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剑一挥,锄头连同头颅,镰刀连同双脚,竹竿连同双手,一齐落地。
一只只断手飞出,一只只断脚落地,一颗颗脑袋滚下,终于有人开始害怕,放下手里的农具开的逃跑。
没有人说得上溃逃是从头开始还是从尾开始,本来就是乌合之众。
第一人调头,就是所有人掉头的开始。
刘夏追上最后三个人,最后面的人被刘夏一剑砍断身子,肠子洒落一地,手还想抓前面的人做替死鬼,身子就被砍断砸在地上,双腿翻滚了一会也停下。
第二个人跑的太快,脚被一块石头绊倒,滚了两圈才停下,他起身迎接他的就是刘夏的剑,他还想抬起手臂挡剑,半个脑袋和手臂一齐滑落。
最后一个人没穿鞋跑的比谁都快,脚丫子里全是泥,他见跑不过刘夏,转身回头对刘夏磕头。
“砰砰砰!”磕的一个比一个响:“求求您绕我一命吧!”
刘夏一剑划破他的胸口,几根明显凸出的肋骨中喷出血液,那人张口还是:“饶,饶了我吧。”
刘夏两剑把他一条大腿砍断,“哇啊!!!”他吐出一口胆汁,显然是命不久矣。
他颤抖的双手抓住刘夏的腿,用尽全身力气想咬刘夏脚一口,刘夏一剑给他下巴削飞,这人也就死的透透了。
刘夏回头走,路上都是被他砍死的人,刘夏身上都是血,他蹲下来给被绑在一起的老人和妇女松绑,妇女还怕他,不敢让刘夏碰,刘夏只好先给老人松绑,老人哭起来,边哭边给刘夏磕头感谢刘夏救他们一命。
这都是谁的妻子?谁的父母?谁的儿女?刘夏也不可能带他们走,只能给他们发了一点粮食,让他们自求多福。
一身血腥味的刘夏骑马走在前面,走了一会回头看,炊烟又升起。
刘夏一行又经过几个村子,早已被洗劫一空,只剩下毁坏的空房屋。
又过一村,刘夏遇到一伙官兵,官兵手里拎着许多人头,刘夏问他们县城还有多远。
这队官兵看到刘夏一行人行动有素,礼貌说离此地十里远。
“不知各位在此是在剿灭白莲妖人吗?”刘夏顺嘴一问。
“差不多,我等在剿灭附近和白莲帮狼狈为奸的乱民。”说着还把手里的人头给刘夏看。
这几个人头和寻常白莲帮人不一样,头干干净净,除了血迹之外很干净。
刘夏没有多问,继续前进。
刘夏又经过一个村子,村子也被洗劫一空,村民都被杀戮殆尽,泥陆上都是马蹄印。
白莲帮不常有马,莫非是“匪”不成?
县城外都是流民,县城大门紧闭,刘夏一行人挤出一条路来,县官让他们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他们。
众人无奈,只得继续前行,路上陆陆续续有人要走,过江龙分了一些银子让他们当路费。
快走出西江郡的时候只剩下五十个人左右。
“唉,兄弟们不愿意背井离乡。”过江龙走在漫长的带路上:“都是过命的兄弟,他们不和我走就不和我走吧。”
这个高大的汉子也开始长吁短叹:“人生之路何其长,相伴之人何其少。”
前面是百里山,只要过了这座山,就要到汉南郡了。
刘夏望着高高的山峰,山被秋风吹黄,插在山腰的是一座小小的村庄。
远望山不过咫尺,走到天黑也才到山脚下。
刘夏打了一只野猪,说给大伙加餐。
陈诚边转动烤猪腿边撒盐:“诶,刘掌门你这么大本事,你去汉江王那,汉江王也许了你一官半职吧。”
刘夏摸出汉江王给的万户印,咬一口猪肉,呸,没熟:“喏,万户。”
陈诚接过官印,两眼发光,把官印在手上细细把弄揉搓了好几圈:“啧啧,掌门好本事啊。”
陈诚不舍的把官印还给刘夏,手里没注意,把猪肉一面烤焦了。
陈诚嘿嘿笑,自己撒了一把盐,盐烤化,拿出刀切了一块焦的肉自己尝尝,确定熟透了,切一大块不焦的肉给刘夏。
刘夏吃一口,香脆劲道,好吃:“没想到你还会烤肉。”
“山上待久了,能有什么不会的。”陈诚自己嚼动焦肉。
周大问周怡心:“周二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解手了吧。”
“师傅!周二不见了!”
“哦?那你们去找找。”
周大周怡心两人就开始四处寻找周二。
在河边发现一双鞋,是周二的,两人一路沿河走,看到周二在河里摸鱼洗澡。
“周二!快回来!师傅急着找你!”
“我摸个河蚌就来。”周二潜下去,一摸上来,拿出来给两人看:“诶,软软的,怎么样,大不大!”
两人被周二手上的东西吓到了,周二手上是一个鲜活的人头,脖子还在往外渗血!
“诶,你们两个怎么不夸我?哇啊啊啊啊!”周二吓得把手上的人头拍掉,赶紧跑上河。
“师傅!师傅!河里有死人!”
刘夏嘴里还在吃肉:“有死人啊,我去看看。”
众人听到这话,都开始捂着肚子说不舒服。
过江龙一点不慌边吃肉边说:“死人和死鱼不都一样,有什么好怕的,这荒郊野岭,杀个人抛尸有什么稀奇。”
刘夏把河底的人头拨出来,诶居然还蛮多,刘夏一连拨出来十三个,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怎么办,大哥!”过江龙自顾自喊起刘夏大哥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鬼来了我也要砍它两剑。”
“大哥说的对,有大哥在没任何问题。”
刘夏把十三个人头排成一排,越看有几个人头越像,真像一家人。
“挖坑埋了吧,已经身首异处了,我们就当做点善事了。”
过江龙带着几个小弟草草挖个坑,用泥巴捏了一块土板就了事。
刘夏用石头刻下三个字“无名冢”。
“睡吧大家,我们轮流放哨,有问题会喊的。”过江龙招呼兄弟们歇息。
陈诚靠着刘夏睡:“掌门,真的不是什么凶物吗?”
刘夏笑他:“你个书生,又不是道士,就是怕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