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刘小庆呼喊了一声,看到阎家兄弟不悦地看过来,连忙把嘴巴闭了起来。
工人们虽然手中没有停顿,却担心地望向苗熙帅。
阎五的两个手下走了过来,没有到苗熙帅面前,苗熙帅就醒了。
苗熙帅第一反应就是失望,知道肚子里的寒点不是什么气功心法,而是病,说不定是不轻的怪病,不由想到陈元靓。
不过,他还是被阎家人不讲道理到这种程度感觉气愤,顾不得自身,挣扎起来叫道:“这样就太过分了。二老实和工人们为你们家付出了那么多,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还多。你家牛病了狗伤了不治疗吗?他们受了伤,也没指望你们能花钱帮助治疗,只是想采一把草来敷一下伤口,这样都不行?
我好心替你们擦P股,我教工人们采草疗伤,不仅安抚了他们,关键是他们身体舒服就能帮你们多干活,我有错吗?
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我有什么错?他们不是奴隶,我不是蚂蚁。”
“呵呵,果然伶牙俐齿,不过,你知道五爷是什么出身吗?你听好了,你太嫩了,这里根本没你说话的份。”
“我要说,我凭什么不能说?我不信你真能砍我的脑袋?”
“哈,你来功德寺工地闹事,私自纠集工人罢工,拖延了工期,耽搁了为官家祝福的吉时良辰,影响了国家的运程,犯了杀头大罪,你还说没犯错?”
“没听到吗,把这个暴徒抓起来送官!”阎七挥手,本来有些犹豫的两个随从上前把苗熙帅的手背了起来,按向苗熙帅的脑袋。
苗熙帅这才真正体会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阎小七哈哈大笑说:“各位听好了,在这里五哥的话就是律法。
你们要好好听话,我们阎家是宽宏大量的,本要放了二老实一马,他家的孩子却如此不识抬举,耽搁了官家的大事,决定送他砍头!”
苗熙帅要气昏过去了,不过还保留了一丝理智,清楚错过一丝机会就麻烦,到了官府即使不被砍头,也要坐牢,要影响二老实的治疗,要影响柯梦的生活。
他决定从阎小七身上寻找机会,急忙喊道:“阎小七,二老实造成的事故该赔,多少钱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赌输的钱不行,既然是赌就应该用赌来解决。
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愿赌服输,你若还自认是男子汉的话,就和我大赌一场!”
阎小七脸色难看,刚要说话,阎五哈哈一笑说:“你有什么资格?阎家家大业大,业务繁忙,我弟弟更是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浪费在你个小屁孩的身上?行了,带下去!”
苗熙帅只能指望阎小七,装出大笑来说:“已经是成人了,别什么事都要家长来做主,赌一把都要拉哥哥帮忙吗?连我一个孩子都不怕了?我以为你真有胆,能够恩怨分明,敢光明落拓的和我赌一场呢,算了,我看不起你!”
阎小七向阎五看了一眼,气愤地冲上来就朝苗熙帅踢去。
阎五急忙喝止阎小七,拍起双手,哈哈笑道:“真是牙尖嘴利呀,你既然敢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很好,来人,把他的牙砸了,把舌头割了,丢到茅房里慢慢折腾……”
“等等!”
“怎么,这时候想服软?”
“是的。”苗熙帅看向那些工人,不争气地看向工人们,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只有团结才能有力量,才能减少剥削和压迫。
他把声音提到最大叫道:“第三句:‘叶边有刺皆消肿’。
这句是针对发炎化脓的,过两天你们的伤口肯定会肿胀化脓,你们在路上采些叶边带刺的草敷上去,但愿有效吧。
各位记住了,叶子边上长刺的草有消肿的功效,这是第三句。”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抓苗熙帅的两个大汉都用心记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还有最后一句:‘叶中有浆拔毒功’。
这句更是救急命的口诀,这一句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记住。
大家经常下田进山,万一被毒虫咬伤,千万千万别急别跑,要尽快把毒素排出来,尽快在附近找有浆水的草,冒白浆的草更好,这种草多产有些拔毒的功能。
被咬时,相信十步之内必然有治毒的草,能出浆的那一棵草就是救命的草。
大家记住,草叶或草茎扯断后,有白浆或其他浆水冒出来的草,或许能救一命,敷上了不能大意,一定要抓紧时间再找专门的大夫治疗,切记切记。
各位叔伯,小子只能给你们这么多了,或许我再也不能说话了,再见吧!”
“恩人。”霍师傅跪了下来。
“哎呀。”又有一个工人腿一软跟着跪下。
“干嘛呢,快干活!”阎小七吼道。
又有工人默默跪下,却朝着苗熙帅高喊:“感谢孟将军。”
“想死呀!”
扑嗵,扑嗵……
“感谢孟将军!”工人们都跪了下来。
阎小七看向阎小五,眼中露出了怯意。
刘小庆看到这情况,也是扑通一声跪向阎五:“请五爷高抬贵手。”
阎五哈哈大笑,说:“都起来,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不用当真。”
苗熙帅心中感动,这些人终于觉醒了。
阎五冷新旧脸走到苗熙帅面前,轻声说:“小子,你很厉害,没想到真让你把人扇动起来了,以前的我不计较,只要愿意做阎家奴才就放了你。”
什么意思,想让我卖身为奴?
阎五哈哈大笑,提高声音说:“好了,各位,这孩子既然向我求饶,我阎五向来宽宏大量,孩子,来,给我们叩九个响头,你就算阎家人了,算我兄弟的奴才,你和那傻子,咳,不,二老实,都将过上好日子了。”
“是呀,快叩头,难得五哥能看上一个人,你来我们阎家是福分。好好干,过两年成人后,我亲自给你挑个好看的女人配给你,啧啧,多好的事呀,快叩头吧!”
“人生自古谁无死……”苗熙帅刚要说两句硬气话就意识到不能这样,此时不是赌气的时候,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他放低口气说:“对不起,阎少爷,我这个人做不来奴才。”
“你不识抬举?”
苗熙帅大叫:“阎少爷,按规矩赌债由赌来解决,请允许我赌一把,愿赌服输,死而无憾。”
有个小工人兴奋地叫了一声:“赌!和他赌!”
几个年轻工人兴奋地附和:“赌,和他赌!”
刘小庆大胆地叩头求道:“请五爷开恩,允许这孩子赌一把!”
阎五眼睛锐利地看向刘小庆,笑问:“你特别喜欢赌是吧?”
“是的,对不起,阎少爷。”
“五哥。”阎小七也是好赌之人。
在大庭广众之下,苗熙帅说他有事就找家长,脸色一直非常难看,很想通过赌让苗熙帅服输认罪。
阎五早就看出阎小七态度上的微妙的变化,恨恨地瞪了苗熙帅一眼,轻描淡写地挥手说:“小七,你的事自己决定,这人交给你了。”
“谢谢五哥。”阎小七笔堵得很走向了苗熙帅,像看猎物一样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