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酒瓶在空中打着旋转的飞过,旋即被一只浑身湿透,毛发铮亮光泽的秃鹫叼着,像是下潜的战斗机俯冲到对面的雨棚下避雨。
庞大体型蜷缩在狭隘的分析之中,湿透了的身体瑟瑟发抖,却也没能松开抓着酒瓶的嘴巴。
见状,鸣人心里隐隐有了些许的猜想。
眉头下意识的拧了起来,像是个川字紧紧的皱在一起。
“手鞠。”
“嗯?怎么了?”
被鸣人突然喊到,手鞠下意识的身体一颤,立刻站的笔直高声喊着回应着鸣人的问题。
手鞠这幅奇怪的举动,并没能引起小黑什么兴趣。
这些天它已经看腻了。
在能够随意操纵情绪的贼狐狸面前,不论是如何封闭内心的人,最终都会沦为被贼狐狸玩弄戏耍的地步。
就像是第一天还在拒绝穿上女仆装干活的手鞠,第二天就彻底沦落在紊乱的情绪之下。
乖巧的,就像是换了个人。
脑袋恢复过来的它换了个姿势,四脚朝天的躺着,倒着看节目。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的?”
“什么时候?”
手鞠一愣,正想开口却突然愣住了。
是啊,什么时候下的雨?
虽然印象中是在与这个混蛋分别之后开始下的雨,可真要去细想是什么时候,手鞠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似乎从下雨开始她的记忆就出现了片刻的缺失。
作为一名合格的忍者,针对于环境的变化与感知,还有自身的状况分析是最为基础的能力之一。
可若不是鸣人询问,手鞠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
屋外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呼啸的狂风肆虐着整座贸易小镇,不断的将躲在家中熟睡的人们、牲口、家具、房屋甚至是地皮都被掀飞了起来。
神风怒号。
展开的见闻网络中只有人们惊恐不安的情绪感。
“发生了什么?”
鸣人并没有回答手鞠,依旧保持着站在窗边安静眺望的姿势,视线的余光却不间断的扫过躲在屋檐下避雨的秃鹫。
跟随着鸣人的视线向外望去,暴雨倾泻的外界遮挡住她的视线,让她压根看不清外界存在着什么。
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难道……是木叶的人前来抓人了么?
还是说其他!
根据鸣人突然严肃的神情,手鞠还是退回浴室,将烘干机中的衣物抽了出来。
黑色的蕾丝胖次、花边胸衣和洁白的连衣裙搅和在一起,明眼看就知道刚刚的手鞠并不是如她平静的神情那样轻松。
手鞠整个人脑子嗡嗡的,烘干机还没完全将衣物烘干。
顾不得考虑太多,将小半个身子隐进浴室就这么换上自己的衣服,警惕的目光快速的在房门与窗户之间穿梭。
目光不时掠过与鸣人对视上一眼,毫无波浪的面容下,鸣人已经猜测到她心里所想。
人渣、败类、色情狂……
反正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句话,鸣人也懒得去搭理,说的也没错,没必要去耗费太多时间。
瘫在床上享受的小黑有气无力的抬了抬脑袋,本想起来努力一下,可惜自身受限,疲惫让它毫无精力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磕磕,磕磕磕——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声轻微的敲打声。
声音很是缓慢,就像是喝醉了的人有气无力的拍打着地面喊开门。
一下…又是一下。
在鸣人的视线中,一道毛茸茸的庞大身影正安静的站在窗户外面,利用自己的湿哒哒的翅膀轻轻的敲打着门窗。
一瞬间联想了许多的鸣人最终放弃了思考。
因为房间外面,同时出现在门口的俩道明显恶意的情绪,手指压在唇间打断了她的询问,鸣人的目光左右挪动了下最后望向窗外。
熟悉的情绪感知,让鸣人感到不解。
理论上来讲,他本身因为六库仙贼的被动而么有的气味,不会被任何通过嗅觉来寻找的手段发现。
而要说其他方式定位的话,有着风障隔绝更加不可能被发现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一直存在的监视。
目光下意识的挪向手鞠,看着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她,眼眸微眯。
很快转头望向门口。
不过还真是幸运中的不幸。
想要处理的纰漏自己送上了门,可惜身边有个人。
要是之前在木叶里没被阻止就好了。
真是恶心的贼狐狸!
hetui!
正当手掌即将落在门锁上,一只手赶忙从一旁伸了过来紧紧攥住鸣人的手臂,好看精致的侧脸顺势进入鸣人的眼中。
微凝的碧绿眸子中写满不同的情绪。
鸣人瞥了眼依旧还在“磕磕”作响的窗户,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放宽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被木叶的人发现的~”
砰——
弹开的房门重重的拍在墙上,深深的镶嵌了进去。
“找到你了,小宝贝!”浑身上下包扎的像是个粽子干柿鬼鲛站在门口,戏谑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微微上扬的斗笠下,灰色的脸庞布满了嗜血的意味。
被二哈子一顿胖揍的他决定了,从九尾这里找回面子。
想到这里,干柿鬼鲛不得不感谢一下大自然的馈赠,要不是从天而降的报纸他们都不知道九尾压根不在木叶而在这里。
就是那份报纸奇奇怪怪,总觉得像谁胡乱写的。
毕竟怎么可能会有“嘴巴跟排泄口交换的人类”、“毁灭世界只需要三步”、“与通灵兽结婚的他终究拜倒在体质之上精尽人亡”……
尽这一类的奇奇怪怪的新闻。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那记录了鸣人所在的最新新闻。
木叶的少年赌神“今晚打老虎”,成功守住擂台继续坐镇赌界。
紧跟其后,单臂骨折的宇智波鼬并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挤进房间。
走道上昏暗摇曳的灯光将宇智波鼬与干柿鬼鲛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啧,鼬先生看起来九尾那个小鬼刚刚离开了,还真是敏锐的家伙啊。”
看着乱糟糟的房间,敞开的房门,干柿鬼鲛的话语在空落落的房间内回荡。
阳台外,窗沿下方狭隘的缝隙之中,鸣人紧紧搂着浑身打颤的手鞠,俩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倾泻的暴雨将他们浸湿,互相紧张的对视着。
鸣人视线的余光一直瞥向身侧,那抄着酒瓶吨吨吨喝着的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