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部落灭亡的消息,并未传播出去,即使有些幸运儿侥幸地从第一道、第二道包围圈逃出去,也终究没有逃过从辽河到昌黎这广阔的封锁线。
此时正从昌黎往西,准备侵略右北平和辽西。
早已得到消息的幽州各郡县却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的机会。
百姓们在官府的动员下,能够搬入县城的,早已搬入县城之中,仅有少量故土难离的老弱,还坚持在自家土地上不肯搬走。
鲜卑两路大军来袭,全部村落都被席卷了一遍。
仓促之间逃入县城避祸的村民们来不及带走的各种物资,均被鲜卑人搜刮一空。
牲畜、农具、锅碗瓢盆,零星的食物、布料衣服等等,鲜卑人不放过任何值钱的东西。
抢掠以后,气不过的鲜卑人一路放火,将所过村庄一一夷为平地。
沿着黑山山脚一路向西,轲比能部、宇文信部、慕容先武部骑军全部沿着辽东湾边上朝渤海湾进发。
最终在辽西郡临榆县城下会师,离他们不远之处,就是后世鼎鼎有名的秦皇岛,他们通过的地方,在隋唐之后建起了山海关!
如今,他们却一路畅通无阻地杀到了临榆城下。
临榆县令魏弗,县尉刘凯组织县内军民拼死抵抗,无奈敌我悬殊太大,坚守不过两日,临榆县城陷落。
“杀呀,男人统统杀光,抢女人啦!”
临榆城门失守,大批的鲜卑骑兵自城门处涌入。
空荡荡的街道上看不到半点人烟,突入城内的鲜卑人差点以为自己来到的是一座空城。
直到他们杀进一户户没了房梁,拆了院墙的民居之中,才看到了满含愤怒眼神看着他们的老弱妇孺!
是的,只有老弱妇孺,但凡能战斗的男人都已经死在了惨烈的攻城战中。
眼睁睁看着如同饿狼一般闯了进来,挥起手中的马刀就砍死了挡在儿媳和孙子前方的两个老人。
悲愤的儿媳用颤抖地双手握紧了手中的菜刀,奋力朝鲜卑人砍去。
柔弱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久经沙场的饿狼的对手。
只见那鲜卑骑兵哈哈大笑着,用手握住女子持刀的右手,顺手一夺,便将菜刀丢到了一边。
被眼前女子白皙的皮肤和丰腴的身姿引得早已兽性大发的鲜卑人,双手上来就撕扯女子的衣物。
三两下就将女子的衣物扯得七零八落,也不顾一旁还有倒在血泊中的两个老人,还有正在哇哇大哭孩童正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痛苦地挣扎。
女子被鲜卑人压在身下,无论如何挣扎就是不能逃离恶魔的掌控,突然她张开嘴巴,一口咬在鲜卑人的耳朵上,死死不肯放手。
鲜卑人耳朵被咬住,剧痛使他胸中力气升腾,双手用力按住女子,掐在其脖颈间。
渐渐地,女子仿佛没有了声息,也失去了力气,紧咬的牙齿慢慢松开。
鲜卑人忍住耳朵的剧痛起得身来,看向身下的女子,却是早已没有了呼吸。
戾气上涌的鲜卑人,抽出弯刀,将在一旁哇哇大哭,扒拉着母亲腿脚的孩童一刀砍死。
随后又瞥见女子那凌乱衣物下的一抹白腻,竟然退下裤子,又趴了上去……
临榆城,彻彻底底成了一个人间炼狱,老人们、半大的少年们,纷纷惨死于鲜卑人的屠刀之下。
有许许多多的母亲不愿屈从于鲜卑人的淫威,想要奋起抗争,甚至不惜以牺牲性命来保全清白。
可惜,面对无耻的鲜卑人用儿女相要挟,许许多多的母亲只能如一具木偶般任鲜卑人欺凌。
更可恨的是,兽欲得到了发泄的鲜卑人却并没有放过这些困难的人们。
提起裤子的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将一切能看得到的活人统统杀死。
县衙中,数十名鲜卑人在小头领的带领下杀将了进来。
当美貌的县令夫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眼馋得他们似乎都要流出口水来。
就在他们步步紧逼,想要将县令夫人就地正法之时,身后窜出来几个半大小子,猛地将县衙后院大门合上。
四下里也出来几个中年妇女,他们都拎着一个木桶,桶内装着不知名的液体。
猛地将木桶中的液体向入侵的鲜卑人泼去,随后他们都丢出了手中引燃的火把。
大火迅速蔓延了整座县衙,熊熊大火中,却未见一人走出县衙大门!
杀戮、咒骂、哀嚎,久久不愿散去的亡灵仿佛聚集在临榆城上空,让这初冬时节的临榆更显得有几分冰冷。
夜间,飘飘洒洒的雪花落下,临榆城中却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汉人!
与鲜卑人的狂欢相对应的,是大汉百姓的鲜血和悲呼,久久笼罩了整个县城上空。
城内军民共计一万八千余人,全部惨遭鲜卑人屠戮。
离开之时,鲜卑人一把大火将临榆化为灰烬,连雪花都来不及飘落,便化为了点点雨滴,仿若止不住的泪水。
接到临榆告急消息的徐晃,亲率三万大军紧急赶往辽西,却还是没能赶上临榆的血战。
得知临榆已经陷落,徐晃当机立断,将队伍一分为二。
自己率军驻守阳乐,令马铁率两万步弓兵驻守肥如,以期将鲜卑人牵制在辽西一带。
此时,将骑兵全部派出增援昌黎的弊端显现无疑,面对高机动能力的鲜卑骑兵,剩下以步兵和弓兵为主的北方战区防守部队根本无法追上敌人的脚步。
只得被动地在各个城池之中防守,尽量减少鲜卑人冲击带来的伤害。
鲜卑人强攻一阵阳乐和肥如,却丝毫不能撼动两地的城防。
鲜卑人继续发挥了流匪一般的作风,打不过的就不打,放弃这难啃的硬骨头,部队全部突入到了幽州腹地之中。
缺乏骑兵的徐晃只得看着鲜卑人6万余骑兵扬长而去,徒呼奈何之余赶紧派兵去寻找张辽。
只有骑兵部队迅速赶回来,才有可能将鲜卑骑兵都给留下。
突入幽州腹地的鲜卑人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狂欢。
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如同完全不设防一般,任他们四处肆虐。
撒开了脚丫子四处抢掠的鲜卑人沉醉在汉人世界的繁华与富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