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远了。
总而言之不管是出现在酆都的人间之物,还是擅离职守的平一和胖胖,这都是违规,现下被撞在一起,简直就是错上加错。
胖胖吭哧跪在地上正要认错,林寻崖就把浮生放在地上:“你们收拾收拾,腾出一个房间给她住。”
平一提心吊胆仔细看了看,“这是浮生?她这是吃了什么大补、”哦对了,她十有八九是是吃了阴福才涨了肉。
先前浮生浑身上下就剩骨头的时候,胖胖都敬而远之,别说现在有了点人的模样,一副她如果住进来,他就连夜搬家的面相。
平一嘴里发苦,刚被上司撞见坏事,现在完成上司的事才是唯一挽错的机会,可是......
“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您也看见了,这巴掌大的小院子除了现在脚下这片地,就俩房间,一个卧室我们俩兄弟睡,一个练功房,没了。”
这还是他们攒了好久攒出来的呜呜呜呜......鬼曹那帮家伙要价真狠!
林寻崖还真没注意到,忘川河水能引发心中最恐惧的事,只要沾上一滴就会生不如死,因此也有鬼沾染上大开杀戒。
浮生双眼泛红,明显是喝下去,好在阴福缓慢滋养魂体,两项冲消也无大碍,就是需要一个地方休息。
林寻崖这才知道浮生还没住的地方,便直接来到下属据说,结果也显而易见。
他也没难为鬼,将浮生又抗回肩膀上,“吃饱了就去干活,人间的鬼还没捉完。”
平一本来想说大人您这是在抗麻袋,但想一想大人能扛着就不错了,总比拖着一只胳膊走的好。
天上像是打翻了墨水坛子似的,看不见的黑云层层挤压,刺亮的闪电在云层中翻滚、咆哮。
豆大的雨水串连成线,疯狂扑打人间。
雨水掩盖脚步,有人无声无息接近书房。
书房内,一掌昏暗油灯左右晃动,将室内两个人的影子拉出扭曲模样。
书房外是铺天盖地的雨声,书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之后,有个疲惫的声音问:“前几日的命案,也是你犯下的?”
“是,”这像是开启了什么似的,男子摘下面罩,开刃的匕首被一只裹得严严实实不露半分皮肤的手放在桌上,他的眼神很冷,甚至在面对中年男人时候也未改分毫,平铺直叙道:
“昨天的御史,前天的户部侍郎小儿子命案,都是我做的。”
平静无波的回话瞬间激怒中年男人,他一把揪住男子衣服拉过去,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你这是疯了吗?要我们全家陪葬!”
“父亲,您可知道这么多年驰骋战场,敌人教会了我什么道理吗?”
男子冷冷发笑,“一味退让并不能和解,而是示弱,他们只会步步蚕食,直到把我们吞噬殆尽!”
“可这不是战场,他们也不是敌人!”中年男人呼哧呼哧喘气,“他们是陛下的下属,是我们的同僚,你接二连三犯下大错,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