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侯府吃瓜,心声创飞全家

陈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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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你要是厌烦我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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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裴熙宁对自己夫君的了解,他定是有什么心事。

晚上贺暄回来,她特意打扮一番,还叫锦屏备下美酒佳肴,贺暄猜到她要来哄,却不搭话,自顾自喊累,便要倒在床上睡觉。

裴熙宁可不依他,几杯酒下肚给自己壮壮胆,她从来守规矩,这回却要利用美色哄夫君开心,好得知他在想什么,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没得把人羞死。

贺暄正脱外衣,一双玉手伸到他腰间帮忙解衣带。

“松明,我来吧。”

人还是那个人,声音却比平时甜腻,贺暄偷偷观瞧,只见自家娘子素手纤纤,熟练地帮他宽衣,垂着的睫毛又翘又密,双颊微微泛红,仿佛树上刚熟的桃子。

她脱去他的外套挂在屏风上,又来帮他解腰带,却在双手环住他的时候直接扑入他怀中。

“松明,我有些想你了。”

贺暄心头狠狠一动,若是在平时他定会将人抱到榻上狠狠疼爱一番,可是……

“宁儿……我,我自己来吧。”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又要她伤害自己的身体。

裴熙宁嘴上没回话,手上力度却变大,一拉一扯,腰带解开,似乎是生气了。

“你有话不愿同我说,又不看我,是厌弃我了?”

如果是,大可直说,她都如此来讨好他,他还要她怎么样?

贺暄心疼她,还是将人搂进怀里,轻轻在她眼角啄了一下。

裴熙宁更生气了,怎么他就是不搭她的话呢?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直说,别吊着我叫我心里难受。”

贺暄仍旧没回话。

她攥起拳头捶在他胸口,结果自己手疼。

贺暄赶忙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如同哄娃娃那般。

她这才稍稍熨贴,看着他那张俊脸,计上心头。

从前勾引男人她不会,一是出身正经人家,文官清流之后,哪会这档子事儿;二是对陆云朗没那种心思,他成日宿在小妾院里,她的心早就凉了。

而自从嫁给贺暄,他对她就像对小孩子一样,把她宠上天,这才食髓知味,原来夫妻该是这样的。

渐渐地,她也有了些变化,有意无意就想同贺暄亲近,腻歪在一起。

她是离不开他,时间一久,也开始琢磨他的喜好,主动做他喜欢的事,虽说远远比不上李小娘那种狐媚子,可也算是识些情趣了。

此时被贺暄抱着,他抬眸看他,一手摸着他的脸颊。

“松明,我不逼你说了。”

这叫以退为进!

贺暄被她摸的脸热,忍不住俯身吻她。

两个缠在一处你侬我侬,直吻的面红耳赤,裴熙宁趁热打铁脱了他的衣裳,男人结实的胸膛有些硌的慌。

贺暄险些收不住,就在他勉强找回一丝理智要离开时,却看到自家娘子脸颊通红,一双眼满是春水朝他看着,明明一张清冷的面孔,却那样动人心魄,一寸寸将他最后的理智淹没。

“宁儿……你好美。”

裴熙宁这回可不是存心的,她是真的酒劲儿上头,人有些虚飘飘的发晕,舌尖酥麻不听使唤,只有身子诚恳,想要凉凉的降降火气,直往贺暄身上蹭。

这谁受得住!

第二日,裴熙宁又叫锦屏为她熬避子汤,锦屏脸色却十分难看。

“夫人,熬不成了。”

“什么是熬不成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还想再等等。”

锦屏福了福身子。

“我的好夫人,非是奴故意不去,是因为没有药材了,昨夜不知是从何处进了贼人,小厨房藏起来的那些、府上库房的,还有临近几个药铺,全都没了。”

她脸上为难,心里却在偷笑,须得谢谢那贼人。

说来也奇怪,那小贼放着银钱不偷,专偷药材,现在到处都找不到红花,避子汤做不成了,这可不就是老天爷开眼,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贺府就要有后了!

裴熙宁却猜到几分,这世上能有这本事的贼人可不多,又认识药材,又有藏东西的路子,还能在贺府进进出出。

好巧不巧,她那宝贝小女儿算一个!

难道玄玄都知道了?

陆玄玄当然都知道了,她今天又没去宫里伴读,专门盯着自家娘亲那一亩三分地。

锦屏一早去熬避子汤,转头功夫就被她找到药材藏匿的地方,直接搬空!

为了永绝后患,她还捎带手把府里能做避子汤的药材全都收了,连带还有就近几处铺子。

这会儿正躲在房梁上,一边偷听母亲和锦屏说话,一边摩挲着自己装满药材的小扳指,暗道。

“还得把城里药材铺都搬空才行,要彻底断绝避子汤!”

她灵气满满的一张小脸上笑的坏坏的。

弟弟妹妹,不管是谁,你可要争气啊!

……

陆应麟入朝为官一晃三年,大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想日后成材,需下放到州县历练,短则年,长则十数年,若能熬到回京,他日定会受到重用。

贺暄便是如此,他考取功名后被下放到越州荒凉之地,一去十几年,再回京便被提拔为朝中要员,现在更是中流砥柱。

如今陆应麟也到了选择的时候。

别人若是放弃下放可能会被耻笑,他因着有一层驸马身份,却不会被人背后嚼舌根。

眼看任职期满,陆应麟回家同父亲母亲商议,这事儿传到萧玉桢耳朵里,急匆匆便去裴熙宁院子听。

还没进门,就听见陆应麟道:“孩儿想像父亲一样,下放历练,荣归故里,日后受重用,登阁拜相。”

贺暄还未开口,裴熙宁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外放,就要带着桢儿颠沛流离,她贵为公主,你怎么可以带她吃这种苦!”

陆应麟眸子沉了下去。

门口的萧玉桢感觉心里冰凉凉的。

他都没先同她商议。

也罢,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夫妻。

她现在是他的累赘了,自从娶她过门,他为着皇家脸面左右逢缘,事事掣肘,现在更是连自己的抱负都不能实现。

萧玉桢跨进门来。

“你去吧,不用带我,若日后能登阁拜相,也不枉爹爹和外祖父栽培。”

陆应麟没想到她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

萧玉桢故作坚强地笑。

“我可是大虞长公主,难道真要我同你一起受苦?你自去你的,我留在京中还能时常看望父皇。”

一提到老皇帝,陆应麟点点头。

自打皇帝岳父昏迷,萧玉桢一直闷闷不乐,他娶也娶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人还是成日里郁郁寡欢,那个从前陪他开心的女子不知哪去了。

想着外放历练或许可以借此带她散散心,却被母亲一番话浇了个凉透,他怎么如此不体贴?萧玉桢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是不该带她吃苦。

若不然,就别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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