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月则完全没有不开心。
倒不如说,在上课时间不用看到治里大魔王,反而是和云一起待着,而且还是罚站这种事情,让她觉得很新鲜。
正这样思索着,她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并在数米之外停住。
她抬头,板着脸的严肃男人映入眼帘
田岛:“......”
月:“......”
云:“......”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倒霉...倒霉......”月一边嘟囔,一边用脚尖在地面上碾来碾去。
讲堂外的走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另一边。
云乖乖跟在父亲身后,回到家,换了套衣服。
上身套一层深蓝色高领长袖,将他灵动的眼神衬托得多了点冰冷的意味,下身穿着黑色长裤,增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息。
再搭配上披落肩头的黑色长发,让他颇有一些严肃冷静的气质。
云在街上经常能看到这种打扮,自己穿还是第一次,他平时更喜欢白色的衣服。
“这是族会时的标准打扮,也可以穿作战服,看起来会更严肃。”田岛带上云出发,顺便解释几句,“族会上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也别四处乱看。”
“哦......”
步行没多久,两人便到达了司政院。
踏进正门,绕过任务阁楼,云跟着父亲走到较深处的一间屋子里。
屋中显得分外朴素,连桌椅装饰都没有,只有一块青色石碑立于房间一角。
屋子最内侧,则是个高出地面十几公分的平台,此时已经有几名面容肃穆之人坐于其上。另有二十多人坐在平台下,当中还有溪、屋古等熟悉的面孔。
田岛径直走去,坐在平台中央。
云也像个小挂件一样跟着坐下来,身体绷得笔直,和平台下的人相对,眼神则飘到角落里那块青色石碑上。
他感觉石碑在隐隐召唤着自己。
石碑呈矩形,边角圆滑,上面写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
至于上面的碑文,既不属于文字,也完全无法和基础课程中学过的任何暗号对应,更像是起爆符上绘制的“印”。
云伸着脖子,还想再看仔细点的时候,肩膀上搭了一只手。
他便坐得板板正正,目视前方。
田岛收回手,看向平台下的众人,没有介绍身边的云,而是直接进入正题,让屋中的参政汇报近日族内的财政收入情况。
一瞬间,云感觉到屋中气氛变了,变得危险。
他对这种氛围非常熟悉,每次父亲大人关上书房的门,都会有类似的感觉
甚至于此刻更为严重。
会议之前,气氛还只是有点严肃。会议开始后,他莫名觉得空气像是变成了粘稠的液体,将自己包裹其中。
好神奇......
云尝试用冥想来缓解——当然是睁着眼睛的,免得被别人当成是在打瞌睡,这对他而言很简单,放空身心即可。
结果发现和往常不同,思绪很难发散出体外,空气像是已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伴随族会进行,屋里陆续有人一眨一闭之间,眼睛变得血红,当中勾玉旋转,有种摄人身心之感。
空气在那一双双写轮眼之下,显得更加沉重,几乎如同群狼环伺。
不过云觉得问题不大,辉夜的气势比这可怕多了。
倒是有一点让他觉得比较奇怪。
他看到平台下方,屋古叔叔一直瞪着自己这边,压迫感分外强烈,像是对自己有什么偏见一样,眼睛里还布满血丝,嘴唇开裂,看上去这些天一直没睡好。
可失眠又不能怪到我身上......
云本来觉得和屋古叔叔相处得不错,没想到反而被针对了,真是气人。
......时间缓缓推移,在云听到了一些诸如“失明者处理”、“血继外流交涉”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字眼后,族会结束。
田岛率先站起来,拉上云,走出房间。
等这两人离开,平台上,一名左眼异常浑浊的老者轻声说道,“在气势的压迫下,仍然面不改色吗?果真是被上天垂青的人......”
“巴鲁长老,用天赋来概括,未免有些不妥。”旁侧,一名中年男子冷冷反驳。
面对质疑,老者并未生气:
“我说的不是那孩子,而是田岛。他已经有了两个非常出色的后代,这难道不是上天垂青吗?”
“那也和你无关,”中年男子目光微厉,“别伸手,如果你想要让孩子们变成当年的你和雷一样,我们勾玉众不会放过你。”
闻言,老者陷入沉默,良久才淡淡道,“陈年往事而已。”
平台下方。
田岛走后,陆续有人离去。
屋古也在其中。
“真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能在气势压迫下,撑过整个族会,族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教育方式啊......”他和关系较好的一名上忍边聊,边向外走去。
不过刚出房间,他便被人叫住。
“溪前辈?”屋古回头,有些讶然地看着身后的宇智波溪。
他和这人不算太熟,而且对方加入了复命众,整日以伊邪那岐为口号,他一向敬而远之,没想到会被找上。
是要拉拢自己吗?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问题,或者说质问,出乎了屋古的预料:“你对一个孩子那么气势汹汹干什么?”
“孩子?”屋古一怔,“你说云?”
“不然呢?”
“我做的......”屋古有点尴尬,“很明显吗?”
“很明显。”对方冷冷回了一句。不过,似乎是注意到他没有恶意,宇智波溪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复命众果然都很奇怪啊......”屋古喃喃一句。
“谁说不是呢?”身旁,关系相熟的那名上忍深以为然,而后,挑眉道,“所以,要加入我们勾玉众吗?”
“免了,我是普通大众。”屋古果断拒绝。
“好吧。”上忍耸耸肩,“那你这位普通大众是要回家吗?”
“不不不,绝对不...先不回家,先不回家。”屋古脸色一白,连连摆手。
“那喝酒?”
“走。”
另一边。
眼看时间已至中午,田岛直接带着云回家。
“父亲大人,刚刚族会上那些大人的表情好凶,平时见到他们时都不会那样的。”
“是恨。”田岛回答。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