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的人间四月

缝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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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集 漫步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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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风从廊下刮过。

屋檐上低落的雨水,最终化作雨线从房檐上流到地面上。

夜,深沉,雨声入耳,风声带着一丝冷爽和气。

向辉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雨幕,有些愣神儿,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脸上有些迷蒙的样子。

“我和秦璐很早之前就认识,不过我们没有多少交集,直到大学毕业以后,出去游玩的时候,在黄山跟她在一个山洞里躲雨,才慢慢熟悉了起来。”

向辉拉着苏佳怡的手,一边看雨景一边说着往事。

苏佳怡知道此时向辉是在对自己表露心声,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午夜梦回的时候,经常在梦里梦见的男人,此时就牵着自己的手,站在廊下一边看雨一边慢慢的将以往的故事全部和盘托出。

苏佳怡本来想要阻止,她并不介意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就好了。可是心里却实想要完全的了解向辉,就这样讲一讲了解一下也是好事。

“我们去参加部队前,我向秦璐表达了爱意,那时候是真心喜欢的,不过她并没有对我的示好有所表示,我以为她害羞了呢!现在想来,应该并不喜欢我。”向辉说起往事有一种忧愁的感觉,但是整个人仿佛很清醒,握着苏佳怡的手紧了紧。

外面的雨逐渐小了,只不过稀稀拉拉的有些零星小雨还在下。

“我对秦璐的爱是真实的,不过家里面的安排却并不是这样,身在家族身不由己,退伍复原以后,有段时间家里给安排了一个市长千金,比我小了五岁。”向辉突然回头看着苏佳怡问道:“你是72年的?我大了你四岁,我68年底的。吉凶参半子配鼠,羊马逢凶寿不长。兔鸡分别兼家破,牛龙相配大吉祥。””

“向大哥,你还信这个?我以为你们军人都不信迷信的。”苏佳怡有些局促,见到向辉问自己年龄心里有些打鼓。

向辉嘿嘿一笑随即说道:“我不迷信这个,只是怕你介意。”这句话说的很自然,也很贴心。

苏佳怡深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尊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顿时化作无数的甜蜜“我不介意你做什么的,有什么家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向辉深深地看了一眼苏佳怡,接着叹了口气说道:“跟你说这些就是怕你也像秦璐那样,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什么也不说我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怎么想的,有事你跟我说咱们一起解决。”说着握着苏佳怡的手又紧了紧,仿佛害怕她突然抽回去一样。

“向大哥你捏疼我了。”苏佳怡蹙了蹙额眉小声的说道。

“抱歉!”向辉连忙松了手劲,但是并没有放开,随即又道:“我跟那位齐小姐没有任何的感觉,她比陆雨停还要小两岁,我只把他当做妹妹,她也只把我当做大哥哥,在一起半年实在找不到感觉,最后只能分了。”

苏佳怡此时无声的向着向辉靠了靠,表示自己不介意这些。

“后来过了一年,我跟秦璐在一次酒会里又相遇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无论如何我也放不下她了。”向辉说到这里,眼睛里有一种迷恋的神情,连语气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苏佳怡就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是疯狂的喜欢秦小姐的,只不过后来为什么分开了。

外面的雨水慢慢的更加稀少,雷声也变得低沉,闪电几乎没有了,小雨还有一些,但也已经偃旗息鼓了。

“请苏小姐雨中散步。”向辉拉着苏佳怡走下台阶。

苏佳怡轻笑了一声,随着向辉的步伐走下台阶,被他牵着手走在小雨里。

夜风轻抚而过,细小的雨滴从周边的树叶上被吹过来,打在两人的身体之上,脸上有种湿润的感觉。

“我疯狂的追求秦璐,经过一年的接触和示爱,有一天她终于点头做我的女朋友了。”向辉一边走一边说道:“可是,答应的有些勉强,但是我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心里是非常的兴奋。”

苏佳怡听着向辉讲述过往,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哪怕在得知前夫钱少明在外面有小三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醋意。不知道为了什么,听着向辉叙述往事,心里竟然有这么大反应,连她自己都觉得纳闷。

“在我们宣布订婚的时候,雨停和雪凝来闹现场,孙德才和邱建新也来帮厂子,闹得很荒唐。秦璐差点跟我分了。”说到这里向辉自己都有些低头想笑的意思。

苏佳怡却感觉到这里面还有很多事的,只不过向辉对此一语带过了,至于陆雪凝为什么也喜欢向辉,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雨停的事跟你说过了,雪凝我也没过多关注过,那时候心里只有秦璐,其他女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睛。”向辉如是说道,语气变得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小小的得意。

别人结婚都是新娘子让别人争抢,而向辉订婚却被别的女人争抢,这个反差就连苏佳怡都觉得好笑,原来他年轻时就已经很优秀了。

向辉叹了口气说道:“结果,结婚十年,都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如何的想法,直到四年前她旅游去了一趟北海道,回来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说跟我在一起这些年备受煎熬,从来也没有真心爱过我。”向辉说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半晌才又道:“如果当年她跟我说这话或许我也不会逼着她嫁给我了。”说完这句话有些远落寞和悲伤。

苏佳怡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能手上用力的握了握,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想让他疼一疼恢复心智。

向辉感受到了苏佳怡的神情变化,手上却放松了很多,任凭苏佳怡捏着使劲的捏着,很平静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好笑。

苏佳怡用力捏紧却根本动不了他分毫,最后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成功引起了向辉的注意,也已经将他拉回了现实,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抿嘴一笑说道:“故事没说完,继续吧!后来呢?”

“没有了!”向辉看出苏佳怡的目的,直到自己絮絮叨叨的这一翻讲述,原本是想打消苏佳怡心里的疑虑,不想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怎么想知道,“后续就是你个故事了。”

“讲,我想听。”苏佳怡闻言美眸了闪了闪精光,抬头看着一米八几雄壮如同山岳一样的男人,满脸的英武之气,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里无比的舒服。

“第一次见到你,只是觉得这女人很漂亮。第二次在上饶看着你走在油菜花田埂里忧郁腼腆,一脸的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女人有故事啊!”向辉一点也没有掩饰,直言了当的说道。

苏佳怡低下头,回想着那时自己的悲伤和无助,心里就有些紧张了“你……看到我,一直跟着我吗?”

向辉摇了摇头说道:“人海中相遇即是缘又是因果,没必要去计较得失和成败,所以那时并没有特意关注。”

苏佳怡闻言不禁身体一震,仿佛并没有想到两人的巧遇并非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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