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的回忆一下子让余元浩更加肯定自己穿越进了影视剧世界。
虽然不知道老爸所说的娄世伯和情满四合院里面的娄半城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单纯从姓氏上来讲,老爸已经做好了自己回不去,留在北都捅娄子的打算。
对于这样的安排,余元浩是无所谓的。
现在自己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是进入了年代剧的世界。
考虑到年代剧的时间线与自己原来世界的时间线大致相同,但是在具体事件上面,多少还是应该会有所出入。
所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在余元浩看来,未尝不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至于说娄世伯就是娄半城,娄家未来可能面临的困境,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才51年末,距离娄家出事的时候还有10多年,自己完全可以从长谋划。
就在余元浩陷入回忆,开始思考的时候,肖大力对刚开始他说的来自香江产生了警觉。
看到他神游天外,有恃无恐,他心中就有一点点来气。
原因无他,完全是因为他的那个好邻居冯静波一直让他吃瘪,现在已经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找不出来他的毛病。
想到这里,他直接对王六斤吩咐道:
“看把你能得,到了管委会还这么嚣张。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三十年不漏的大瓦房。
王六斤,你现在就给我去跑一趟。
把那个张同德和他们四合院里面的管事大爷给我请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什么成色。”
得到了命令,王六斤也不耽搁,随手拿起挂着的帽子,就那么有一点点歪斜地套在头上,直接就往南锣鼓巷去了。
在这个年代,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
哪怕是在四九城,只要不是刚好在交通线路边上,坐公交还真不如走路来得快。
所以等到王六斤把四合院的三大爷临近管委会的时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所长,我在院子里打听了一下,那个张同德现在是昌顺钢铁厂的驻厂代表。
今天听说是钢铁厂那边有紧急生产任务,他们院里在那边上班的人都没有回来。
还好院子里面的管有一个管事大爷是在小学里教书,要不然今天我就白跑了。”
王六斤来回走了三个来小时,说话的时候微微有一点点气喘吁吁,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便挥了挥手,示意跟着他来的那个干瘦青年人上前说话。
“领导你好,我是南锣鼓巷179号四合院里面管理前院的严富贵。
刚才在来的路上,通过王同志询问,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
这里我再次说明一下关于余元浩和张同德的情况。
余元浩来我们院里也就一天时间,我对他还真不太了解。
要不是王同志说他是从香江来的,我还以为就是个亲戚家的小孩过来玩几天而已。
所以在这里,我先说一下张同德吧。”
说到这儿,严富贵停顿了片刻,用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同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才说道:
“张同德是50年10月份的时候搬到我们四合院的。
当时为了支援前线,钢铁厂接了不少赶时间的重点生产任务,那时他被上级部门作为驻厂代表派遣到了昌顺钢铁厂。
当时他入住我们四合院的时候,我和院子里面的老易老刘都觉得挺奇怪的。
他一个好端端的领导,不去做厂子里专门分配给他的干部楼,偏偏要跑到四合院里来给我们这些工人挤一块。
当时听他说,他之所以过来,完全是因为厂子里面的生产骨干住在我们院子。
过来这边住就是为了随时可以了解生产情况,那时候我们觉得不愧是公众盟的干部。
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海外关系,并且从香江来人了也不及时向我们这些院里管事进行汇报。
现在前线那么紧张,我还真担心他会搞破坏,领导你看是不是用电话通知一下钢铁厂那边……”
严富贵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紧张,并开始流露出担心的神色。
听了严富贵的说法,肖大力表情也变得越发严肃,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开始拨打。
此时此刻,被拷在一旁的余元浩本来还在当闲鱼的,但看到眼前这个场景,一下子觉得事情有点朝着魔幻化的方向发展了。
为了避免给姨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赶紧插嘴道:
“别动不动的就把事情往搞破坏上面靠,我用得着吗?
我家与昌顺钢铁厂的娄厂长是世交,我有什么必要破坏他的场子?
再说了,我姨父最近因为事情忙,领我去他家也就呆了一会儿,根本就没与你们见过面。
另外,你们四合院里面的管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来北都这件事前几天我姨父就与上级领导汇报过了。
听说相关的信息上面也通知过你们街道办了。
这位领导,要不你直接打电话到那边街道办问问?
最近时间紧,任务重。咱们还是别跟我姨父找麻烦了。”
听到余元浩这样说,肖大力一下子不急了。反正人在这里扣着,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太大。
再说,工厂里面现在正在赶工,没必要的话还是别去添麻烦了。
先打一个电话到街道办那里问问,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
不过看着穿得人五人六,刚才还有浑身无所谓态度的余元浩,他就觉得不怎么得劲。
于是肖大力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后大声说道:
“小子,刚才这些之前你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
伴随着肖大力的质问,王六斤也跟着吼道:
“对,你这是什么行为?
肖所长,这家伙调戏小姑娘不说,到了局子里都还不老实,要不我给他上一课?”
肖大力本身非常反感这种动不动就上手段的行为,要不是因为这个,冯静波早就被他抓起来了。
不过因为生气,他没有一下子就反对,只是沉默在那里,表现出一副思考的模样。