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这……这……”
张二敏心头直突突,怯生生地看着她们。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哪里见过这么多大官和锦衣卫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
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是看他们穿的官服就知道品级很高。
平时一个都少见,今天这是有什么大事儿吗?
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官员们,一时间直接沉默了。
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
甚至有几位还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这就是沈煜强占的民女?
这也太……
周延儒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他身后的其他官员,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原本以为,沈煜身为当朝首辅,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就算他真的要强占民女,那也应该是沉鱼落雁的绝色佳人吧?
可眼前这个……
这也太……
就算今天看到的是倾城倾国的女子,一众朝臣们都不会这么震惊。
毕竟沈煜的身份实力和外貌,不管哪一点拿出来都是数一数二的。
沈煜,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骆大人,”周延儒实在忍不住了,他走到骆养性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下官确定,”骆养性点了点头,耳语道,“下官亲眼所见,”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下官带着锦衣卫在这里蹲点,亲眼看到沈煜领着这个女人进入宅子的。
并且在一个时辰之后,这个女人又老实地把他请了出来,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周延儒追问道。
“而且……而且她当时耳眼圈还红红的,”骆养性压低声音说道,“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刚刚……”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周延儒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骆养性顿了顿,接着说道:“臣之前也曾怀疑过,但据调查处,沈煜从小在乡下长大,对这种类型的女子情有独钟...”
听到骆养性的话,在场众人看向那妇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沈煜竟然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沈大人他...他怎么会...”
周延儒喃喃自语道,他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沈煜,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哼,”骆养性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个沈煜,表面上看起来清正廉洁,实际上,背地里却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骆养性这话说得高高在上,对沈煜出身的鄙夷却是毫不掩藏。
这么多年,骆养性为什么一直威望不高。
不是因为他没有实力,也不是因为别的。
就是因为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和众人不一样的高傲态度!
说起宋应星,骆养性就有一种骨子里的瞧不上。
还文人风骨呢,不照样拜入当朝首辅沈煜的门下,这才换来了日后的前程。
骆养性就这事儿可没少阴阳怪气。
可是换位思考一下,他不也是一样吗?
若是他至今仍未娶妻,没有温体仁这样的老丈人,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他呢?
一样的行为,别人做就是没有风骨,他做就是合情合理?
再说了,宋应星并不是一开始就投靠的沈煜。
照样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寒窗苦读十几载,参加的科举考试。
后来还考中了,人家也是有实力,有抱负的。
只不是阴差阳错,种种愿意,仕途并不顺利。
这才对权利低了头。
可是骆养性,一开始就和温体仁的女儿对上了眼。
走的路一直都是阳关大道。
如今的一切,得来的都不费工夫。
他又哪会体验过从科举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臣子,数十载的付出呢。
就这,他怎么好意思嘲讽别人的?
……
在场的所有朝臣,现在是彻底懵逼了,千百个疑问都在他们的心中。
鸦雀无声的等着观看这场‘闹剧’接下来的走向。
温体仁走了出来,接过锦衣卫递过来的卷轴,说道。
“你就是张二敏?”
张二敏的眼神很迷茫的,但还是立刻回应道:“是的。”
温体仁继续问道:“那你认识江叶吗?”
江叶,内阁首辅,谁人不知?
张二敏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眼神中的惊慌被大家看在眼里。
有不少官员已经开始了交头接耳。
只有周延儒、熊延弼继续保持沉默。
骆养性轻蔑地笑了一下,跟着补充道:“刘月花、周大土、孙化、葛菜……
这些人你认识吗?”
骆养性直接念出了一大串的名字。
这都是调查出来沈煜胁迫的女子。
这几个名字,张二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都住在十里坡。
也都是跟她一样的战士遗孀。
并且平日里常有往来。
张二敏自然是认识的。
她点了点头,说道:“认识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骆养性漏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随后摆了摆手,让锦衣卫去把所有的受害者都请过来。
挨家挨户的敲门,效率太低了。
并且数十位女子云集,肯定能给众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哪个清正廉洁的官员,藏娇藏数十位的?
张二敏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看不明白这些官爷们是要做什么。
但她一介农妇,哪有张口的权利。
张二敏看着黑压压的锦衣卫,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没多大会儿,锦衣卫们就一人带一个,带来了数十位女人。
这些女人,有和张二敏差不多大的,也有一二十岁的。
长相更是各式各样的都有。
看来沈煜沈阁老,真是口味繁杂啊……
……
这些女人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莫名其妙的被带了过来。
温体仁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民女,当真觉得沈煜真有点不是人了。
这里面甚至还有刚刚及笄的女子!
“诸位大人,”温体仁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沈煜的真面目!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一个强迫民女的衣冠禽兽!
这么多良家妇女!竟然都遭受了沈煜的魔爪!”
“真是枉为父母官!”
温体仁说的义愤填膺。
“不!不是的!”
张二敏大着胆子,战战兢兢地打断了温体仁的话。
温体仁皱起了某头。还没等他说话。
张二敏继续道:“大人,您、您刚才说什么?
遭受沈煜的魔爪?
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