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乌斯走到了皇帝的办公室前,一旁的士兵在核实了他的身份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在这一路上这种画面上演了无数次。为了守备来自内部的敌人,他们确实为安保系统付出了很大努力。
走入大门,最先注意到的莫过于那铺着大理石、装修精美的豪华大厅,以及能把整座城市映入眼帘的落地玻璃。而在他站在的位置左右,屹立着两座巨大的大理石像。一座是一头狼,它瘦弱的能看见肋骨却又有着下垂的乳房,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前方。而在它的对面是一只于石柱上是一只正在俯冲捕食的鹰。他的双眼凝视着目标并伸出强健的腿部,展开的双翅极具气势与力量。
罗马的过去和现在。他明白这两尊雕塑的含义,确实没有比这更适合装点皇帝的门面了。而且他注意到那尊鹰像的地板是被垫起来的,着使得本来就凌空的雄鹰显得更高了,仿佛它的爪子马上就可以抓住母狼的后背,将它置于死地。埃率西昂人梦寐以求的征服罗马、归于故土的思想,在这两座雕像之间展现了出来。
工作室内的办公桌上并没有人,不过一旁巨大的壁炉却在熊熊燃烧着。而在不远处的隔间中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尤里乌斯向那望去,一个男人穿着着镶着紫色绣刺镶边托加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银幕。银幕上播放着世界大战中埃率西昂军队和法军一起跨过莱茵河向普鲁士进攻的画面。那个男人面容显得比较年长,留着干净的短发,看着相貌平平还有些疲惫,不过他手上的雕刻着双头鹰的紫宝石戒指昭示着他的身份。
“十多年前。”查士丁尼看着荧幕上的画面说道:“当时我还是炮兵司令官,就被调去和士兵一起远赴法国参与对抗帝国联盟的战争,我从一个炮兵旅的旅长一路做到军团大元帅,去的时候我们是干涉欧洲战事的蠢货,回来的时候我们是凯旋而归的英雄。”
“您当时可是凯旋式的代表,殿下,那是您第一次作为公众人物出现在大众面前。”虽然嘴上说着奉承的话,但尤里乌斯内心里不禁吐槽着:好酷炫的开场,要是我当时站在原地不敢过来他岂不是尴尬了。
“当年整个罗马都为我们为之欢呼,称我们拯救了欧洲,可那些人不知道,为了这场战争我们损失有多大,我们牺牲了近三十多万士兵,却只换来了一些赔款和一些岛屿与非洲荒地。真正发大财的是那些军火商和银行。”
在他凝视的荧幕内,播放着一个进攻时的录像,一队士兵冲出战壕,向普鲁士人的阵地突进,却被机枪和弹片齐刷刷的撂倒在地,随后,一发炮弹呼啸而来,将他们炸的粉碎。没有任何模糊处理的画面不由得让尤里乌斯感到一阵轻微的恶心,这显然不是用来对方公开播放的资料。
“为了帮助法国人和奥地利人免收普鲁士的占领,我们的士兵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结果只获得了一小块能挂在胸上的废铁和一小笔微不足道的退伍金。当帝国的经济在一瞬的泡沫走向滑坡时,那些虫豸一般的元老连那点像样的补贴都不肯发了,那些老兵被迫把仅存的荣耀出售,用勋章换食物...”
