就捞捞锁在了尤里乌斯的手臂上。
奇怪的是,弗雷迪丝脸上反而露出了一道意外的表情,不过尤里乌斯没时间惦记她的想法。伴随着手臂传来一股刺骨的疼痛感和眩晕感,尤里乌斯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一种名为灵能锁的镣铐。
虽然大部分的“女巫”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诬告的女性,但也难免真的遇到那种真正的灵能者,而只要他们的实力够强并出现反抗欲望,那那些手持长矛大盾的猎巫人显然是敌不过的,于是在16世纪,一些炼金术师、极端宗教分子和灵能者捣鼓出了一种以银和铋为原料的合金:阻灵金。在此基础上整出了灵能锁,这种锁链直接阻碍佩戴者手臂的灵能循环,而镶嵌在里面的化学药剂和符文则如陷阱般,会在尝试被锁者尝试使用的灵能时将组织能量流传导,并在让其受到反噬,而由于灵能本身就随血液一同循环,这意味着基本上被锁上的灵能者都难以使用任何灵能(除非他足够强大可以直接挣脱),以及带来强烈的副作用让他们连正常运动都很困难。虽然对灵能者和女巫的歧视和猎杀已经减弱不少,但这种装置一直改进使用,直到现在都可以在世界各地的城市里看见带着灵能锁巡逻的特种警察。
而幸运的是,现在尤里乌斯只被锁了一只手,虽然对自己有有一定影响但由于药效不足还无法完全遏制住灵能,但弗雷迪丝此时也握着镣铐的另一端,向他的另一只手袭去。对此尤里乌斯的反应则是之间向后退,而后用自己的膝盖直接顶向弗雷迪丝,同时伸出双手去夺她手中的另一部分手铐。不过这一计划并未完成两人就倒在地上了,随后就是一段非常不优雅、也没啥技术含量的滚地扭打,而在混乱中,又传出了咔的一声。
镣铐成功铐上了,只不过是铐在了弗雷迪丝的手臂上,虽然尤里乌斯一开始知道打算将它直接关上就行,但这样就这样吧,至少自己还能保持大部分运动能力还是得到了保留,但现在被和敌人铐在一起就难办,不管怎样,先把敌人击倒吧,尤里乌斯抡起拳头,准备趁弗雷迪丝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直接击晕她...
“停停停,我投降,投降,投降,投降。”突然弗雷迪丝就高举自己没被铐住的另一只手,并用文兰语、希腊语和拉丁语重复着一个意思很简单,但却让尤里乌斯费解的单词。
“投降?为什么...你竟然投降了,为什么刚刚还袭击我。”
“额...我刚刚的想法是用这个灵能锁把你给锁上,这样你就失去战斗力了,结果这下不仅没锁完全自己也被铐上了,在而从之前的战斗来看我是不太可能打过你的,所有,投降。”弗雷迪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毕竟我只是为了讨口饭吃,你能理解吧,竟然作战计划已经失败就不用再打了。”
尤里乌斯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这样是在是太怪了:“那...竟然如此,把钥匙拿出了解开这锁吧。”
“很抱歉,做不到,马尔库斯只给了我锁没有给我钥匙,要想解开的话得去找他。”
“....你...那...现在怎么办啊。”
“没什么怎么办啊,你大概率也不会去找他的,那就得找什么硬物看看能不能砸断锁咯。”
这很难,因为灵能锁本身的质地就很坚硬,绝对比之前尤里乌斯打烂的那把铁剑硬多了,而且这把锁的形制很新,据传猎巫人现在使用的灵能锁连子弹都能防御住...看来只有想办法拿到钥匙了,但又该怎么从马尔库斯手上拿到钥匙呢?而且在这之前,自己还是得想方法和其他人会和,这点目标是不会变的,可现在自己带着个敌人,又怎么和他人会和呢...
“所以弗雷迪丝,我想再问一次。你说你是个雇佣兵,那岂不是我给你的钱足够多,你就不和我们敌对了?”
弗雷迪丝思绪了一会后点了点头:“其实我不想背叛雇主的,但就现在的情况...说实话要我帮你打马尔库斯也行,马尔库斯答应事成后给我六万外加发现宝藏的二十分之一,事前还先给了我四万做定金,不过只要有办法让他不把这件事搞发出去我也就不用追究这笔数了,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得给四倍的钱作为违约金了,不过对面人数有点多,而且那个叫斯达乔斯的家伙好像还蛮强的,我带来的剑也断了战斗力也就变差了,算上这些风险的话那最少也要加个40%吧,来吧,开个价吧。”
笑死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虽然有着大贵族头衔,但家族被经济危机洗礼过后尤里乌斯的经济状况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自己带过来的一些积蓄也根本给不起。虽然之前的打算是想办法向提贝里乌斯借钱,但这笔钱也太多了,且不说人家愿不愿意他欠对方的人情也够多了,找皇帝借的话似乎成功率大一些,毕竟这次任务本就是他们委托的,但万一对方不答应那自己岂不是完蛋...话说马尔库斯竟然花这么多钱来对付自己,他是不是疯了。
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所思所想,弗雷迪丝说道:“算了,感觉你也给不出这么多钱,毕竟马尔库斯给的实在太多了,那我给你另一个交易,我可以暂时和你和平共处,你不打我我不打你,假装我们仍处在追逐状态,但万一戏有被识破的风险,我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你,这样如何。”
虽然感觉解释权完全在对方手上,不过这样...多少还行吧。“行,不过你不会给他们通风报信什么的吧。”
“我身上没有带通讯装置之类的东西,不信你可以搜身。”弗雷迪丝再次举起自己的手示意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因为我原本以为可以轻松抓到你的,早知如此就带点东西做后备方案了。”
“是吗,那你转过身去。”
其实弗雷迪丝刚刚那句话带有开玩笑的意味,但没想到对方当真了,没办法,自己现在有求于人,伴随着一丝对对方的失望,她安静的转过身去。然后...虽然通过镣铐可以感觉到对方在移动,可什么都没发生啊。就在弗雷迪丝打算转过头看看对方在搞什么鬼时,突然自己就的背就被两巴掌不痛不痒的“拍击”到了。虽然这两巴掌拍的感觉好像没什么力道,但她却感受到自己的胸口有一些异样...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