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宋臣一早把精心制作的江山石搬到了大内宫殿准备献给皇上。
和平时一样,赵昀早朝应付着官员们的奏对,最大的问题还是关于宰相的人选。
不过,赵昀看过看过《父子进城》后,又认真回忆了前半生的经历,明白了犹豫不决千万的巨大危害,已经下决心不再掩耳盗铃,决定顶着压力任命史嵩之。
史嵩之突然活跃了起来,并且加强了公关,写了万言书通过渠道暗中呈了进来,赵昀看后大加赞赏,从其中的建国策略看出了希望,因此,更加坚定了信心,心中有数后便不再是原来茫然无目标的状态,在朝堂上的感觉也有所不同,当看着群臣争议奏对时,有了种看演的兴奋感,直到退朝时,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由地心情大畅。
不久就在进行明堂大礼,皇帝每三年一次都要亲自到南郊举行明堂大礼,此礼从建国初期就形成了制度,规模极其宏大,在明堂大礼上宣布宰相任命是个最佳时机,在大礼之上,臣子们们要讲礼节,有所顾忌。
他寻思着暗中吩咐几个听话的亲信,这事就定下来了,即便遇到反对也可以应对。
赵昀和了一上午的稀泥,高兴地退朝回,回来就看到了董宋臣布置的午膳。
“皇上,膳食准备好了,要不要用膳?”
“好。”赵昀心情愉快地洗漱吃饭。
“皇上。”饭后,小太监递上茶水退下。董宋臣感觉皇上心情不错,多吃了半碗饭,高兴地上前,搬出精心加工的江山石摆到皇上面前。
“这时候是什么人进的宝贝,不避嫌了?”
“这是奴才为官家准备的,请皇上过目。”董宋臣轻盈地揭开蒙着的绸布,只见一个漆得清亮的水木桶上放置着一块有些发灰的石头,如此盆景却不多见。
“这是盆景?没什么特色呀?”赵昀本来站起了身子,瞧了一眼就表现出失望。
董宋臣心里咯噔了一下,是不是心太急了?
他急忙笑道:“皇上,你仔细看山的两个半边,这边上面是不是有江河图案,另一边是不是一个山形?这块石头合起来叫江山石。”
“江山石?”赵昀这才将就着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上面有几条隐隐的曲线,这种石头少见吗?情绪并没有高起来,敷衍了反问了三个字,就挥人吩咐抬下去。
“皇上,你看这桶乃铁条所箍,因此,这宝贝叫做铁固一统江山。”
“嗯?”赵昀挥出的手停了下来,嘴里重复着”铁固?一统?江山?……”
董宋臣看到皇上有些兴趣,连忙抓紧时间按苗熙帅吹嘘的内容讲解起来,赵昀先是发愣,接着呵呵一笑,弯腰观察起来。
他越听越激动:“真会是如来座下的宝贝吗?你的意思原来的是黑灰色,颜色变淡了?”
董宋臣想到这灰尘是自己找人洗的,不过,他此时哪里肯承认,急忙点头称是。
赵昀更加高兴:“铁固一统呀?好,铁固,一统,朕真能统一江山吗?好……”说着抬起头来,手背抚额,嘴里喃喃祝祷起来。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最近几件事都有些不同寻常,心情大好之下不由感觉也许真有佛祖保佑。
难道这是天意,他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莫非还能有后代?
他下意识想到要立即播种:“宣阎妃!”
“啊,官家,现在这天?”
