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洞庭湖表面及周边表面风平浪静
刚近凌晨,突然有一支烟花窜向天空,并没引起任何波澜。追风唤醒罗通。
罗通瞬间清醒,命令道:“行动。”
三百多神剑军兄弟齐齐扑进张先举的山庄,同时又有十多个兄弟冲入勾接匪徒家里。
张先举此时才高声叫道:
“各位兄弟们,朝庭官兵为我们清除匪患来了。”
从村头一直喊到村尾,又从村尾喊到村头,来来回回喊了好几遍。
“赶紧集合协助剿匪吧?”
大约二柱香后,一群衣衫褴缕的人来到村头,约莫有几百人。勾接匪徒之人以早被绑缚在了村头。
罗通指向那人问张先举:“张兄可认识此人?”
张先举急急忙忙地道:
“认识认识,他不是和我们一起避难来的兄弟,是我们定居一年后逃难来的。我们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们一家三口,是两夫妻带着一个小孩,我记得真真地。平常热心快肠的,那家有事他都去邦上一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转身又对村里的老兄弟们高声道:
“兄弟们、袍泽们,这人就是我们庄子里的内奸。大家说怎么办?”
愤怒的众庄民高呼道:
“杀了他。杀了他…………”
罗通抬起手压了压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你们痛恨内奸,痛恨土匪。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能为一时气愤乱了国家法度。象这种人不值得乡亲们动手,我罗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众人此时怒气才逐渐慢慢的平息下来。
罗通又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愿不愿意消除匪患?”
众人齐声道:“愿意”
“好!那就请十八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随朝庭官军去剿匪吧?他们会带你们一起同去。我听张先举我的张兄弟说过;你们都是曾经驰骋疆场的悍勇之士。希望大家同心同德与朝庭一起消除匪患。昨天、太子殿下代表朝庭缉拿了乱臣贼子张兵,太平日子就要来了,好日子不远了。”
“吼~~吼~~”饱受匪患的庄民们一时发出震天的吼声。
罗通看向李承乾,势意他讲几句。李承乾摆了摆手。罗通明白他是不愿意和这些泥腿子说话。
继续道:“神剑军九人一组,各自带上二十名庄民,分扑各自的目标,余下的人返回指挥部。”
直至午时,才有第一份战报传来。罗通看过第一份捷报后道:
“走,去岳州府衙,这里只需留下十人即可。如有捷报传来,直接送至府衙。斥候营营长!你可以传送第一份战报回长安了。”
队伍进到府衙,带出张兵和州府府台。
州府府台慌忙爬到罗通面前、高声大叫”冤枉”
罗通把他指向李承乾道:
“你有什么话向太子禀明即可。”
罗通转头微笑看向披头散发的张兵道:“张将军,你有什么话想对本官说吗?”
“哼、你无故缉拿本将军,我要向朝庭参你一本。”
“好说好说,张将军欲参本官前,请先看看这些是什么。”
罗通说完从追风手中接过情报,翻给张兵一张张看过后,接着道:
“张将军,这可都是事实,你还要如何抵奈。”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张将军好口才,即然如此,有请张将军房中先歇息吧?我不急。”
来人把张兵送入房中,又放出一班衔衙。个个都有神剑营士兵看押。
罗通微笑道:“各位昨晚辛苦了,非是我罗通不通情理,实在是非常时期采取的非常手段。我也不想为难你等、但情非得己。你们有什么话想说我还不想听。你们现在自己去找些笔墨纸砚,把你们曾经做过的、不为人知的错误都写下来吧?现在不是堂审。所以我只能称之为错误。各写各的去吧,不得相互推讳和串供。”
罗通说完挥了挥手:“去吧,如果隐瞒之处,罪加一等。”
最后放出张兵的两位侍从。
罗通道:“你们的张将军自知罪孽深重,把一些事都交待了,本官也没为难他,让他歇息去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们,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我想看看张将军是否以全部如实交待。你俩下去吧,各自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写下来。”
罗通把所要审查的人,都被一一带去了各自房间。
回头对追风道:
“风妹妹去看看,那里能给我们烧点茶水来。”
又转头看向李承乾。只想府台跪俯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高呼“冤枉”,李承乾也只是傻傻地看着。
罗通一时无语,李承乾见罗通以无事可做,用眼神求助地看向罗通。
罗通摇了摇头,无奈的扶起府台大人道:
“府台大人,本官陪你聊聊天,你可不能只呼冤枉,这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来来来、先座下,您生于何地?家中原来是干什么的?怎样称呼您?和本官好好说说。”
“罪臣乃荆州府人氏,家中有几亩薄田。姓张、名继德,隋未孝廉出身。”
罗通继续道:“您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光叫屈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是是是、罪臣定当知无不言。”
“您先别自称罪臣,我只是例行问话。朝庭还没给您定罪前,您还是朝庭命官。但您确实有罪,您知道您是何罪吗?”
