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瓦里庇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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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jA.C.1937.07.16 斯巴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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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门农学院城源于1900年的计划,当时经济繁荣的埃律西昂政府决定将整个埃律西亚和新拉维尼翁重建为世界最宏大的首都圈,虽然后来这个计划又因为一战,经济危机,内战等原因施工缓慢,图纸还反反复复的改,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未来的埃律西亚会是什么样,但其中还是有一些工程得到了实施,比如在新亚历山大里亚的首府克莱门农建造一片庞大的大学城,并将其与新亚历山大图书馆相连,这个项目最终在1912年完工并开学,里面包括8座公立大学和12个私立大学,是帝国最庞大的教育机构。保莱塔·博欧巴拿尔帕特-帕蕾奥洛加要就读的新公民学院也坐落于此,虽然7月还不是开学的季节,但为了提前报名、处理宿舍补习功课等事宜,保莱塔还是在来到埃律西昂的第四天就去了学校并住了几个星期,而也就在这几个星期里,似乎了非常非常多的事。

“我可从提贝里乌斯那听说了,这段时间又是绑架又是进医院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保莱塔对着电话话筒问道。

“如果我说我是在楼梯上摔倒了进医院你会信吗。”电话里弟弟的声音很小,而且还有很多杂音,绝对不会是在家里打过来的接电话。

“别和我打谜语,你小时候掉进快十米深的枯井里过个几天就活蹦乱跳的了,怎么可能因为摔伤进医院,该不会还是父亲的宝石遇上的麻烦事吧。”

或许是知道再瞒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电话另一头的尤里乌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道确实,是件非常麻烦麻烦的事,所以姐姐你就不要因此烦心了,专心把学校那边的事搞好才是重要的。”

“你在说什么呢!自己的亲弟弟遇到危险,我怎么能不管呢,而且...”

“放心吧,姐姐,这不就和上次一样吗。到最后肯定会没事的啦。”

“啊?”保莱塔楞了一会才想起来尤里乌斯说的上次是指什么,半年前他也曾惹上法国的教会极端派遭绑架和追杀,不过最终还是逢凶化吉。但以前与现在显然不能相必,“按你这逻辑,有人从意外车祸中幸免于难,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公路上乱走咯?这两者可挨不着关系,何况就是因为你过去遭遇过意外,我现在才担心的啊,”

“我的命运可没怎么容易结束,更何况这次还有警察跟着,要做的是呢也只是去山上找东西而言,很安全的。所以姐姐你就放心吧,等我忙完这些事情后就会和莉贝希奥一起回去的。”

“什么?莉贝还和你在一起?”

“我们当然一起行动了,我说了,这次是很安全的一次活动,就像行山露营一样,我背包里的行李都大多是为此准备的帐篷饮食什么的呢。”

如果真是什么露营那这两个死宅是不可能参加的,这句话反而让保莱塔更加担忧了:“可是...你确定你真的很安全吗...我怎么感觉你遇到的不止黑帮打手这么简单,我听提贝里乌斯说你提到了直升机,斯巴达战士和灵能者,你面对的究竟是啥。”

“那家伙怎么这么多话啊...反正姐姐你放心吧,我绝对会平安无事的,那帮家伙已经被我们甩在后面了,等过段时间自然会有人解决他们的。”

“唉...”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从那个喜欢向姐姐撒娇的可爱男孩变成麻烦制造机的呢?不过也没办法,自己能做的也就希望自己珍视的弟弟别再出什么大麻烦了,“别出什么危险,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早点回来。”

“放心吧,这次我们只是稍作调查,很快会回来的。”尤里乌斯信誓旦旦的保证。

“是吗?不过下次让莉贝和我通电话就行了,我觉得你的发言不如她的可信。”

“啊?为什么,你难道觉得我会对亲姐姐撒谎吗?”

