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不论如何,这小子都不能踏出那一步。否则,世家门阀绝对不会放过他,甚至会在第一时间就将这小子给人间蒸发了!
你要做孤臣,行,没问题。但你小子想要当摄政王,那就是两码事了!
靖安侯也确实厉害,只通过徐锦凤的只言片语就推断出徐锦凤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眯了眯眸,道:“玉露姑娘,老夫还有些私事要和这小子商议……”
“那就打扰侯爷了,小女子先行告退……”
识抬举知大体的玉露盈盈一福,退出了雅间。
徐锦凤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哪知靖安侯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小子,为了你的前程,休怪老夫狠心啊。”
说着,靖安侯便缓缓抽出了腰间佩剑。
虽然拿在手里有那么一些别扭,没有刀好使,但用来切割那玩意儿,以他的手法,也不过是手起剑落一眨眼的功夫。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这小子啊。毕竟陛下十分看重这小子的才能,甚至将大梁的中兴都押在了这小子的身上。
为了不让陛下失望,他也只能出此下策,快刀斩乱麻了。
看着便宜老爹奇怪的举动,徐锦凤满脸疑惑:“侯爷,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其实男人身上即便少了点什么,也是能够活下去的,甚至还能够活得更好。”
靖安侯心思复杂地看着徐锦凤解释道,“陛下身边的小邓公公,不也是年轻有为吗?才不到二十岁就成了陛下的贴身太监。即便是我等三公九卿见了他,也不敢托大呢。”
???
徐锦凤越听越糊涂。
这便宜老爹的思维是不是太跳跃了?怎么突然就扯到邓太监身上了。
“你就忍一忍吧,一时的疼痛换取长久的利益,这笔买卖绝对合算。”
靖安侯深吸一口气,之后便提起剑,对准了徐锦凤的胯下。
徐锦凤浑身一个激灵,胯下寒意飕飕。
邓公公?
太监?
卧槽!
这个便宜老爹该不会是想阉割了他,将送他进宫当太监吧?
“停停停,靖安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徐锦凤急忙挪了挪位置,避开那充满寒意的剑刃。
靖安侯神色无比认真:“老夫没有误会,老夫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听老夫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少了那玩意儿,你也依然可以当官的。”
少了那玩意儿,你老徐家可就真要绝后了!
徐锦凤扯了扯嘴角:“靖安侯,你把话说清楚,我没得罪你吧?你竟想让我当太监?”
“听老夫一劝,莫要掺和到陛下大婚之事中去……只要割了那玩意儿,世家门阀才会对你彻底放心。”
靖安侯劝说道。
徐锦凤哭笑不得:“侯爷你真的是误会了!”
这个便宜老爹的脑回路真是绝了!怕他迎娶女帝而得罪世家门阀,所以就先阉了他?
“不是你说北狄未灭不成家吗?”靖安侯一脸奇怪道,“你既有如此志向,他日定会北上灭狄,这便是盖世之功,你小子不就是想要携此大功迎娶女帝吗?”
“我的侯爷啊,你觉得以我大梁如今的国力想要消灭北狄需要多少年?”
徐锦凤问道。
“若是老夫带兵的话……”
靖安侯仔细一想,摇头苦笑,“咳咳,老夫也没多大把握。除非能给老夫十年时间,训练出一支二十万铁骑。”
其实当初建安帝北伐,他就明确表示反对。
但建安帝不听劝啊。
“是啊,连侯爷你都至少要十年才敢一战,你觉得我能行吗?”
徐锦凤撇撇嘴,“北狄未灭何以成家,这只是口号,我喊喊口号还不行吗?”
靖安侯一脸的不可思议。
差点忘了,这小子就是凭这张嘴才在朝堂立足的。
自己竟还信了他的邪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等等。
他是要为小闺女提亲啊,怎么被绕进死胡同里去了?
回过神的靖安侯立马说道:“咳咳,是老夫想岔了。不提陛下的婚事了。你如今十七,老夫那闺女十六,你俩绝配啊!”
“侯爷,你真的误会了。我深夜到访,实乃是受人所托。”
“哦,受何人所托?”
“道子,云景。”
徐锦凤揉了揉眉心,在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也只能出卖这位仁兄了。
想来堂堂道子、未来的二姐夫,应该不会介意吧?
“云景!”
靖安侯火气立刻窜了上来。
不过一想到而今物是人非,此人的地位已经能够与他平起平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被他随便撵的落魄书生了,他这心中就极不痛快!
他的贴心小棉袄,要被人抢走了呀!
“是啊,云景拜托我给二姐,咳咳……给徐二小姐送去一块玉佩。”
徐锦凤差点嘴瓢,“其实云景对徐二小姐真心不错,那玉佩我看过了,是块顶级灵玉,而且还藏有一门道家功诀。”
靖安侯面色阴晴不定。
直贼娘的!
都成道子了,好好在山上修炼不行吗,为何还要来撩他闺女?
真是气煞他也!
“云景那家伙都成道门弟子了,竟还贪婪红尘,这是六根不净啊。”
靖安侯没好气道。
徐锦凤笑道:“侯爷,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哼,你小子还教训起老夫来了?”
靖安侯面色有些不悦。
虽说你徐锦凤也是保皇党,但管他的家事,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不敢不敢,我只是提个意见。”
徐锦凤强憋着笑意。
这便宜老爹其实也蛮可爱的。
“哼!”
靖安侯冷哼一声,意味深长道,“小子,本侯提醒你一句,在朝堂上安分一些,别以为有陛下护着就万无一失了,真惹急了有些人,陛下也保不住你。”
“多谢侯爷
提醒。不过事已至此,我和那些人之间只有不死不休了。”
徐锦凤笑呵呵地试探道,“侯爷应该会帮我的对吧?”
“本侯为何要帮你?”
靖安侯挑了挑眉,语气颇为不善。
徐锦凤浑不在意,脸上笑容越来越浓:“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呀。听说那【丹书铁券】……原本应该是属于侯爷家的对吧?”
靖安侯瞳眸骤然一缩。
不成器的闺女,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向外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