“罪臣真不知。”
“好好好、请您听清楚,在朝庭未定罪前您只能自称微臣。听懂了吗?”
“是是是、微臣冤枉。”
“您也不要自称冤枉,您至少有两大罪。在其位不谋其政,至百姓于水火,其罪一也。张兵勾接土匪,您不上报朝庭,其罪二也。还有许多我就不想说了,您去好好反省反省,再把您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一一写清楚吧?千万不能有所遗漏。”
“是是是、微巨现在就去写仔细。”
罗通轻轻拍了拍张继德道:“您是一个好人,但绝对不是一名好官,去吧!”
张继德走后,罗通端起追风送来的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也不看上李承乾一眼。
突然、府外传来鸣冤鼓响。罗通赶紧催人带上堂来,只见数人绑缚一名尼姑和一名和尚来到堂前。
罗通又只能唤来张继德审理此案。
张继德正了正衣冠,官威十足的一拍惊堂木道:
“堂下何人,因何击鼓。”
“草民乃月亮桥庄里正,状告此二人不遵守佛家清规戒律、私通。被乡民抓获,故此、特来到府衙状告二人,以正民风。”
张继德又指向和尚和尼姑道:
“你二人可有此事,还有何话可说?”
尼姑抽泣道:“大人容小女细细道来,小女子与宗哥哥从小青梅足马,两小无猜。宗哥哥从小勤于诗书,我俩早以约定,待宗哥哥考取功名后,就到我家提亲。无奈、家父贪财好赌输光了家产。里正家资丰厚,常涶涎小女子姿色。家父见此,贪其钱财,欲把小女子许配与里正做小妾,里正比家父还要年长。小女子绕不过家父,可心中只有宗哥哥,无奈之下只有出家为尼。宗哥哥乡试一举夺魁,回家后见小女子以出家为尼,万念俱灰,故也出家为僧。但我俩情愫那是就能这般轻易了断。故而常到月亮桥一诉衷肠,并没有里正所说私通之事。里正见我俩时常相见,忌恨我与宗哥哥,冤枉我俩。小女子至今乃是清白之身,求大人验查。”
小尼姑轻挽袖口,雪白的手腕上露出血红的丹砂。
此时、張继德不分原由正欲下判。罗通在旁咳嗽了两声。
張继德见罗通看向自己。赶忙道:“即刻收押,待本官详查后再行宣判。”
说完、有神剑营士卒带其二人离去。张继德急步走向后堂,罗通与李萧香和追风亦来到后堂。
罗通面色平静问道:“不知张大人对此案该如何下判。”
“罗大人!本官当按大唐律法、判其二人披枷立于庵堂门前三日,以敬效尤。”
罗通又问到李承乾:“太子殿下,你认为呢?”
“本太子赞同张大人的判罚。”
“哦、你们可到当地去仔细调查核实过。”
二人异口同声道:“过程清晰,无需再查。”
“呵呵,你俩知道如此判罚,对当事人有多大伤害吗?如果因此判罚导致二人轻身,你俩往轻的说,是验查不详。往重的说是草菅人命。”
罗通说完,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高声道:“来人,到月亮庄探访此案的情由,务必详实。”
罗通叫来神剑营士卒,又细细吩咐道:“务必详尽详实,”并交待道:“若如女子所说与实情一致,务必请当地老百姓出堂做证,再行判处。”
交待好一切,几名神剑营士卒领命而去。
时近黄昏,各处剿匪情报正从各处汇聚而来,一切进展正如事先计划一致,以进入尾声。
只有洞庭湖匪首刘阿九滑如泥鳅,逃离匪窝,潜藏到了张兵家中。
此时的刘阿九还并不知张兵家四周早以布下天罗地网,一切尽在罗通掌握之中。
吃过晚饭。罗通道:
“太子殿下,众人口供以交上来了,你把张大人好好审理审理,此事本总管就不参与了。张兵暂未交待,本总管定会拿出铁证,无惧他抵赖。明早我们共同到他家里去活捉刘阿九当面对质,看他如何狡辩。”
李承乾兴奋道:
“谢谢先生为学生安排好的一切,学生定把这件事办成一桩铁案。”
罗通摆摆手道:“太子无需如此说。本总管并非你的先生,以后我也不想听到太子叫我先生。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唐和深处匪患骚扰的老百姓。此地剿匪的事我来做,地方安抚民众的事就交与太子和张大人了。报领功绩时,这一切都是太子与张大人的,与神剑军无关,这些都是太子安排周详指挥有方。”
“这这这,让承乾我不知如何说才好。”
罗通摆摆手道:
“这没什么,神剑营乃是大唐的军队。保境安民是份内之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情理之中。好了、我还要处理其它的事,让张大人整理好牢房,今晚收押的土匪比较多,需要许多牢房。我先走了,这里的事就拜托太子和张大人了。”
说完、只带着李潇香和追风回到了临时指挥部。
“风妹妹,去通知十二叔,把收缴到的零散金银财宝和物资,全数送到张先举的庄子去,交给张先举。并请十二叔带上所有船队到沅陵去接应薛仁贵,即刻出发。让张先举火速来指挥部一趟,我有事要安排给他去做。”
“是、公子”追风匆匆离去。
罗通刚端起茶杯,李潇香嘟囔道:
“弟弟,这次剿匪真没意思。我都没去杀贼。早知如此,我就去找十二叔了。”
罗通一手拉着李潇香道:
“嗨,你找十二叔也没用,这里的事十二叔早安排好了,再说你又不识水性,又是山庄的少夫人。十二叔会让你去冒险?几个小小的水贼,还不够十二叔他们塞牙缝地,这事你就别想了。在过几个月收服东突厥时,有你杀敌的时候。”
“嘻嘻嘻、弟弟!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不让我到战场上去呀!”