尤里乌斯一言不发的看着查士丁尼,欣赏着他的表演,从小受到过演讲学习的他能猜到接下来查士丁尼的语气应该表现的越说越激动了。
“元老院已经回到了当年凯撒掌权前的状态,腐败而臃肿,为了一点小事就争论不休但对国家大事却毫不关心。地方政府忙于维护自己地区的利益,对国家政策毫不关心。共和派要么在政界内为己谋利,要么在西海岸蠢蠢欲动。帝国已经在下坡路上渐行渐远了。”他狠狠的用锤了座椅旁的扶手,巨大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弹着。
他转过头来,看着尤里乌斯:“过来坐吧,孩子。”
“在此之前,殿下,我可以说一些...可能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
“取决于你说的是什么,不过只要是真心话,那我就有必要听取一下。”
“额...你的演讲能力很出色,气势很不错讲的也很简洁易懂,我相信如果你对着群众肯定能收获足够的效果。但是...宏伟的演讲应该适用于体育场元老院这种人数众多且空旷的地方,而在安静的房间里对我一个人进行这样的演讲,只会让气氛显得很怪异...当然了你想说的我都完全理解了。”
查士丁尼听了尤里乌斯的发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我会记住的,只是我挺惊喜于你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为何敢当着我的面直接说呢。在我的印象中很多我接见的人听完后就只会低声附和,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看法。”
“可能是因为我性子比较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所以他还在很多人面前表演过吗,那可真是尴上加尴啊。“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查士丁尼十一世皇帝一向都以亲民不摆架子,待人温和且不追求享受而著称的人。当然了,这也可能是你们宣传工作做得好,不过既然殿下都肯把我邀请到新罗马与我见面了,那我就姑且相信一下您的道德吧。”
“哼,要是所有人都肯这么信任我,那国家也不用建设的这么慢了,坐下吧。”
尤里乌斯坐在了他对面的长沙发上,查士丁尼看了他一会:“我对你有点印象,我们应该以前见过面?”
“很遗憾,殿下。我对这点没有太多的印象,我离开罗马那会,皇帝还是提比略乌斯呢,世界大战后的几年我只来过几次,都是一个月左右的旅游,和您碰不上面...但1932年的拿破仑皇帝忌辰我有出席,您可能当时有到场吧。”
“恩,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曾经见到一对银发姐弟和你祖父在一起,当时给我留下的一些印象。不过当时我主要的兴趣还在你祖父上,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包括你这个亲王继承人的问题...想不到几年后就到你独自来见我了。所以你当初写信给帝国政府申请暂住权是因为什么?”
“简单来说,因为出了点事,我需要来新罗马避避风头。起初我只是希望能申请到暂住5年所需要的证件,没想到收到您直接发来的邀请...”
“出了点事?难道是那种在法国不见得光,而在埃律西昂合法的事情?”
“算是吧...”这怎么说的我在犯罪一样...
“哈哈,那我知道是指什么了。”他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不过在这个国家,灵能者也不是完全被允许的,只要他们遵纪守法,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个人进来吗?”
尤里乌斯摇了摇头。
皇帝望了眼门口,“外面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莉贝希奥·帕蕾罗欧加·贡扎加,她是个灵能者,所以你才来到对灵能者更宽容的埃律西昂吧。”他耸了耸肩:“我本人对灵能者没什么歧视,但作为帝国皇帝我不能被发现与‘危险份子’在一起。”
“哪怕只是个少女?”
“你没有见识过反对派政客的诡辩能力,在他们眼中你作为君主,一举一动都肯定与为了强化自己的权力。你提议增加军人的退伍福利,就一定是在加强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你为穷人发声,为他们捐赠物资,就一定是在政治作秀。”
查士丁尼故作轻松地笑笑。荧幕上,画面转到了法国的一座港口,成批成批的埃率西昂军队正在从运输船上岸,一名士兵举起了一个牌子“拿破仑殿下,我们来了!”这个标语被用来凸显埃律西昂和法兰西的“兄弟关系”。
“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在到处乱跑呢,我记得当时你好像还差点撞到过我,这也是我对你有特殊印象的原因。”
完了,这个真没印象了。话说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已经十四岁了不至于乱跑吧。不过不管是不是,尤里乌斯都只能肯定的点点头。
“也许那时候你还小,加上我当时还叫鲁奇乌斯,所以你不太认得我。不过对我来说,一个白头发的长发男孩子也足够显眼的了,说起来当时我还一位你们是两姐弟,毕竟你的肤色和脸都和女孩子一样...倒不如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多少也变得成熟了一些,但不细看的话或许还会被认成是女生呢。”
尤里乌斯则在绞尽脑汁的回忆当年的往事,毕竟要是什么都说不上来那尴尬的就是自己了。只是他能回想起来就只有那个华丽的宴会,明明是拿破仑皇帝的忌日却办的跟生日一样。这也难怪,当时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整个法国都在他们又一次战胜了普鲁士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人们相信他们即将实现当年皇帝的“欧罗巴合众国”的梦想。参与了世界大战的福煦元帅在演讲中说:欧洲必将在正义和自由的旗帜下统一,迎来永久的秩序与和平。而他呢,他对那些政客没啥兴趣,自己孤零零的四处乱走...
