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卿急匆匆的,看了眼陆玄玄也没认出来,拐进了旁边胡同,陆玄玄可就好奇了。
【男主角这是要干什么去?难不成有什么大事?不行,得跟上去看看!】
她往萧元策这边来,直接抱住他小腿,“抱抱!”
萧元策将人抱起,陆玄玄小手便朝着赵彦卿离去的方向指着,萧元策立刻会意,抱着她跟了上去。
赵彦卿此人萧元策是不了解的,本也没见过几面,只是听陆玄玄说过他是什么男主角,原本和陆香香应该是一对,不知为何陆香香爬皇兄龙床成了后妃。
赵彦卿往胡同里转进去,七拐八拐,似乎是在抄近路,为了不引起他注意,萧元策让禁军们全都回去,自己抱着陆玄玄悄悄跟着,一路出了城,来到一处废弃棺材铺。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粉色身影站在棺材铺门前朝赵彦卿招手,赵彦卿竟朝她跑了过去,二人就那么抱在一起,赵彦卿还摸了摸陆香香的头发。
萧元策看得直皱眉,“我皇兄这是被戴了绿帽子?”
【铁定是了……果然男女主才是真爱啊。】
“可爬龙床不是陆香香自愿的吗?我听皇兄的内官说过,当时她主动端着醒酒汤到皇兄门前自荐枕席,周世昌还帮她说话。”
【啊?还有这事?快展开说说!】
“……”
陆玄玄这回可吃到女主大瓜了,忍不住双眼放光,想让萧元策再多说点,可萧元策却不说了。
“小孩子家家,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陆玄玄撅着嘴巴怄气,萧元策轻叹一声,只好带着她往棺材铺靠近,贴着一边的墙,听见二人谈话。
赵彦卿:“你过得可好?听说从边境回来,皇帝打了你板子?”
“哎……可恶的皇帝老儿,他和萧元策合伙算计我!本来消除瘟疫是我的功劳。”
赵彦卿心疼得不行,赶紧安慰她,“你是有真本事的。”
陆玄玄贴着他的领口,有些心猿意马。
“我过来托你做的事,你可做到了?”
赵彦卿知道她说的是给赫连虎送药方的事,点点头。
“你交代的事我自然要办到,放心吧,赫连虎已经收了药方,不然怎么听说北蛮那边的瘟疫已经解除了呢?”
陆玄玄身居后宫,知道却比赵彦卿多些,她听人说,赫连虎并没有什么药方,他甚至连药没发过,直接将那些感染者全都烧死了了事。
她还以为赵彦卿没帮她送信,这才问的。
“算了,我的逸尘哥哥最好了!”
她说着,吻上他的嘴角,两个一路缠绵,贴在门板上。
萧元策赶忙捂住陆玄玄的眼睛,生怕污了,心里却想着方才她们的对话。
陆香香竟然让赵彦卿给赫连虎送治疗瘟疫的药方?
没想到她竟丧心病狂到通敌叛国!此人不能留!
眼见的二人往棺材铺里面进去,熟练地躺在一个棺材里,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传来,萧元策不好再留,带着陆玄玄往来时的路回去。
陆玄玄还够着奔着要看呢,小手抓着他的大手往下拽,奈何体力差距过于悬殊,根本拽不动他的大手。
“看看!看看!”
“看什么看!看了眼睛会烂掉。”
他吓唬她,陆玄玄顿时开始撇嘴。
【不就亲个嘴巴吗,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天天偷看我舅舅和舅母,他俩亲的可欢了!一见面就亲,我舅舅还……】
没等她说完,屁股上先挨了一记。
“大逆不道!竟然偷看你舅舅!”
陆玄玄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的?】
说着,她吧唧一口亲在萧元策脸上。
【我天天也这么亲我娘呢。】
最近她长牙齿,口水有点多,萧元策只觉得脸上一片湿漉漉,又不好当着这小人儿精的面擦,无奈地直摇头。
“也就是你陆玄玄敢如此对本王,换个人早就脑袋搬家。”
【你还敢威胁我?】
陆玄玄将他脸扭正,吧唧又是一口!
萧元策只感觉自己满脸的口水,却不敢跟她说狠话,末了又叹口气,严肃着一张脸道:“除了你家里人,就只可以亲我,绝对不可以乱亲别人,记住了吗?”
陆玄玄眨巴眨巴眼,她好像也不喜欢其他男人。
【贺大爹呢?我最近有点想亲他。】
当了两年小婴儿,她已经真的把自己当小宝宝了,感觉还挺不错的,怪不得人长大以后都想回到小时候呢。
“不行!”
【哦……不行就不行呗,你凶什么?】
萧元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那还能怎么样呢?宠着呗。
他带着陆玄玄买了一堆好吃的,这才把人送回家。
临分手时陆玄玄拉着他道:【男女主的事你别掺和哦,这书现在有点邪门儿了,别把你也影响了,我就找不到人玩了。】
“嗯。”
他绝对相信陆玄玄,本来还想着将陆香香的事告诉给皇兄,但她这么一说,他决定不告诉了。
稳妥起见,这顶绿帽子先让皇兄扣着吧,反正他皇兄根本也不在乎陆香香。
而另一边,陆香香还没享受多久,赵彦卿很快就完事了。
“香儿,你身子要紧,日后我们还有机会。”
她被打板子才刚好,他不想她受罪。
陆香香一股火就来了。
赵彦卿现在怎么不行了?老实说,她现在对他除了那方面,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
偏偏他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事,如今也拿不出手了。
“什么身子要紧,都是借口。”
她说着便穿衣服要走,被赵彦卿拦下,“我是心疼你。”
陆香香才不会领情,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以为终于能放松放松,结果赵彦卿就是这么扫她的兴的。
她也不愿再说什么,穿衣服走人。
赵彦卿急忙追上去将人抱住,却忽地从旁边转出几个赶路人,他慌忙松手,怕别人看见,而陆香香就趁此机会快不走了。
“香儿……”
他低低呢喃,感觉心口有些堵得慌。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面前变得卑微,她好像永远看不见他的好,轻易就可以曲解他的意思,还不容解释。
本就许久不能见面,相思之苦无处排解,她却为何不能好好听他说呢?
赵彦卿只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像易碎的琉璃,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陆香香却可以随手打翻。
这份感情早已变味儿了。
……
国公府。
临近年关,京中大户人家都有主母安排一应事物,陆云朗母亲不在了,又跟大娘子和离,府上连个女眷都没有,全靠自己张罗,事多如牛毛,那些如山堆积的账目他也不会看,可把他难坏了。
“去年大娘子是如何安排的,今年就一样安排,别来问我,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烦!”
管家无奈又无助。
“我的国公爷,去年这会不一样啊,您忘了,去年这会大娘子支了好多银子,置办东西给四姑娘办满月宴,今年如何能像去年一样安排呢?”
陆云朗脑子像被炮仗炸了。
小女儿最近过周岁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