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住口,放开那只恶鬼!

敖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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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别随便进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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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确实是食炭鬼杀了翠兰。

但是搞个选项,就让人犹豫了。

也没说只能选一次……不管,先试试。

昭阳点了其它。

没错,她选了其它。

【任务完成,获得奖励修为15点。】

这就完成了?

她怀疑三个选项都是对的。

其它可以指的是制作游戏的人本身,而作为目标群体之一的周丽琼,是受害者的同时,也是间接导致翠兰死亡的原因之一,所以确实可能都是正确答案。

“姐姐!”

白明月带着许多人进来,府医来给昭阳又看了看,说她没什么事,注意不要辛苦就行之类的场面话。

府医走后,白明月指着这些端着饭菜的丫鬟,道:“姐姐,这是给你挑的丫鬟,哦,你先吃些东西吧,然后看看哪个用的顺手,提了做贴身丫鬟。”

昭阳想拒绝,就听白明月说:“姐姐别拒绝,明日公主府设宴,还邀请了你,没有丫鬟可不行。”

【主线任务:参加公主府宴会。任务完成奖励修为5点。】

好,她现在怀疑白明月就是那种游戏里的引领npc,专门给玩家前期下发任务的。

昭阳确实不再拒绝,因为头发凌乱,衣服也脏了,她吃完饭还洗漱了一下,换了套衣服,人物形象的衣服也跟着变化,她还试着取下簪子,发现只要不是明确的换了一套,形象不会变化。

好吧,这种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去趟京郊。

直接出门去是不大可能的,她得想想办法。

或许可以用神行术,前提是屋里无人来打扰,不然就发现她不在家了。

那就只能晚上了。

而现在,她倒是还能再去一趟三清山修炼一下,提升修为。

夜深。

京郊。

张家村已经黑漆漆一片。

自从张如海死后,回去的农户把事情跟乡里乡亲一说,全村人都知道了,感慨的同时也都心惊。

而且,也确实有几家妇人怀了身孕。

因为昭阳的嘱托,几个孕妇是拿到了平安符,不过还有的,就被当日那几个农户自己偷偷留了下来,统一说大师就留了这么多。

其实他们也害怕真的有人出事,不过昨晚是个平安夜,没有人遇见什么灵异事件,甚至连噩梦也没什么。

今天一天大家又是该干活干活,不少人已经不当回事了。

虽然大师说那恶鬼没死,不过看那天的情况,估计恶鬼一时半会儿也不敢作恶。

张大犇喝完酒醉醺醺的回来,手里提着盏破灯。

他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天天啥也不干,地都荒了,就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也喜欢占邻里邻居便宜,有点钱就去喝酒,村里本来也没人喜欢打理他,张如海怀鬼胎的事,作为三天前就出去鬼混的张大犇,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知道他大概也不会在意,他只会嘲笑张如海居然怀孕了,毕竟在张如海肚子刚大的时候,他就嘲笑过他,问他一个大老爷们被谁搞大了肚子,还打过张如海,趁他身体虚抢了他的钱。

张如海也是这个原因,才白天跟着农户去田地那边,因为张大犇压根不去那。

现在,他脚步踉跄,走着走着,走到了张如海家里。

他家现在没人了,院门紧闭。

可在张大犇路过的时候,那紧闭的木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

漆黑的夜,连月亮都被遮住。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林中静悄悄的,往日里的一些鸟鸣,今日一声也无。

张大犇被酒精糊着脑子,没注意到这些异常。

他只是下意识的,朝着打开的门缝看去。

看是看不清的。

他摇晃着靠近,手里的破灯举起,火被风吹的忽明忽灭,完全看不清门里。

呼……

又是一道冷风。

他手里的灯彻底灭了。

张大犇一边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一边口齿不清的咒骂道:“娘的,这时候灭了,老东西留的东西一样废物……”

说完他就想走,可是刚转身,本来只是开了个口子的大门,再次吱呀一声,这次全开了。

张大犇回头,感受着冷风扑面而来,漆黑的院子,像是什么无底的深渊。

他酒醒了一点,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忽然心里一动。

张如海那家伙肚子大成那样也动不了,不如他进去看看他家还有多少钱?

他记得之前张如海不知道干了什么,挣了不少钱来着。

张大犇露出恶意的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院子,身后砰的一声,大门重重地合上了。

这动静吓了他一下,回头看去,伸手就去拽门。

拽不动。

“草!”张大犇骂了一声,一脚踹了上去,可那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时候,他品出了一点不对,但是他没多想,只感觉好像是被耍了,当即愤怒看向屋内。

“张如海,给老子滚出来!是不是你!”

他三步并两步,一下进了屋。

院子外的风呜呜的灌进来,吹的屋里的灰尘乱飞,呛人的紧。

张大犇感觉晦气极了,一抬头,看到堂屋里好像坐了个人。

太突然了,他被吓到了,不过很快就更生气了。

“张如海,你个王八犊子!鳖孙玩意儿!”张大犇上去就去要去抓那人,却抓了个空。

他愣住,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椅子,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人呢?

嘎达——

屋内传来了什么声音,他下意识寻声望去,并靠近。

只是到这个时候,他人精神了一大半,也已经本能的意识到不太对劲,因此刻意放慢了脚步。

木门虚掩,留出的缝隙刚好可以让人趴上去看一眼里面。

张大犇也这么干了。

他不知为何咽了下唾沫,身体本能的惧怕,加上身处黑暗,他所有的感官好像都被扩大,风吹的像哭,今夜原来格外安静。

里屋黑漆漆,也什么都看不见,好像也什么都没有。

张大犇松了口气,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刚直起身体,忽然感觉有谁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他差点跳起来,连忙躲到一旁,回头一看。

一双脚正在半空晃悠,红色的绣花鞋上,还绣着精致的并蒂莲,翘头上有一颗很漂亮的东珠,还坠了穗子,跟着一晃晃的。

张大犇浑身血液好像凝固了,身体僵硬,顺着那双绣花鞋,缓缓抬头往上看。

鲜红的百迭裙,裙摆上有金线绣的百花花样,裙子不是时下流行的款,时下那些贵女都喜欢放量极大的衣服,而面前这身红嫁衣,勾出了一个窈窕的身形,要是往常,张大犇肯定乐意多看,但是现在,他已经感觉自己快尿出来了,他也不知道是身体自己的反应还是自己怎么想的,还在僵硬的往上看,然后就对上一张,舌头伸的老长,眼球凸起,脸色惨白的女人的脸。

女人脖子上还缠着白绫,挂在梁上,晃啊晃,刚刚打他后脑勺的就是她的鞋。

见到张大犇的视线看来,女人舌头收了回去,然后勾起一个满含恶意的笑。

张大犇顿觉身下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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