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古淡淡道,“十二名盗匪全部不知道金银所在,唯一知道的人是光头忍者,既然如此,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会平白多出一个人去拿走了金银?”
闻言,染田屋利明也面露思索,“是......同伙吗?那个人的同伙知道金银的位置所在,在光头忍者被捕之后,拿走了金银。”
“是啊,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推理,死者只要有一个同伴,就能解决所有疑问。可是,找金银时不一起找,出事后,却宁肯自己被打死也不出卖同伴,光头忍者还真是讲义气啊。”
“不可否认,是有些奇怪,”染田屋利明想了想,摇头道,“但确实只有这个可能。”
“只有这个可能吗......”屋古笑了笑,“呵呵,那就说说另一个可疑之处。那名同伴既然知道金银在哪儿,为什么光头忍者被抓后,他不早点取走?要知道,我们找到另外九名盗匪花了足足好几个时辰,可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那些金银还在车上。”
“这......”染田屋利明眉毛一挑,盯着屋古,等待后续。
“说来也巧,光头忍者说出金银的位置,同样是在半个时辰之前。也就是说,他前脚说了位置,后脚那些金银便被取走。”
听屋古说到这里,治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将两个在和室内捣鼓来捣鼓去的孩子拉到自己和屋古之间,双眉蹙起。
隆一则质疑道,“可这个位置是错的,金银在手推车上是后来才分析出的结果。”
“是啊,是错的,”屋古点点头,平静道,“这就更奇怪了,光头忍者说出了一个错的位置,然后对的位置金银马上被偷了,还真是巧啊。”
染田屋利明皱起了眉头,“难道不是巧合?”
屋古没有回答,转而道,“说起来,不知道隆一有没有跟你说过,盗匪大当家的一番话。他认为光凭那名奉行无法吃下高达半数的金银,背后一定另有他人,而奉行带他们出城,也不是真心实意,而是想抓他们当成功劳,一举两得。”
“隆一确有提起,矛头是指向町奉行吧?”染田屋利明摆摆手,“在我看来,纯属无稽之谈,纯粹那名盗匪为了活命一派胡言。”
“呵呵,我倒是有一个推理,不过......矛头指向的不是町奉行。”屋古双手抱怀,认真道,“去菊亭银座调查时我就有些奇怪,一介商贾而已,银座的高度居然快赶上天守阁,是否有些不合礼仪?现在想想,难怪当时大当家说奉行背后有人时,隆一会直接打断。他打断,不是因为町奉行,恐怕......是因为染田屋家吧,总领大人?”
“菊亭夫人我见过了,嚣张跋扈,不像能与人好好相处,从菊亭银座上也可见一斑。既然如此,总领大人心有不满是很正常的事,指使一名奉行与盗匪接触,谋划抢夺银座,同样十分正常。可惜盗匪头子贪得无厌,谋划没有成功,那些到手的金银不翼而飞。
“当然,实际上总领大人你并没有损失,只是死了一名奉行而已,但我想对于一城总领而言,到手的钱飞了,那比买卖失败还难受吧?哦,难怪抓住光头忍者之后,隆一提议由你们来审讯。按理来说,金银比盗匪更重要,你们应当催促宇智波先找回金银才对。
“而抓到那名忍者之后,你们严刑逼供,直接从他嘴里撬出了金银真正的藏匿地点,并马上过去取走,所以光头忍者招供的时间才和金银被取走的时间那般接近。他的死也和你们有关吧?死无对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菊亭夫人听到的却是一个假的地点。”
染田屋利明保持安静,一直听到了现在,方才开口:
“很有趣的推测,貌似还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忍者的推理也是讲证据的吧?屋古阁下,我身为总领,对宇智波的实力很是敬佩,可这不能作为你空口白牙泼脏水的理由。”
“证据......如果我说有呢?”
“哦?”染田屋利明仔细端详一番屋古,“愿闻其详。”
“既然要贪墨所有金银,肯定不能让奉行将那些盗匪抓获,而是要让忍者出手来个死无对证。盗匪劫掠后离奇失踪,真是一个完美的悬案,可相应的,染田屋家那天晚上,一定有忍者外出。或许......正是隆一?毕竟整件事中,涉及的人越少越好。”
隆一表情微凝,“凌晨时我在休息,没人能证明,也不需要证明。”
“屋古阁下,你听到了吧。”染田屋利明眉头微皱,语气变得严肃了些,“像这种毫无缘由的怀疑还是别说为好,否则只会贻笑大方。”
“呵呵,证据可以抹除,金银的气味可以洗掉,但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屋古双眼微眯,目光深邃,“拷问过程中,菊亭夫人应该在场,就算你们和匪忍私下协定,让他说出错误地点,在他发现自己要被活活打死时,也该吐露真相。”
“所以,你们对菊亭夫人施展了幻术吧?真是巧啊,当初隆一自我介绍时,刚好说过自己会一些小幻术......菊亭夫人以为自己只打了几鞭子,实际上却是上百鞭。哦,难怪云拔刀吓唬她时,隆一立马上前阻拦,菊亭夫人确实是证明此事与染田屋家无关的最好人证。”
“荒谬!”染田屋利明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再没有沟通下去的想法,起身欲走,“幻术的名头很好用吗?这般用无凭无据的事来构陷他人,宇智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幻术对一般人而言,的确算无凭无据。”屋古目光沉稳,用肯定的语气道,“可惜在写轮眼下,一切谎言都将不复存在。写轮眼可以催眠人的意识,让人回忆起各种细微之处的记忆。而刚好,幻术只是操控人脑中的查克拉流动。”
“那又怎样?”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产生幻觉后,人的身体仍然在接受外界的信息,耳膜振动,光线入眼,气味扑鼻......这些信息潜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只待发掘。呵呵,哪怕大脑处于操控之下,身体依旧不自觉地对外界产生反应,人体...很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