赵昀也知道有些唐突,不过,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哪里愿意错过,何况自己突然有了欲望,嗯了一声:“宋臣,给朕取药来。”
“是。”董宋臣愣了一下,急忙答应。
“你们不懂这事,白天才更有趣,天意如此,这将你的种子一定会发芽的。”赵昀喃喃着说,感觉精力旺盛,眼睛放出了光。
…………
赵孟启最近心情不错,他能够感觉皇帝伯伯最近几天心情好了不少,因为斥责少了一些,夸赞明显多了,因此心情很好。
更让他感觉高兴的是,他有朋友了,想到朋友就不自觉地傻笑,为了能出去玩,学习更加有劲头,都在尽快完成作业。
他知道伯伯说话不算数,他完成的越快,布置的作业越多,一直给他加码。但是,他还是抱着希望,希望能去护国寺玩半天,因此,今天咬牙提前背完了书,书一放下就跑来找伯伯,希望早些把明天的作业布置下来,下午和晚上背出来,明天就能出去玩了。
“少爷,不能跑!”陪伴的太监上了年纪,跟在后面喊了一声,不再追赶,反正在宫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孟启激动地闷头奔跑,跑到殿前才发现有些异常,周围过于安静,殿门关闭,没人守门,正在推开大门时,忽然听到偏殿中发出女人的凄厉的叫喊声。
又有人欺负宫女了吗?她们那么可怜,自己要帮助她们。他气愤地跑了过去。
“少爷,站住!”几个太监和卫士发现他进来就过来,可是不敢大声说话,只敢低声呼唤冲过来,冲到半途,护卫们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了。
赵孟启一口气跑到偏殿门前,正要推门时却发现声音非常熟悉,好像是阎娘娘在喊。
阎娘娘连皇后都不惹,谁敢欺负他呀?他虽然不大聪明却不傻,踌躇着要不要推门时,抬头看到门是虚掩的,有着两指宽的门缝,他没动声色地望进去,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少爷,快走!”一个太监轻轻说了一声,迅速捂住赵孟启的嘴巴,悄悄拖着后退,另一个太监上前帮着架起了赵孟启,半抬半拖到了大殿。
“小祖宗呀,你看到什么了吗?”董宋臣听了小太监的嘀咕,脸色有些苍白,轻声数落起来,表情非常严肃。
“快劝劝官家吧,他特别生气呀,把阎娘娘扒光了,使劲打她呢,呜呜,娘娘叫得特别惨,快劝官家伯伯吧。”
董宋听到这话一愣,眼睛一转,急忙说:“别说了,这话不能再说了知道吗,对谁都不能讲。好了,阎娘娘犯了一点小错,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官家对她略惩小戒。”
“伯伯气得不行,用身体使劲撞她呢,她哭喊得求饶,喊着快死了,太可怜了,快找大臣们求情吧?”赵孟启焦急地说道。
“别再说了,不要哭了。”
“呜呜,官家肯定是气坏了,手脚都没劲了,用大腿猛撞娘娘,伯伯喘得特别厉害,热得把衣服都拽光了,可别让伯伯着凉了呀,你替他打娘娘不行吗?”
董宋臣脸色难看,皱眉摸了几下没胡须的嘴巴,有些生气地喝斥:“闭嘴!这事不是你想的,你长大了就懂是怎么回事了。”
“啊?”赵孟启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有地方不对。
董宋臣郑重叮嘱,“少爷,千万记住了,一定要把这事忘了,千万不能在官家和其他人面前提件这事,我若知道一点风声,就告诉你亲娘。”
“不要。”赵孟启打个寒战,吓得连连点头。
他从小就看到亲生母亲的眼神中充满恐惧,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一次次告诫他。开始警告他不能打听父亲和几个娘的事,后来更加严厉告诫他,不能议论官家伯伯和娘娘们,一次次警告,让他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猛地冷静下来,想着刚看到的画面,越想小脑袋中的疑惑越多。
“……饶了我吧……我要死了……哎呀,官家……我要死了,用力呀,再用些力……”
对呀,既然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官家用力呢?
赵孟启觉得这里不大符合逻辑。在真实的历史上,他经历过一次类似事件,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声音,直到做了太子后,他才明白了原因,急忙进行试验,结果非常失败,因此产生了更大的疑问。
赵孟启很快就明白了这种声音不是挨打的求饶声,不时回忆琢磨,过于奇怪了,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因此,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便想寻找到这种声音,但是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的印象早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像少年时对美食的印象,怎么都不可能找到。
再加上女孩们害怕他的身份,自然放不开。他智商不高,人也自卑,发现失败后,更加自卑,怀疑是连做这种事也不如别人,不服气地开展了更多的试验。
因此,宋度宗赵禥被史学家记载为荒淫无道的皇帝,并且从做皇太子就以好色出名,人们不知道他只是具有了科学探索的精神。
这一世,他有了苗熙帅这个朋友,并且认为苗熙帅无所不能,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他的名誉。
Ps:本文不敢涉及任何颜色,只因涉及少年人的心理状态,不得不保留了一丝声音,请各位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