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老成持重的人都有过年轻的时候,所以张同德对于余元浩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情,还是能有几分理解的。
他知道年轻时的人常常会有些冲动和不理智的决定,但同时也相信年轻人会在错误中成长和改正。
既然余元浩已经决定好了,张同德决定干脆放手让他去做,因为这件事情无伤大雅,而且也能锻炼他的能力和胆识。
于是张同德轻松地说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这件事情就由得你去做。在全院大会的时候,你就对他们说说,因为你是我外甥,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夫妇俩就回避了。让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得到姨父的许可后,余元浩按照约定的时间独自前往中院参加四合院的全院大会。当他到达时,中院已经摆好了三位大爷开会所要用到的桌椅。
没一会儿,四合院的三位大爷陆续到场,二大爷刘海中先开口说话了:
“元浩,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你就先讲一讲,让四合院里的大家伙听听,看看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余元浩并没有推辞,直接回应道:
“这件事情想来院里的大家伙都应该听说过了。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买回来的卤煮,被院里的贾大妈给抢了。
本来我其实不想麻烦大家的,毕竟这个事情也就是个小事。报到管委会那里,他们派过人过来两三下就可以处理了。
但是三大爷说,这个事情没必要惊动管委会,院子里邻里邻居的,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下就可以解决。
我想三大爷说的也是,所以一直拖到今天,等到三位大爷都有空了,我才拜托三位大爷召开这个全院大会,让大家伙来帮我组织一下公正。
我先说一下我的要求吧,考虑到邻里邻居的,贾大妈就赔我两倍卤煮的价钱就可以了。”
余云浩的话音刚落,被拖到院里开会的贾张氏就“呸”的一声,然后接着就开始叫嚣了。
“你真是丧良心啊,那么有钱吃那么好,还舍不得分一点,来接济我们孤儿寡母的。
再说了,你那么大一盆,我就要了一碗,你也好意思让我赔两倍的价钱。
老贾啊,你回来看看吧。这个外来的小兔崽子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听到贾张氏这样说,严富贵不得不出来说两句了。毕竟东西是在他手里被糟践了的,这个事情不想办法处理好,他那知识分子的自尊心不允许。
“贾家嫂子,这个事情还真是你的不对。
在你来要卤煮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过了,那一大盆卤煮,都是小余买的,我是没办法给你分。
当时你可是硬抢去了一大碗不说,还把那一大盆卤煮都给弄到了地上。
你说这东西你不赔谁赔?”
贾张氏一听火了,直接又一声“我呸”,然后才又接着说道。
“当时要不是你们硬拦着,那盆卤煮怎么可能掉在地上?依我说要赔,也该你这严老扣赔。”
见到贾张氏如此说,易中海不得不打断道。
“贾家的,意外就是意外,你也别硬往三大爷身上扯。
要我说,这意外大家都是不想的,发都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
至于贾张氏弄去的那碗卤煮,也就是一口吃食。
元浩我看你吃穿用度也不缺那一点,就当请你贾大妈一顿也就算了。这样你贾大妈还能念你的好,今后随便帮衬你一点你,再怎么也比你那一碗卤煮要来得强。”
从原来读过的四合院同人文里面,余元浩读到过不少一大爷类似的圣人决断。原来他还在想,这种话要有多“君子行径”才能说得出来,今天终于看到了现实版。
对于这样慷他人之慨的决定,余元浩只能呵呵了。
再说了,贾张氏根本就是一匹喂不饱的白眼狼。要指望她有感恩的行径,还不如指望老母猪上树来的实在。
当下,余元浩斩钉截铁的说道:
“易大爷,你既然是院里的管事,做事情就应该公平公正。不要用我的里子来装点你的面子。
给你脸,尊称一声一大爷,不给你脸,你就四合院里面的一小小管事。
抢劫他人物品,往深里说,已经涉嫌到刑事犯罪。你一个四合院里的小小管事,有什么资格来替我做决定?”
余元浩此时的话,简直是啪啪地往易中海的脸上抽。这下易中海的脸面挂不住了,于是生气的道:
“小余啊,你人还是太年轻了。这件事情还是让你姨父来帮你处理吧。
唉,张领导呢,怎么,他没来啊?
傻柱,你去叫一下张领导。”
易中海这个时候才发现,张同德一家根本就没有来参加四合院全院大会。
“傻柱,你就别去叫了。
这件事情就是我个人的事情,我姨父说,他身为领导,参加全院大会来处理这个事情可能会让你们不好办,于是就避嫌了。”
听到张同德说他要避嫌,贾张氏一下子就来劲了。对方一个小年轻,虽然说有点钱,但是没有身为领导的张同德撑腰,她可一点也不怕了,冲上来噼里啪啦就一阵吼。
“拿你一点东西怎么了?你那么多吃的用的,本来就该给拿出来给大家分分。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上面号召的。
我老家那里,别说吃的用的了,连地都拿出来分了。
你这点算什么?”
听到贾张氏如此理直气壮地说,余元浩还真为她的机智感到几分佩服。在这个年代,好多时候事情还真如他所说的那样。
当然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也不是一概而论。
当然这一点贾张氏即使是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
在她看来,所有人都欠她贾家的。即便是普通人家,日子过得稍微好一点,也该拿东西出来帮衬他们贾家,更别说余元浩这几天天天在四合院里大鱼大肉的。
这几天她之所以消停下来,完全是因为她前两天直接把一大盆卤煮给糟践了,心里有所顾忌。
当然除了这个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后来她才知道余元浩是张同德外甥。而张同德现在是管委会驻昌顺钢铁厂代表,要是他在钢铁厂里说一句,她怕自己儿子的工作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