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瓦里庇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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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jA.C.1937.07.07 恶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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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略历1937年07月07日|下午1点

埃律西昂帝国|神圣埃律西亚大区|新拉维尼翁行省|奥德索斯市赫伯波利斯|乌拉诺斯办公大楼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根,这是无论希腊还是东方,很多哲学家、科学家都重复过这句话,就人类目前已知的世界观来说,这确实算得上是真理,而尤其是对于警察来说,坚信案件背后总有真相基本算得上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思想正确。但事实总是不如人所愿,当一个人有足够智慧,足够能力,甚至是足够财富或名望时,他就可以让人看不见线索,让警方找不到有用的证据,以至于在柏林,有对盗匪在银行被盗后,还光明正大的将偷盗的钱展示给媒体,因为他们自信于警方无法找到自己的任何证据,直到有侦探用灵能直接找到了私藏被盗金额的地方,再用普鲁士国王的名义以莫须有的方法把罪犯送进了监狱,那件事才告一段落。

而如今的Ω-68特遣队等人,面对的就是这一局面。

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星期,国宝失窃案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而在帝国政府连夜讨论后,博物馆重新开放并以维护的名义关闭了该展厅,所有参与调查的人都被要求三缄其口,但传言还是最终流传开来了,所幸只有一些路边摊媒体报道了这件事,而他们平时积累下来的信誉让这件事在民众眼中的可信度低的可怜,但事情迟早还是会暴露的...

当然了,如果只是简单的盗窃案件,这种事倒也不必让他们操心,交给调查走私的部门就行了。但谁又能确认这事和马尔库斯那伙人没有关系呢。

坐在位于郊区的办公室里,帕特洛克罗斯与其他队员依旧在试图从为数不多的资料中寻找一丝蛛丝马迹,虽然他门已经复盘过十来次了也没用找到什么也用的信息,但这也总比“从帝国境内的所有男性斯巴达裔中挨个筛查可能的目标”更有希望,而布兰登看着仅存的图像资料——《主的洗礼》的照片思考能否将其作为可能的“代替方法。”

当然了,这是基本行不通的,胶卷所保留的照片非常的模糊,而且绝大部分的相片还都是黑白照,连画的整体看着都非常模糊就不要指望画上的星空能够完整保留下来了。毕竟作为艺术品的时候没什么人会在意作为装饰的星空是如何布置的,倒是别的“异常之处”因为广受讨论而留下了不少印象资料,只能暂时从这些地方入手了。

名画中被发现蕴藏异常之处并不是特别罕见的事情,世纪初的时候佛罗伦萨的艺术家在对《最后的晚餐》完成复原并公之于众后,就有一些人指出了画的异常,如莫名多出的一只持刀的手,面貌神似女性的施洗约翰等遭到了激烈讨论,有人认为是复原人员的失误或暗藏私心,也有人认为是达·芬奇的故意为之,更有人将其与另一些考古发现联系起来,认为这是达·芬奇在暗示耶稣与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关系。但也有很多人指出圣约翰本来就应该长得像女子,而那只手则是圣彼得的手,或许这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只是人们处于对“神秘”的渴望蒙蔽了双眼,让他们刻意的去寻找那些“秘密”。

或许也正因如此,他们也应该放弃在这件事上较劲,让马尔库斯一个去大西洋上找不存在的宝藏?

布兰登曾经和队友们讨论过这个,四人(作为通讯员的索菲亚·邦尼特有时待在警局复杂传递信息所以不在这当中)。帕特洛克罗斯认为宝藏存在的可能性不高,没必要浪费时间,而小队中的另外两名成员,安东尼娅·迪·玛丽尼斯和弗朗索瓦·康米提则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是来自皇帝的直接任务,他们也只能执行...对于布兰登自己呢,他并不认为一个人会犯下把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巴勒斯坦人画成长发少年这样的蠢事。