“以你的性格当然会了,总之一定要平安啊。”

“放心放心,那么过几天再联系吧,姐姐。我会安全的打给你的”电话从那头挂断了,感觉尤里乌斯那边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是在忙什么了。

将听筒放回电话上,保莱塔还是感到一股担忧和恐惧,斯巴达人这个关键词是最危险的,在埃律西昂,由于长期的民族宗教仇恨等原因两国从政府到民间都互相敌视着,至于与她曾经在饭堂目睹过留学生和本地学生因为一些繁琐小事争吵的画面,甚至帮她搬东西进宿舍的前辈也提醒她离学校里的斯巴达人远一点,那些人经常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谁知道他们整天在策划着什么。”

但或许正是因为埃律西昂人对斯巴达人的偏见,才让他们不得不结伴而行好互相照顾吧...

不过或许也不能单纯的职责罗马人的偏见,过去的斯巴达尼亚是为数不多不禁止甚至鼓励灵能实验的国家,非但如此还保留活人祭祀、殉葬、奴隶制(虽然埃律西昂本身也是奴隶制国家)之类的落后习俗,再加上封闭的对外政策不仅使得国际社会对其感到厌烦,就连一些斯巴达人也感到不满——大部分的斯巴达移民其实都是偷渡到埃律西昂的。至于现在的斯巴达尼亚就没人知道了,因为在15年前斯巴达尼亚突然关闭了边境,甚至和大部分国家无理由的断交,人们只能通过那些偶然出现在大洋上的,幸运的没有被巡逻队发现的偷渡者口中了解到一些内容,如所有“斯巴达后裔”都必须拥有灵能天赋,否则就只能成为二等公民(被称为“玛斯毕尔丁”);原住民遭到灭绝性的迫害;情报组织大行其道,稍有失言就会“失踪”,可街道上的犯罪却司空见惯,因为“斯巴达传统”提倡能者居之,如果你的东西被抢了,那更多是因为你太弱小了,你应该用自己的能力把东西夺回了,所以在那个社会,强盗,杀戮,破坏都是完全合法的,只要你不动“不该动”的人就行...总之都非常离谱,这些人的供词成为不少反乌托邦小说带来的灵感,一时间该类型的作品在欧洲大行其道,不过大部分只是为了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罢了...

也正因如此,虽然埃律西昂境内的斯巴达人大概率都属于被迫害的难民,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间谍混进来呢,之前就发生过斯巴达裔因为在埃律西昂出版了不利于自己祖国的杂志而死于非命的事件,搞得大家人心惶惶。而尤里乌斯面对的还是个灵能者,这更让人感到不安了...只能希望一切都是她的多虑了。

这是,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保莱塔的思想。“您好,请问这里是保莱塔·博欧巴拿尔帕特-帕蕾奥洛加的宿舍吗?”

“啊,是的是的,您是?”

“我是您的新舍友,能帮我开开门吗,我还没去拿钥匙。”

原来是舍友到了,虽然可以出钱在校外租屋,但保莱塔还是选择了校内的双人宿舍,毕竟两个人一起住显然比独居有更多的便利,也相比挤公共宿舍不容易产生矛盾,就是希望学校别分配某些神经病当舍友了。而在保莱塔打开房门后,一个年龄看起来比她稍大的女生站在门前,有着灰黑色的长发,皮肤却是如陶瓷透明洁白,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容都给人一种奇特的美感。

“哇哇,好漂亮的头发,这种白发难道是染的吗?”不过没等自己说话,对面倒是先贴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还有这眼睛,跟蓝宝石一样好漂亮啊,你的专业是演员吗?还是模特啊?”声音听着有奇怪的口音,貌似是受希腊语影响的拉丁语?

虽然都是女生,而且不知为何,保莱塔能感受到一股亲切感,但距离还是太近了,保莱塔小心的把对方推开:“没有没有,我是法学系的...”

“啊,不好意思,好像有点失态了。因为前舍友转学了所以我重新申请了宿舍,结果发现自己的舍友是个大美人所以有点激动,非常抱歉,让我来介绍一下自己吧。”对方又回到了一开始站的位置,“我叫安德洛玛刻·阿希达穆斯·布拉西克,是个哲学系学生,日后请多关照。”

“额...您好您好,您先请进吧。”仿佛是因为对方表现的实在太过热情导致的一般,保莱塔有点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后才让开身子并帮对方将行李提入房内,关上房门或,保莱塔处于礼貌对对方进行了简单自我介绍,“如您刚刚所言,我叫保莱塔·博欧巴拿尔帕特-帕蕾奥洛加,是一名法学生,今年刚刚转入这所学校的...所以,真是幸运,我一开始害怕需要与化学或经济学专业学生做舍友,但如果是哲学系的话,我们应该还是有一些共同话题的。”