“不会不会,但你得听从指挥。”
“嘻嘻嘻、谢夫君,只要让我能上战场杀敌,一切全听夫君的。嘻嘻嘻。”
“夫人别高兴的太早了。这里的事完成后,你必须和十二叔他们一起到海岛基地去,在那里训练一段时间。十二叔他们自会交会你一切的,再说、你又是老夫人指定的少夫人,以后山庄所有事物都会交到你手里,你现在也必须熟悉起来。”
李潇香嘟囔道:
“那弟弟你干什么?这些事都交给我了,弟弟不没事干了,那还不把我忙坏了?”
“哈哈哈、夫人!以后山庄内的事务全归姐姐管理。你不会一直让娘操劳下去吧?山庄的发展和外部的事、交由为夫来安排。母亲现在给我俩以培养了一批邦手,所有具体事情我俩无需操心,现在有母亲在,我俩慢慢学就可以了。”
“那、这次到海岛基地去我学什么?”李潇香疑惑问道。
“这次夫人去学习空中指挥,原先不是和说过吗?基地有能在天上飞的飞艇,有指挥地面作战的烟花,这次你要都学会。还有去学习游泳和格斗技巧,再是要认识在基地所有山庄去的人。学的事多了,夫人千万别气馁哟!”
“哪?我俩成婚后不要长期在海岛上居住?长乐妹妹怎么办?”
“哈哈哈,夫人想到那去了?我只是让夫人到基地先去学习一段时间。东突厥战争结束后,我们都要回长安,只是让夫人熟悉家底而已,做到心中有数,便于以后管理具体事物。到时你接手后安排起人来就顺手一些。我们山庄有一套完整快速的情报传递系统,到时你来指挥就行了,这可是山庄的命门,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明白吗?夫人。”
罗通说完郑重望向李潇香。
“这些我都知道,那长乐妹妹能让她知道吗?”
“现在暂时无需她知道,不然、到时妹妹在长孙伯母和李伯父面前说漏嘴了,可就出大麻烦了。夫人知道东突厥收服后,夫君我会有多少财富嘛?”
“那能有多少?这次剿匪我看弟弟就花了不少钱?”
“呵呵,夫人真小瞧为夫了。东突厥收服后,夫君我手中的银子比大唐国库都多不知多少。今天叫张先举来,就是要在岳阳城内和周边建粮库。这件事在从长安出发前就以和长孙伯母商量好了。这些粮食以后不属于朝庭管辖,只属于我们和长孙伯母管。粮食便宜时就多收一些,饥荒年代我们就投入市场,平抑粮价。这样以后老百姓就会少受一些高粮价的困苦。我们手中的银两也必须要投一些进来。还有,我要打造无数支船队商队,我现在不怕银子多,就怕不够用。等再过些年,我们有孩子了,就四处走走,过一些逍遥日子,岂不快哉。”
李潇香羞红着脸。
“呸、谁要和弟弟生孩子,弟弟想要孩子找长乐妹妹去。”
罗通大笑调侃道:
“哈哈哈,夫人说的可是真心话?如果夫人不想要孩子,那只能让长乐妹妹来安排了。娘可是说了,要我们给她多生些孙子。我还想夫人多生些小孩给岳父姓咧!看来岳父该失望了。姐姐又不想要小孩,只能委屈为夫再多找几位夫人了、哈哈哈”
罗通耳边一阵香风习来。“我要给你生一群猴子,累死弟弟你。嘻嘻嘻。”
“哈哈哈、只要夫人开心,为夫累死都心甘情愿。哈哈哈。”
罗通与李潇香正嘻闹着,追风气喘嘘嘘进门就来到罗通身边蹭道:
“公子,以传信给了十二叔,十叔和十一叔去接薛将军了。十二叔在这里处理后续事宜。公子的三十六暗卫都在十二叔的安排下行动起来了,张老板马上就到。”
罗通给追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
“妹妹快去洗洗,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洗完就先休息吧?这段时间妹妹辛苦了,我和张老板说点事,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