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孔生拿起喇叭喊了声，没有去看已经被咔了五次的刘师师呃，而是转头去找李云。
视线在空中交汇，李云看懂了孔生的眼神……小李，这段时间，你是真不容易啊。
之前还怪我拍摄进度过慢，现在知道这个锅不是我的了吧。
边上的杨琦也很是无语，之前的打戏……绝对出众，真不愧是北舞出身，身段干脆利索之极。
杨琦都忍不住心里骚动……自己下定决心这段时间守身如玉，也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啊。
嗯，就是耐久度差了点，那次眼睛都哭肿了。
但等打戏结束拍文戏，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都把孔生给干沉默了……呃，本该是在车里隔帘相望的杨琦到现在都还没上马车呢。
“去啊。”王弘捅了捅杨琦。
“甚么？”
“装什么傻呢，去讲戏啊。”
杨琦犹豫了下，“这是大白天呢。”
王弘也是醉了，“是让你去讲戏，是真的讲戏……你还想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啊？”
不远处的孙墨陇也走了过来，“小杨，《盲钻》里就是你讲戏，去试试吧。”
杨琦点点头，上前和刘师师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设置了几个细节。
然后，杨琦都被气乐了，都不顾孔生还没喊咔，他就吼道：“下次单独试你……你撒娇呢！”
跟刘师师对戏的郭小然和程皓风忍不住都噗嗤笑出来了。
也不顾刘师师那杀人的眼神，杨琦拽着她的胳膊拉到了一旁，“都拍了这么久了，你还没入戏？”
“也不要求你入戏，但至少霓凰郡主这个角色的性格特点，你总应该了解吧？”
“从本质上来说，霓凰郡主和梅长苏是一样的，他们都承担着各自的重任，心里永远都压着一块石头，整体的基调永远都是暗色的。”
“台词口吻、脸上的笑容要清淡，但不是冷淡！”
“你还探长脖子干嘛？”
“显得你脖子长啊？”
“霓凰郡主这个角色要的是从容淡定，要的是行事作风利索，要的是刚烈不让人后！”
“不要天鹅颈！”
刘师师委屈的不行，小声嘀咕，“你说这么多，但到底怎么演……”
“你想想我们。”杨琦想了会儿，往后稍微退了半步，“从釜山回来，你不肯联系我，我也没联系你，你面对吴奇陇是什么样的笑容。”
刘师师双目圆瞪，抬手就是一拳……呃，杨琦退开那半步，留出的空间正好让他伸手握住了拳头。
“好，就是这样。”杨琦手上用力，“别使性子，城门口一共就半天时间。”
“哎，孔导，再来一次。”
十五分钟后，孔生冲着杨琦竖起了大拇指，“再过两年，小杨可以试试导演……其他的不好说，调教方面有点水准啊。”
杨琦眼角余光扫了扫刘师师，嘴里谦虚几句，心想“调教”这个词用的还挺好的。
这个下午，不仅是孔生，包括李云、孙墨陇、王永湶、刘红星在内的导演，甚至是干过编导的刘逸君都有一致的判断，杨琦在调教演员方面颇有功力。
至少这两场戏，刘师师的表现都是在及格分以上的。
嗯，当然了，刘师师本人是满腹牢骚的。
在领军出征，生死离别的那场戏里，杨琦是疯狂吐槽，你是一方统帅，不是龙葵，不是若曦……
连续咔了五次之后，杨琦拉着刘师师走到一旁，很认真的告诉她……你无法入戏，所以需要情绪代替。
我和宋佚分手，咱俩官宣……但我老娘是上财的教授，最是看不起娱乐圈的明星。
什么明星？
那就是戏子，所以强迫我们分手……
好吧，下一场戏中，刘师师眼神幽怨，不能说出彩，但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幸亏杨琦使了这样的歪招，才让剧组在一个下午将城门口的戏份全都拍完。
晚上也没有歇息，还有夜戏，一直到11点多钟才结束。
回了酒店，杨琦洗漱完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刘师师穿着吊带衫站在门口。
这是要干嘛？
“今晚太迟了，不讲戏了。”杨琦调高了几度空调，“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你也觉得你有过错？”
杨琦打了个哈哈，“你太较真起来呢，不夸张的说，这部戏拍的好……对你来说，影响力不比《步步惊心》要差。”
刘师师似乎对此不太关注，径直问道：“你和宋佚确定关系了？”
这么长时间，终于还是问到宋佚了……杨琦很干脆的点点头，“是的，就在这部戏开机之后。”
“时间也不长啊？”
“嗯。”杨琦笑道：“相处时间也不算长，虽然后来都参演《潜伏》，但很快我就去了姜纹那边。”
刘师师眼神有些茫然，在决定接下这部戏之后，她考虑过与杨琦加强联系……至于将来，还没有太多的想法。
进组这么长时间，接触了这么久，一直没有问出那个问题……直到今天那场戏才确定。
短暂的沉默后，刘师师低声道：“听说《潜伏》剧本也很出色？”
“还行吧。”杨琦想了想说：“已经确定十一月份首播，山东卫视和东方卫视。”
山东卫视是山影那边联系的，东方卫视是翁芊芊联系的。
从今年开始上星从四家联播变成两家联播，出的价格不算高，不过电视剧在收回成本之后的利润主要是来自于二轮、三轮，只要质量高，话题性足够，不怕赚不到钱。
此外，有《开端》珠玉在前，企鹅视频那边很有兴趣，不过杨琦决定在电视剧首播结束之后再来考虑。
“先是《开端》，然后是《潜伏》、《琅琊榜》，明年又有《伪装者》。”刘师师轻哼了声，“你一手捧起来了。”
“你觉得不合适？”
“你给的资源太多。”刘师师轻声说：“升米恩斗米仇。”
“或许吧。”杨琦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清亮的女人，其实他知道，人家并不是在刻意诱惑自己，而是好心提醒自己。
刘师师被看的不好意思，娇嗔道：“我是为了你好！”
“哎呦，这算是撒娇吧。”杨琦笑道：“你倒是挺熟练的。”
“你家里真的……”
“那倒不是。”杨琦略带深意的轻声道：“我妈妈问过，也问过你，甚至还问过安茜……她只是不希望儿子是个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