观察了一会画后一无所获的,这是自然,毕竟它早就被各种艺术家和神秘学家研究个遍了。倒是那些围绕着画的符号...或许有点用处。

“帕特洛克罗斯,这些符号是希腊语对吧。”他将这张那张照片递给对方查看。而对希腊语相当掌握的帕特洛克罗斯看了一眼后就点了头:“啊?那些是的,一种被镜像书写的希腊语。”

“那作为希腊裔的你看得出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清楚,我只看得出那些翻译过来的文字没有问题,但我不是历史或艺术专业的。”说完,帕特洛克罗斯又专心翻看着博物馆事发前登记的参观者名单,罪犯或许会在事前进行踩点,或许从中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布兰登所说的符号围绕在画的边缘,由于藏在画框内所以一直未被提及,直到这次事件中画作失窃,画框也自然被取下进行维修和初步修复,得益于次,画框内的内容才被人发现。一长串镜像的希腊语,逆时针的在画作最边缘部分创造了一首诗:

“双头鹰在长眠中苏醒,与蛇狼狮等猛兽共行与大地

然命运的提线木偶降下,神明引导着它们为各自的未来而战

恨与爱斩断血缘,兄弟阋墙,操戈同室

毒蛇在痛苦中堕落,毒杀恶狼、折翅雄鹰、绞毙狮子

披上羽翼的它的力量已然藐视神明,蔑视人间、漠视万物

然神又悔于让世人受罪,降下神迹将死去之鹰从地狱拉出

经历风雨,斩破荆棘,踏过痛苦与绝望

不死鸟重新翱翔于天际,与羽蛇展开最后的一战”

假设画作是真的有什么秘密,那这串文字或许也是密码的一部分,但在分析了好几天后,密码部门也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他们猜想出的一种可能是这是种隐喻,双头鹰代表罗马,蛇代表以羽蛇神为信仰的斯巴达,狼则可能代表文兰,可狮子呢?威尼斯后裔所建立的加拉塔区吗?而且就算是隐喻,那要隐喻什么呢?至少从目前来看还全然解释不同。

“你们觉得这首诗有可能暗示了什么吗?”

“我们可不是文学家,队长,我只觉得这诗很奇怪,但...”弗朗索瓦·康米提坐在队长的一旁说道:“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我记得曾经看到有说这是一种字谜,可以通过字符重组来获得一些情报,但这上面可整整有几百个字母,这要随机排序的话得有几百万种可能吧。”玛丽尼斯则坐在作为的另一头,在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不太喜欢和别人靠的太近。

“几百万啊...或许只有新式的差分机能算出来了。”弗朗索瓦苦笑到。

“重点不是这个,就算算出来了也会全是无用的信息,毕竟这么多字母足够组成任意一个单词好几次了,我们不可能光凭这些知道这首诗想表达什么。”

办公室又沉寂了下来,这是肯定的,他们本身就是只是灵能特遣队而已,队内的成员大多都是只是军人,实在不擅长玩西格尔贝留下的文字游戏。“不管怎么样,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些文字被留在了画框里面,那么马尔库斯那帮人大概不知道这个...”布兰登将面前的文件整理装进文件袋中:“只能看博物馆还能不能找到更清晰的照片了,唉,如果他们肯多拍点照宣传该多好...”

“也许我们该提防一下那个叫凯撒里昂的少年别和他们合作?毕竟现在宝石还在他手上。”弗朗索瓦说道。

“这你们可以放心。我对那家伙有绝对信心,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和那些人合作的。”帕特洛克罗斯在座位上为自己的朋友辩解道。

“那要是他们开出更重量级的条件呢。”玛丽尼斯笑着说:“马尔库斯貌似算是个小资本家,而且如果传说是真的那里面也会也不少宝物,那...”

“钱和宝物可打动不了那家伙,事实上我在很多时候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想要些什么。”帕特洛克罗斯回应道:“但我可以肯定,他的性格是绝对的自私和倔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去做,而一群雇人袭击他们的家伙显然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链接警局电话想起,特遣队不是真正的警察局,报警的电话不会打过来,如果电话想起只会是索菲亚从警队打来,出现了需要特遣队协助的事件出现,离电话最近的弗朗索瓦按下了电话的外放键,而后传来了索菲亚的声音。

“警方刚刚受到玛格丽特的报警电话,称他们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对方有十来人且手持刀器,情况非常危机,而且...”

