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走走,风景好,新鲜事多
晚上休息,我说把闹钟定在7点,老单开玩笑说,他院子里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天然闹钟”,“我每天早屒五六点起床,有时睡在床上还没起,那鸟就开始叫了。”
第二天下雨,休息。
山上天气变化不定,一会儿晴一会儿雨,还有时不时的太阳雨。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还萦绕着几团绵雾。
穿上雨鞋,去山坡上、水库边走走,湿润的空气和雨水洗过的绿叶,都是曾经一次次透过玻璃墙向往入神的。
沿着密林中一条崎岖的土路走进村子,不是人工修的道,路边杂草荆刺丛生,路上还有牛羊的粪便,在这并没有什么特意造就原生态的山间。
下了长坡,有一桥。桥头左拐,扬起一条沟壑纵横的羊肠小道,路随地势上升而递增。路北挨着纵深的一条小溪,渠亦呈阶梯状,水清澈活泼,却浅,有女人蹲在梯阶平台上洗衣裳。
几座小小的石桥,将溪流两边的院落随意地连接在了一起。
从老房子后有大黄连木树的山岔口斜着山腰走一两里就到了溪水沟,溪水由山上流来,涓涓不断,平时的溪面是浅狭的,听不到水声,只有俯身下去才能看到溪面的轻缓移动。沟里满是山上滚落和上游冲下来的大小石头,大的如屋如船,小的如缽如拳。水常年冷冽如泉,绕着伏着石头流。
溪流从山上未知处蜿蜒而下,从遥远的山峰一路狂奔,不停的撞击着岩石,飞溅着浪花,一团团一簇簇,雪白雪白的,从层林间,从石缝中汇聚而来,穿村而过后流向更加未知的远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到了低洼处,汇成了一湾清潭,如碧玉一样,清澈见底,那泉水又似甘露,喝一口一定是甘甜舒爽,美的人如醉如痴。
遇上下雨天,小溪就会潺潺有声,聆之耳清;如果来一场大雨,小溪就不小了,溪面一夜间拓宽许多,而且湍然激荡,洋洋可观。
溪流的两边,散落着寥寥无几的小院和房屋,这些房屋和院墙都是用石头垒砌而成,就连村子里的小路也是用石头铺就,高低不平却富有诗意。
溪水一路漱涤,一路有村人浣衣洗菜,溪对面有疏秀的竹林和遒劲的大树,溪水流至村口外的地方有一大片菖蒲和芦苇。
在清莹秀澈的溪流边上走一走,耳目自然清明不少,心气也清润。
溪边的石头上苔藓点缀,仿佛是大自然的画笔,为这片天地增添了一抹生机。
沿着小径前行,可以看到路边的野花竞相开放,有的娇小可爱,有的热烈奔放,它们没有玫瑰的高贵,没有百合的纯洁,但每一朵都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夏天的美好。低头轻嗅,每一种花香都带着不同的故事,诉说着自然的奥秘。
走累了,我俩坐在石头上,倾听溪水的歌唱,仿佛自己的心也随之流淌,变得平静而柔和。
从这个山走到后山,不到二里,从前村走到了后村,原本荒芜的山坡,除了野生的树,偶尔有几畦小菜地,之间留有小道。在这样的小道走一走,石头上坐一坐,感受一下远离城市的喧嚣,聆听蛙鸣鸟啼,蝉叫蛐唱,野花开满山飘香,也别有一番韵味。
只要你愿意,在这里你可以随意走动,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是一幅画,画在你眼前,你在画中行。任凭你随意转头,满眼都是风景,有绿荫葱茏,有大山耸立,有溪水潺潺,有山路崎岖,有石屋老树……。
漫步在山村小道,可以看到百年的古老村舍依然屹立,虽然历经风雨,但依然散发着岁月的痕迹和宁静的气息。
房子往往建造在某个平台上,石墙,石屋,石头院落,石碾子石磨,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这里一户,那里一家,高低参差,没有规律,不成排不成行,有时候你以为这是东家的院墙,也许就是西家的大门。你漫无目的走着,偶尔到了一家,你以为是死胡同,走到头却又是一个转折,也许转过来很开阔,不远又到了一家院子!
墙上的青苔,屋檐下的风铃,都是岁月的见证,让人回想起小时候乡村的景象。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喧闹的车流,只有蓝天白云和宁静的山林,让人仿佛穿越回过去,感受那份纯真和宁静。
就这样,随时满足你的好奇心,让你去攀登,去探索。这里竟然路路相通,家家相连。脚下坎坷不平,眼前却不时的换着风景,偶尔一棵柿子树,或者梨树,青梨和柿子缀满枝头,也或是一株核桃或者山楂,依然是硕果累累。
转角也许有一株大槐树,或者一两株山柳,虬枝曲曲,绿荫葱茏,凉风习习。花椒树是随处可见,满枝头红红的花椒,越墙出院,旁逸斜出。
继续前行,我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这里的草儿青青,星星点点的野花在阳光下绽放。我放下心中的负担,坐在草地上,享受着大自然的温暖。我从背包中拿出一壶清茶,茶叶在壶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我品味着这壶茶,仿佛在品味着大自然的恩赐。
茶香弥漫在空气中,带来一种心灵的宁静与满足。在茶中,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灵气,茶叶中蕴含着山水的清新。每一口茶都是一次心灵的洗礼,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珍贵。茶汤的滋味是多样的,或甘醇,或清冽,或回甘。在品茶的过程中,我领悟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也找到了心灵的平衡。
雨中的山村,给人的感觉像是风调雨顺安居乐业富裕的村子,这是一个在群山怀抱中的小山村,山上的树木长得十分茂盛。一眼望去,一片金黄中掺杂着几片绿,看上去别有一番景象。山脚下是一片玉米地,一颗颗硕大的玉米往下吊着,远远望去,像是给土地上铺上一层金黄的地毯。
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一个人拿耙子整理晾晒的豆荚,说话招呼我。我走过去,给那人敬根烟,略微寒暄,随他进入砖铺的院子。这是一处土房,院子没有大门,只有不高的院墙。从院墙中间留的不足一米宽的豁口进去,院落很大,南边傍着土愣砌了三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