“你拉丁语说的比我想象中的好。”查士丁尼的一句话把尤里乌斯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我的拉丁语一直都比法语好,我说反而法语会带着糟糕的口音。事实上哪怕在法国,我用的也一直是拉丁化的名字。”
“看来确实如信件上所说的,自始至终都是个罗马公民,那我要做的事情就方便多了。”查士丁尼换了个话题:“无论如何,你大老远的来这是受到了我的邀请,我可以把你安排到元老院做一位元老。这样你就可以在议会里混资历了,等过段时间你成年了,再给你划拉个公职让你搞搞个人履历,这样日后你就有充分的理由和资历做行省总督了。”
“行省总督吗?真是诱人的提案呢...殿下更好奇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一个外来的年轻人做这些呢?”
“你在之前表现的这么机灵...或许你已经猜到了原因吧。”
尤里乌斯确实猜到了。他父辈和祖辈的影响力只有些许残留在他身上,但也就是这些许,也足够影响很多人了,红亲王之子的头衔可以吸引一些工人代表,同时皇室成员的尊贵身份也不至于让保守派反感,常年生活在法国的经历则可以吸引那些法裔的注意,只要稍微装点一些门面,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发挥比一般元老更多的威力。
只是前提是,他成为一个政治家。
“那很遗憾,殿下...我在来的路上还是决定了,和在法国时一样,我不会接受这个头衔。”
“是吗?”查士丁尼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失望的情绪,不过没有太明显,估计他也猜到了这个可能。“这倒和法国那边的情报相符,你对政治缺乏足够的兴趣,虽然我比较奇怪以你这样的出身却会对政治感到厌恶。”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和厌恶。而我厌恶的东西之一就是遍布用蠢话骗傻子的政治社会,还有自以为聪明而大放厥词的蠢货,只以为正义却无恶不作的恶人...反正很不幸,这些人在社会上已经很多了,而如果我从政的话只会遇见更多,甚至可能连我自己都是成为那样的人。另外...我父亲曾经告诫过我,在未有确立自己的理想前,不要盲目为人生做出决定,而显然加入元老院对我的影响实在过大,大到现在的我无法承受之重。”尤里乌斯说道:“没准我日后会重新燃起政治家的念头,那哪是以后的事。至于现在,我只希望帝国境内有能替代我的合适人选,能让填上那个空缺的位置。”
“当然有,你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宁愿抛弃所有身家来换取这个职位呢,所以你真的打算放弃我的一番好意吗。”
“如果我能拒绝,那我自然希望拒绝,我并不喜欢做我不想做的事。”尤里乌斯说着,突然语气变得:“不过您不会因为这样把我们赶出国门吧。”
“那当然不会,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戚,你祖父也算得上是我的好友,这本身就算得上是应尽之礼,你们所需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出去的时候就可以领到。”他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欢迎回到故乡,我的孩子。”
尤里乌斯握住了皇帝的手,但在放下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殿下,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
“为什么你好像很了解我们一样。”尤里乌斯疑惑地看着看着他。
“如果这就算了解的话,那我了解的人估计数都数不完。”查士丁尼被他的问题逗笑了:“在继承皇位前,我可是帝国军团情报部部长,现在这个负责全国情报的组织也依旧对我直接负责。”
尤里乌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不过索性这时摆钟发出的报时声转移了这尴尬的场面,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元老院的会议应该结束了。”查士丁尼望着那个装饰华丽的摆钟:“很遗憾,凯撒里昂,我得去元老院和我的朋友们开会了。”他做了个请人离开的姿势。
虽然不喜欢别人这样赶他走,但眼下这个台阶给的相当的合适,所以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尤里乌斯站了起来向查士丁尼敬了个反手礼,然后匆忙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对了,凯撒里昂。”查士丁尼说道:“我可能还需要你的一些帮助,到时我会派人来找你的。”
“帮助?是指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就是,今晚有有人邀请你参加晚宴,你得参加。”
尤里乌斯被这些信息给说蒙了:“晚宴?什么人邀请的?”