此言不假,埃律西昂的法律体系相当特殊,首先它本身是极为标准的罗马法国家,对成文法极为强调,但与此同时,或许是为了凸显古罗马的“辩论传统”。律师在罗马法院上的地位相当重要,因为根据规定,只要不涉及做伪证、销毁证据或人身攻击之类的违法行为,那么律师可以用任何方式为犯人做辩护或论证其犯罪,而虽然判决者是法官,但判决需要得到超过一百人的陪审团投票通过后才能生效,有介于此,埃律西昂的律师不仅要精通法学文献,还要懂得辩论技巧甚至如何博取同情,对语言学辩论学的钻研在很多时候比法律条文要重要的多。一名优秀的律师可以做到让法院和陪审团都清楚虽然被告有过错,但情有可原,最终达成被叛有罪但不给予处罚的结果。

“我想应该是有的,虽然我的专科应该属于科学哲学,但再怎么说应该还是能彼此交流点多写,不过...说起来,建议我先坐下吗?”在得到保莱塔相当然的点头同意后,安德洛玛刻坐到了客厅沙发上。“事实上保莱塔女士您也无需担心,我上一任舍友是个新闻学的,在我暴露自我身份前我们也都相处的很不错,哪怕在学习领域不能互相帮助,在生活方面互相帮扶,我觉得就已经足够了。”

保莱塔微笑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就算学术上没有共同话题,生活上也是可以有的...只是,您刚刚说暴露自己身份,是指什么?”

“这个嘛...事实上保莱塔小姐,我是个斯巴达尼亚人,我父亲曾经还在旧王国政府做过官,因为害怕迫害才来到这里的...我无意欺骗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就没提及,结果她在得知这点后就吓得不敢来学校,今年直接转校了...我这么说,您不会害怕吧。”

不会才有鬼啊,刚刚才得知自己弟弟与斯巴达人发生摩擦,现在就有个斯巴达人搬来与自己同居?这运气未免太巧了吧。而且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保莱塔在听到对方名字的一刻就感觉很不妙,布拉西克,这个姓氏她曾经在历史课本上学过,它是斯巴达五大执政官家族之一,与过去的斯巴达双王一起统治那个国家。而在十五年前那场政变后,斯巴达流亡者们推选出了一位执政官作为他们的领袖,虽然名字不太记得,但保莱塔依稀能想起对方也姓布拉西克,那么现在眼前的少女,会与斯巴达人有关系吗?

如果放在以前,保莱塔肯定要追根溯源的询问一番,即便不是为了恐惧,也是为了更好的与对方相处。只是现在...如此情势之下,她反而不敢多嘴询问什么,只好面露笑意的回答道,“如果只是斯巴达人的话,我没什么好怕的,决定人与人性格和作为的不少民族与血统,而是内心。只要安德洛玛刻小姐不要做出违背我底线的事情,我当然会以朋友来对待您。”

当然,这也是真心话,保莱塔只是担忧面前的少女是否和迫害自己弟弟的斯巴达人一伙和对她有一种潜在的刻板印象,除此之外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见。而安德洛玛刻则对此反应激烈,兴奋的握着她的手。“那可真是太好了,保莱塔小姐,你可真是个好人啊!哪怕是我班上的同学都直言不讳的说对我有偏见,您倒是能大度的容忍我,实在太感激了。”

“不必这样,这只是做人的基本道德而已,我觉得没必要太过在意...对了,为了庆祝您的到来,我们先做顿吃的然后边吃边聊彼此状况,怎么样?你有什么忌口需要我留意的吗?”

“没有没有,虽然我是个斯巴达人,但食谱早就罗马化了,您只需要按自己喜欢的来做就行了,保莱塔小姐。”

“叫我波利娜吧,我在法国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既然我们做舍友了,你也应该不例外。”说完,少女转身向厨房走去,“那么,我就试试做碗意大利面吧,虽然我弟弟一直评价我不怎么会做饭,但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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