“而且什么?”

“据接报的警员说,报警的人没说完话就挂线了...”

“...这很可能与马尔库斯有关,弗朗索瓦,快去开车,玛丽尼斯和帕特洛克罗斯带上半自动步枪以防万一,我们我们马上出发。”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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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遣队一行人集结准备出发之时,一场追逐战也在发生着,在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路上挤满了大量“闲杂人等”,挥舞着砍刀和铁棍打算攻击身前的目标。只是他们却难以近身,尤里乌斯正同样挥舞着两根从他们手中抢夺来的铁棍,不断手脚并用的击退着入侵者,带领着身后的几人缓慢向前进,三个少女缓慢的跟在身后,其中莉贝希奥正在用着灵能提供着支援,一边用最简单的牵引灵能将周围的杂物拉起掷向人群,或及时帮忙用护盾阻截住袭击者中的灵能者攻击,幸运的是打手的战斗力并不强,他们的灵能攻击都处于能被莉贝轻易阻挡的程度,坏消息莉贝本身的灵能潜质并不高,虽然只经过一段时间的消耗,但她已感到相当疲惫;而在她身后的玛格丽特与卢西亚则互相搀扶着前进,两个普通的少女显然很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但她们只能经历向前走去,因为在她们身后的提贝里乌斯一直以来只收到过有规则性的格斗训练,唐手虽然也有实战能力,但在人数与持械的优势前发挥的作用并不大,他几乎只能用身体硬接伤害然后反击的方式击退对手。不过幸运的是,只有少部分袭击者来攻击这个小队列的后方,大部分人都在尝试从正面突破抓人,而在相对狭窄的巷子限制袭击者的相对数量,尤里乌斯能更好的发挥体力优势来击退敌人。本来是遭受帮派份子攻击的他反而不断往前推进,让袭击者迫于压力的向他这边攻来,这样也能减轻后方压力。

不过这样做还是不可行,人数实在太多了,将一名帮派份子击倒后,对方便很快被同行者拉走然后然后腾出位置来让下一个前进,狭窄的道路本身也限制了自己的发挥,无法放开手脚作战的他只能给予敌人轻微伤势,而自己的身体也在不断遭受着棍棒打击,即便是自己,这样打下去也是撑不住的。

当然,他还有一个后招,并且已经做好使用的准备了。只是在他准备全力引战时,那些帮派份子突然从进攻转为了防守,到最后撤退的向后方退去,上车逃跑了。同时小巷之外还传来了哨子的号声,显然他们的大动作终于将警察引来,虽然这些人微言轻的警察不敢真的上前逮捕一群帮派份子,但他们的出现还是让那群帮派份子开始撤退,而且在逃跑的途中,居然出现了另一群手持武器的人向他们的车辆发动攻击,好几辆轿车上都留下了被斧头挥砍的痕迹。

坐在地上回复着体力的尤里乌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十分诧异,“另一群...帮派?”

“啊?哦。他们可算来了。”在听到尤里乌斯的说话后,提贝里乌斯急忙走上前去查看。“是他们,东海会的人,估计是收到消息后来帮我们的。”

“...东海会?帮我们?为什么?”

“很简单,凯撒里昂,在这个世界做生意,总得给自己准备点...帮手,哪怕是我们也...也一样。”提贝里乌斯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们本身就在这片地区有势力,我们便花钱从他们手中‘买’平安,现在那笔投资便起作用了。”

尤里乌斯大概值得对方值得是什么,他们向一直帮派势力呈交了保护费,而现在受到消息的帮派来替他们解围了。“所以...我们被黑帮袭击了一顿,然后被另一伙黑帮救了?”

“看起来是的,这道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总之,我先去叫点人来帮忙,尤其是...我需要医生,我的两个手臂感觉都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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