“是一个我讨厌的人,但你必须参加,这是我身为皇帝下达的‘命令’。”查士丁尼说着听起来相互矛盾的话,“我只知道他邀请了你,但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派人保障你的人身安全的。”
“好的...”奇怪于这段话究竟想表达什么,尤里乌斯走出门外,站在门口的卫兵替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查士丁尼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望向墙上的屏幕,画面此时已经转到了战争结束的那天。法军和普军放下武器走出战壕,互相拥抱庆祝和平的到来。曾经地狱般的战场变成了乐园...暂时的。伴随着日后柏林合约的签订,战败国受到了严格的制裁,而战胜国也在经济危机中受到严重打击,几乎所有人都满怀愤怒,准备用战争了解这畸形的世界秩序。雅阁宾派在东欧的扩张和不列颠的崩溃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旧的时代正在崩塌,罗马人要么建立全新的秩序,要么被旧秩序的废墟掩埋...
而在这种时候,那些元老竟然还在讨论要不要把他们的大楼重建,还在碎碎念着什么建筑不符合元老院的传统,过于华而不实什么的....似乎完全不在乎帝国的存亡一样。
这是,他身旁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皇帝殿下,我是来通知您该准备前往元老院开会了...以及,我想询问一下,那个叫凯撒里昂的情况怎么样。”
“他居然没有接受我的提议,这可比我想象的有意思。”查士丁尼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的那个忙他是一定会帮的,今晚你们就在宴会的周围待命就好了。”
“是,长官!”
======
在官员的带领下。尤里乌斯等人来到了个小房间中,那位官员拿出了个沉重的箱子递给了他们,随后就离开了。
“这些什么?”莉贝希奥指着这个箱子。
“据说是我们在这里生活需要的必须品。”尤里乌斯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东西:“首先是证件,包括护照和身份证,这样我们就算是帝国的公民了。”
“还有这个,我记得是身份牌吧。”保莱塔拿起一个小的胸牌,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和一串编号。“在正式场合一定要携带这个的,不过平时可以不用。”
“最好还是随身带着,以防万一,而且这东西弄丢后找不起来相当麻烦,记得保护好它。”一边说着,尤里乌斯一边继续翻找着行李箱,果不其然箱子里除了几本护照和一些现金之外,还有三套华丽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一封信件,里面是副邀请函:“
恺撒里昂-尤里乌斯·博欧巴拿尔帕特-帕莱奥罗格斯先生
于儒略历1937年6月23日(公历1937年7月6日)晚上来到大剧院参加宫廷宴会
宴会举办人:尤里乌斯·马尔库斯·凯皮欧·科穆宁·加莱库斯
宴会承办方:埃律西亚大剧院
诚挚邀请诸位的光临。
(备注:只欢迎穿着规整且受到邀请的人士参与)”
“啊...我说,你们有兴趣参加宴会吗?”尤里乌斯把邀请函递给两人查看。
“尤里乌斯·马尔库斯....你认识他吗?”莉贝希奥疑惑的问道,“好像没听你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啊。”
“不认识,完全不认识,不过很不巧的是明显查士丁尼皇帝是希望我们赴宴的,所以....”
