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记得你会隐身吧?你直接光明正大走进去,他们也不会发现你吧?”
在老实和尚的帮助下,已然翻过城墙的刘悯,在稳稳落地后,不禁一脸狐疑的看着怀里兀自搂着他不放的思嘉丽。
“啊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我的隐身术上次,就被你们,发,发现了。这回儿万一要是再被发现,不是横生枝节吗?”
“我发现你真是个累赘!说话磕磕巴巴的也就算了,关键时刻除了拖后腿,其他一样都不行!你自己说,要你何用?”
“你,你说话干嘛这么,直,直接?”还别说,思嘉丽的心理素质还挺好的。这要换个其他玻璃心的女孩子,估计早就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阿弥陀佛!佛问:摩柯伽叶阿诺陀,拈花一笑却为何故?答曰:世间美色,旨在赏心悦目,花草亦是如此。”
有老实和尚的撑腰,红唇一嘟的思嘉丽,当即昂起小脑袋对着近在眼前的刘悯道:“听到没,人,人神僧都说了,漂亮的事物,就算什么也不干,当个纯粹的花瓶,那便是她的最大用处了,哼!我就是花,花,花。。。”
“行了!你花不出来了你花!”说完,刘悯有些粗鲁的将思嘉丽那两条兀自环抱在他胸前的藕臂给硬扯了开去。
“呀!你弄疼我啦!”
“谁叫你抱那么紧?”
“那我,我不是怕掉下去嘛?”
“我们现在已经站在地面上了,看不见吗?大小姐!”
“嚯嚯嚯,别嬉闹了,快进城吧!”
说话间,三人组借着月色,缓缓潜入城中。
可没走多大一会儿,他们就发现,这衡山城里头似乎有些奇怪。
按理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但街上来往的人流却一点也未见减少,甚至于,比刘悯印象中的衡山城热闹的多!
再看两旁的酒楼食肆,按说也已经到了打烊的时辰。然其中灯火通明,觞筹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
“咱这是进的衡山城吗?”刘悯不由自主道。
“阿弥陀佛!错是肯定没错!但眼前这景象,怕是和京城有一拼了!嗯,不对,有些奇怪啊!”
闻言,似乎也觉出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刘悯,旋即道:“大师看出什么了?”
“你难道没发现,这来来往往的人中,几乎没有百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听老实和尚这么一说,刘悯这才醒转过来!
对啊!
就说迎面走来的几个,一看就是江湖武人的打扮。嗯,看服装的话,应该是华山派的。
还有那边的赌坊门口,零零散散站着的,个个身着道袍,也不知是泰山派的,还是武当派的。
街角处有几个因喝多了倒地不起的,一身黑红色的蝙蝠装,一看就是日月神教的。
至于那些酒馆里坐着的,要么是无门无派的绿林人士,要么就是穿着异服的小门派的弟子。
甚至于,刘悯还看到有好些个剃着秃瓢的和尚模样的人。更为关键的是,他们的头顶居然还有戒点香疤。
走出去要说是假和尚,那都没人信!
“我怎么感觉,这衡山城里头,三教九流,什么门派都有啊!”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
这时,似乎想到什么的刘悯不禁脱口而出道:“这日月神教的和华山派刚刚就迎面擦过,居然没打起来?难不成,打了几十年的五岳剑派与神教,就此握手言和了?”
“嚯嚯嚯,这里头有文章!小僧看得出来,那几个华山弟子,俱是使剑的好手。这代表着,他们隶属于华山剑宗!”
闻言,若有所思的刘悯不禁道:“剑宗?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被气宗消灭了吗?难道说,这些都是华山弃徒?那要照这么分析的话,刚刚那几个泰山派的,是否是被天门道长逐出门户的?还有,那几个和尚,是犯了戒的少林僧?”
“嚯嚯嚯,想来与你所料的应该不差,嗯,大抵如此吧。”
“这么说来,衡山城内此刻是整个武林中,所有旁门左道的大聚会啊!那么,是谁把这些人聚在一起的?还有,把他们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阿弥陀佛,小僧不知!不过,想必应该有人知道。走,咱也去喝两杯。”
闻言,下意识侧头喊思嘉丽跟上的刘悯,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你装神弄鬼的,吓人啊!!”
“干嘛呀!我,我不隐身的时候,都,都这样穿的!真是,少,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