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内提升二十分偏差值,冲刺名校的最佳选择。”
友坂千寻手里攥着宣传海报,略带迟疑的敲响开在放学路街边的补习班门。
同为东亚内卷圈的岛国,其课外辅导班的数量数以万计,不管是公立还是私立高中的学生,很大一部分还是需要课后补习提高成绩的。
虽然被可恶的佐佐木舞调侃为高二三班吊车尾,友坂千寻的偏差值平均也有五十五左右,放在普通公立高中算中游的水平。
但这成绩,上名校基本是没指望了,只能考市立的地方大学和水平一般的某些私立大学。
“等我成为东大的女子大学生,你可没有半点竞争力,会离他越来越远。”
佐佐木舞的言语在心底回响,眼前补习班的门由内拉开。
“是来咨询的学生吗?请进。”
戴深度眼镜的老年教师打量了下友坂千寻身上的青山女子高中制服,见怪不怪的说。
尽管青山女子高中的平均偏差值接近七十分,可想进一步内卷的学生还是蛮多的,这家开在文京区的补习班也不是没有对接过。
“打扰了。”
友坂千寻不再化妆,只披散着长发,裙子的高度也恢复到膝盖的高度。
昨天她躺在家里的床上,只要一闭眼,就会反复梦见成为名校生的佐佐木舞揽住树老师的模样,自己不停在后面追赶,距离却无限拉长。
因此暑假临近的翌日,友坂千寻才下定决心,放学后来找补习班。
至于补习需要的费用嘛,她打算找父母开口。
“鄙人上原胜也,执教四十余年,擅长国语和历史、地理、社会科学(政治)四门课程。”
老教师递上名片,他是这家补习班的王牌。
“友坂千寻,高二。”
友坂千寻简短的介绍自己,“想提升下文科成绩。”
“那,先做份高二阶段的试卷。”上原老师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试卷,“借此了解友坂同学你的学习状态,看你的制服,是青山的学生吧?”
“嗨,我是文科班的。”
友坂千寻拿起笔,坐下来答题。大部分是判断题、填空题,没有作文,估计是专业用来快速检测的卷子。
“青山去年的理科一班是位叫水岛早苗的老师带的,好像半数都上了国立大学呢。文科的话,确实要弱一些。”
上原老师喃喃自语,创造出这种奇迹的水岛早苗,今年初升任为教导主任。
“我们班的国语老师藤井树,才不会比美魔女(水岛早苗外号)弱。”
友坂千寻快速答题,她只有国语课会认真听。
这些题,比起藤井老师出的卷子简单多了啊。
友坂千寻一刻不停地写下答案,她在国语课会尽全力认真听讲,其他课都是只竖一边耳朵的。
“我写完了。”
需要三十分钟完成的测试,友坂千寻用了十五分钟不到填完,把卷子调转方向,推给桌对面的上原老师。
上原胜也低下头,执起红笔审阅,脸色逐渐凝重。
这丫头,不会是来寻开心吧?
当了一辈子老师的上原胜也抬头看了眼无所事事的少女,内心嘀咕。
“友坂同学,你的国语在班上排多少名?一定很靠前吧。”
上原胜也边批改卷子,边试探问。
“通常在二十名左右,全班二十八人。”
友坂千寻等待的无聊了,用指尖搅动发丝,如实回答。
“哈哈,可是你基本都答对了。实话说,国语方面没多少提升的空间,你的其他科目也和国语一样的话,根本用不着补习。”
上原胜也将画满红圈的试卷还给友坂千寻,表情苦涩。
“我只有国语比较认真,其他科目成绩很差。”
友坂千寻吐了吐舌头,不太好意思的讲清楚自己实际情况。
“那这位藤井老师的确很强,国语可是文科最重要的科目,无论是高三毕业时的中心考试(高考),还是自由择校的二次考试(自主招生),能拿国语高分先天具有优势。”
上原老师又搬出几份试卷,“再试试看其他科目吧。”
……
“除了国语,友坂同学你的其他科目都比较薄弱,但好在有一定基础,高二还来得及。”
“谢谢老师,请问经过补习后,我的成绩能上好大学吗?”
“当然了,如我之前所言,最重要的国语你根本不用补习,早稻田和庆仁之流的顶尖私立大学努努力不成问题。”
“那个,我想上旧帝大,可以吗?”
“咳咳!那就要相当相当拼命了,这可是岛国最好的一批国立大学。”
友坂千寻对着补习班里的人鞠躬行礼后,沿着楼梯向下行走。
想要和佐佐木舞同台竞技,搏个旧帝大出身是必须的。这七所成立了一百多年的传统全学科强校以名次排名,分别是东京大学、京都大学、东北大学、浪速大学、名古屋大学、九州大学、北海道大学。
其中,东大与京大的实力和其他五所又相差了半档,最好还是努努力上个东大,这样也能留在东京。
岛国每年高考的人数在六十万上下,而东大每年录取的考生为三千人左右,考虑到其他名校强势专业分流走的学霸们,相当于华国沿海省份的普通高中学生考双一流的难度,对于基础薄弱的友坂千寻来说很困难。
“怎么要这么久?”
路边等待的友坂裕斗,问向友坂千寻。
“要做卷子测水平,当然费时间了。”
友坂千寻想起什么,从书包里取出昨天裕斗让她保管的一叠万円钞票,递了过去。
“补习班不是挺贵的吗?拿着用吧,不够的话向我开口。”
友坂裕斗没有收钱,摸了摸下巴说;“对了,我昨天晚上看到救你的那个男老师了,好像是叫藤井吧?的确挺帅的,只比咱差一点点的程度。”
友坂千寻翻起白眼,没有自知之明也不用到这种地步啊。
“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友坂裕斗扔给千寻一顶头盔,自己也戴上,拧动重型机车的油门。
“好。”
友坂千寻没有拒绝好意,上车的过程间,将那叠钞票悄悄塞进友坂裕斗的夹克口袋。
“坐稳了。”
友坂千寻大喊一声,重型机车的轮胎原地打转几圈,冲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