“或许什么欢迎晚宴,总之竟然有人邀请我们了,作为客人怎么可以不参与主人的宴会呢。”保莱塔安慰着两人。“而且,既然尤里乌斯说皇帝邀请了我们,那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虽然对姐姐的话表示认同,但尤里乌斯的内心里一直觉得很怪异,他自己被邀请来到埃律西昂的原因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
“凯撒里昂-尤里乌斯·博欧巴拿尔帕特-帕莱奥罗格斯阁下!携伴两位!”在做出一副“请进”的姿态后,尤里乌斯带着两人走向了这座巨大的剧院。在剧院的广场下有着大量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穿着似乎都不是很华丽,甚至都是些比较老旧的礼服,应该都是些仆人或奴隶之类的人,或者是买了门票享受自助餐的普通人,真正的宴会在剧院内部举行。在空中,巨大的礼花绽放着。两人一边看着各种各样的烟花,一边继续向前进。
“话说回来,之前在法国就没看过你穿礼服呢,你这身穿着其实相当好看啊。”尤里乌斯小声的称赞着莉贝。
由于另一件礼服并不和身,莉贝希奥选择了一件棕色的低胸蕾丝礼服,不过实际上她本人是不喜欢参加贵族宴会的,因为她讨厌这些凡俗礼仪:“别说了,我被这衣服勒的跟个木乃伊似的,难受死了。”
“幸好罗马人的短托加可以当礼服穿,不然得去穿拖地的长托加了。”
“所以为什么要有裙撑和紧身内衣这种东西啊。”
“这种场合或许都需要你花哨一点。毕竟这可是浪漫主义催生出来的装扮啊。而且...这也很好看啊,下次有机会多穿一点嘛。”尤里乌斯走到莉贝希奥的身旁小声说着,不过莉贝对此的回应是小力将他推开,“想都别想,这身衣服真的难受极了。而且为了参加这种宴会而打扮成这样在我看来真是无聊透顶。”
莉贝说的不假,这种宴会确实大多都是无聊透顶的,贵族们喜欢用他们寻欢作乐或是借此扩展人脉。但对尤里乌斯而言,这些消遣他都不怎么感兴趣,他宁可坐在沙发上看书也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娱乐上。索性自己的姐姐似乎还比较喜欢这项活动,早在几分钟前她就跑没影了。
两人走进大厅内部,这里显然比外面奢华多了,许多富人卧坐在沙发上吃着各种或鸡或鱼的料理,另一些人在背景音乐下喝酒跳舞。两人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看着大厅中央舞动的人群。尤里乌斯抓起桌子上的一块鸡肉吃了起来:“现在宴会应该才刚开始,过会才有节目看。现在还是舞会时间。”
“所以就看着她们这些人跳舞吗。”
“还是先坐会吃点东西吧,对我来说与其看那些看舞者的腿不如啃烤鸡的腿更香一些。”尤里乌斯把一盘肉端到了莉贝希奥面前,之后来了一位侍从,她给两人放了一杯酒。
“我不喝酒的,给我来瓶其他的饮料就好了。”尤里乌斯对着那位侍从说道。而后她给尤里乌斯换了一瓶果汁。与此同时,尤里乌斯远远的看见了在大厅的另一头,保莱塔正在和别人愉快的交谈着。“看来她玩的蛮开心的。”
“毕竟保莱塔她也毕竟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啊,不像我们,你姐姐完全就是社交达人,在这种地方很轻松就能交到朋友。”
突然间,尤里乌斯想到了好玩的东西,他将鸡腿放回盘子上擦了擦手,之后便站了起来:“这样坐在这也很无聊啊。”他转向莉贝希奥,伸出了一只手:“那么,能否有幸请您跳一次舞呢,莉贝希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